“小翊你还是这么懂事。”王教授笑着让他坐在沙发上，“你先等着，我去叫他。”
方翊即使是坐，也挺直着背脊，双手放在腿上，坐姿端正。
王教授虽然想让他放松点，但他从以前就这样，每次都笑着说习惯了，久而久之她也放弃了劝说。
她刚转身喊了一声，就见江然穿戴整齐从楼上走下来。
”来了。”
他家一共两层，楼下是客厅，厨房和书房，楼上则是三个卧房跟一个阳台。
江然喜欢穿白衬衫，冬天的时候就再多套一件毛背心，下半身穿着一件贴身牛仔裤，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了那么几岁，学生气十足。
这是方翊多年来第一次看到江然本人，虽然偶尔可以在微博微信看到他的自拍，但果然还是真人更顺眼一些。
方翊一看到他就笑弯了眉眼，他站起身朝着江然走了两步，“江然。”
江然动作一顿，几个称呼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按原来最习惯的方式来，“学长。”
听到这个称呼，方翊眼里笑意更甚，“刚起床吗？是不是还没吃饭？”
“嗯。”
王教授笑道：“小然还是那样，一旦没事情了不睡到吃午饭就不起床，有时候连午饭都省了直接吃晚饭。”
方翊对着王教授笑了笑，“阿姨，那我带他出去吃饭吧。”
“也好，你们那么久不见，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王教授看了江然一眼，“你们两个都不小了，在外自己要注意安全。”
方翊笑着应了。
江然已经穿上羽绒服，将手机钱包塞进了口袋，“知道了。”
方翊是开车来的，江然看着他的车，挑眉问道：“你有国内驾照？”
“刚回来就把美国驾照换了。”方翊笑着进了驾驶座，“不用担心，我开车很稳的，跟白鬼不一样。”
“我也不是怀疑你，”江然这才坐上副驾驶，拉好安全带，“上次白鬼也说没问题，路上却超速了好几次。”
方翊低笑，“你跟白鬼感情很好啊。”
“还行吧，白鬼这个人……”江然想了半天，也没找到适合的词来形容白鬼，“挺特别的。”
“嗯，是个很有魅力的人。”方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笑容中多了点无奈，“要不是多亏了他跟深夜，笙歌不一定能走到现在。”
他们两个是笙歌最早的一批歌手，当时方翊才高二，江然高一，两人才认识不久。方翊因为跟江然不熟，而且笙歌刚建立什么都不确定，就没把这件事跟他说。
深夜跟白鬼都是他凑巧拉过来的，当时他们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唱见了，白鬼是被熟人介绍去了笙歌，深夜则是在听了方翊对笙歌的规划后觉得还不错，就加入了。
倒是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凑在一起，而且在笙歌一呆就没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