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吃成猪了……”
“我那么瘦！”
果果也笑着插嘴：“周叔叔——胖了！”
“果果！”
第9章 小攻依然在烦恼
结束了与副行长的会谈，孙弘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一旁的袁岳适时递上了热牛奶，这是孙弘一向的习惯，嗜甜不爱苦，还被嘲笑过是小孩的口味。
“谢谢。”孙弘叹了口气，大口大口喝光了牛奶，视线又落到面前的文件上，“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袁岳点头：“好，审批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这次能成功，那么其他中小银行应该也会就黄金业务来寻求合作。”他扶了扶眼镜，语气变得轻松了些，“老太太的寿辰快到了吧？这次是要大办？”
“呵，反正有三叔在，无所谓。”孙弘低声回道。
他口中的三叔，是最近孙老太太极力扶持的对象。本来作为私生子，孙弘的三叔并不能继承悦华，但由于老太太想要逼孙弘低头，故意帮他三叔起势，打算以此对弘俊集团下手。即使悦华偏重娱乐业，但在她授意下，已经逐渐开始往互联网方面投入资源。
其实老太太更属意出自她肚子的老二，可孙弘的二叔自小就是个不着边的，如今为了追一个女记者，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在听说孙弘离家自立后给他发了封鼓励的邮件。
袁岳长长叹了口气：“老太太也是糊涂……”
孙弘倒不觉得气恼。当初孙弘的父亲要和一个家世不太好的女人结婚，被老太太逼得放弃，后来娶了孙弘的母亲，就此郁郁寡欢。最终还得了病，四十来岁就去世了，留下母子俩。孙弘的母亲性情温婉，虽然对丈夫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意，但遇到这种事情，仍然伤心过度，没多久也跟着走了。老太太从未反省自己，只认为是外头的狐狸精带坏了儿子，所以对孙弘这个仅存的孙子，控制欲越发深了。
如果说过去一手撑起悦华的孙老太太是值得尊敬的“血观音”，那么如今，孙弘对她只剩下些微的尊重，少了对亲人的感情。
“到时候你不想回去都难。”袁岳也替他难受，喜欢的人远在南方，到现在都没办法去带回来，老太太这边又拼命弄些幺蛾子。也亏得景俊生知情识趣，早早离开了丰城，不然一个被包养的小明星，可对付不来孙老太太。
“也就那么一次。”孙弘满不在意地说着，转头看向桌上空了的杯子，牛奶的香甜仿佛还残留在唇间，与以往尝过的味道一模一样。“再订一些牛奶放着。”他垂下眉眼，神色中多了几分怀念。
袁岳明知故问：“还是那个牌子？”
“嗯。”
那是景俊生很喜欢的牌子，他不爱喝咖啡，连带着孙弘的口味也变了。这几年下来，孙弘下了不少订单，甚至投了一大笔资金到那个牛奶厂，要他们保证这款牛奶的味道不变。
“啧，刘家的人肯定要到场……对了，尚鹏集团，打算和我们合作。”袁岳的语气略带些嘲讽。尚鹏就是刘家的产业，主打家电，最近似乎一直着力于开发智能家电，需要和互联网方面的企业合作。因为刘家的千金对孙弘有意，所以尚鹏首先想到的弘俊集团，明面上说是合作，私底下圈里都说是孙刘两家要做姻亲，强强联合。
即使对刘家千金不感兴趣，尚鹏集团提出的合作却引起了孙弘的兴趣，毕竟生意人，他相信刘家比起女儿的婚事，更看重合作带来的巨大利益。“先看看情况吧。”孙弘开口道，“我们可不着急。”
袁岳笑了笑：“那是当然。”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孙弘，接着道，“就怕刘家的千金横插一脚，听说她父亲开始捧着她进入高层了，也许会是这次合作的牵头人。”
孙弘摇摇头：“不，牵头人只会是她父亲。”因为那个女人对他有所企图，所以她的父亲会更重视这次合作，那可是个谨慎的人，女儿的幸福远不及合作重要。为了促成合作，他只会让女儿跟在身边，但绝对不允许她来主导。
也想通了这一点，袁岳松了口气，毕竟刘家千金的性格着实有点烦人，要是弄得两家企业关系不好，那真是要成为圈里的笑柄。
商量了一番，袁岳抱着文件离开了，办公室里剩下孙弘一人，非常安静。他转动椅子，眼前的落地窗外是一整个灯火通明的城市，喧闹而又寂寞。“……俊生。”孙弘低头，看着手机上那张合照，久久都没回神。
里面略矮一些的人笑得很温柔，就像从未离开过他身边。
第10章 刘家千金搞事情
下午，袁岳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几个秘书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还故意压低了声音，让人听不太清楚。
看到他靠近，秘书们纷纷收敛了神色，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怎么啦？”早上袁岳都在外面，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中一个大胆些的秘书瞧着大家的表情，凑到袁岳身边低声道：“是刘小姐来了。”
袁岳一愣：“刘小姐？不是说会议在晚上——”他忽然顿住了，看来是那个女人自作主张跑过来。“没拦住？”他反问道。
秘书摇摇头：“她说是来谈合作的，底下人哪里敢拦着？况且……孙总发话了，让刘小姐上来，没多久，现在还在办公室里呢。”
“行。”袁岳似有所悟，转身走向孙弘的办公室。
一靠近，就听到有些耳熟的女声：“孙总，你这样……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没等孙弘回答，袁岳直接开门走了进去，脸上露出了笑容：“刘小姐大驾光临，真是让公司蓬荜生辉呀。”
他这话着实不太好听，刘颖皱了皱眉，但没有发脾气，对孙弘说道：“贵公司的特助，都是这般不讲礼仪的？”
孙弘脸色如初，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比不上刘小姐不请自来。”
刘颖是被家里宠大的，又长得不错，身边人都喜欢捧着她，所以性子不太好。然而，她似乎对孙弘很有好感，即使被刺了一句，也只是僵硬地笑笑：“孙总真会说笑。”
袁岳一看这女人装模作样，心里就发憷，感觉背后有蚂蚁往上爬，朝孙弘这边走近了几步。而刘颖注意到他的动作，眼里闪过了一瞬间的厌恶，继而换为对孙弘的痴迷：“孙总，我们尚鹏集团可是真心诚意想要和弘俊合作，难道还不能请你和我单独聊聊？”
没想到对方果真看不清状况，孙弘感到一阵腻味，语气也更冷硬了：“我记得，和尚鹏的会议约在了晚上，刘小姐的意思……是能够全权代表尚鹏？”
刘颖脸色一变，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包包，再难保持住优雅的笑容：“孙总何必咄咄逼人。”
袁岳忍不住开口：“刘小姐，您应该不介意我联系一下您的父亲？问问这合作的事宜，到底什么时候商谈？”
孙弘轻声笑了。
从来没经受过这样的拒绝，刘颖的脸色越发不好。更何况，孙弘不答应和她单独谈话，一个小小的特助，有什么资格横插一脚？这时，她突然想起圈子里有关孙弘的传闻，眼底顿时流过几分嫌恶。但她终究记得顾及仪态，还有集团间的合作，并没有挑明，而是不甘心地扫了一眼袁岳：“孙总可要小心，别被底下人狐假虎威。”说完，她摔门离去，高跟鞋的声音渐渐小了。
接收到这女人临走前的眼神，袁岳活像吞了只苍蝇，转头盯着孙弘：“我就那么不像直男？”
被这么一打岔，孙弘连连咳嗽，差点没缓过气来：“直的弯的你自己不清楚？有空看文件去！”
袁岳本意只是缓和下气氛，一听这话，乖乖接过文件、报表往外走，快出门的时候，又回头说道：“这次的牛奶要晚点，据说天气不好，生产受了影响。”那款牛奶其实出得不多，是比较旧的产品，要不是孙弘投了钱，让工厂那边特意增产，现在可能已经停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