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发觉两个爸爸黏黏糊糊落在了后头，果果转身很淡定地看了一眼，放慢了步速——
唉，当儿子真不容易。
当体贴的儿子更难。
……
水声渐息，胡来了几次后，景俊生浑身酸软，搂着孙弘的脖子被抱了出去。果果在大床上睡得正香，根本不知道两个爸爸刚才躲在浴室里干坏事。景俊生一躺上床，便感觉每根骨头都在呻吟，不自觉发出了一声很低的叹息。孙弘被他略带嘶哑的声音弄得脸红，又想起了方才两人在水波荡漾的浴池里面对面亲吻、他把对方压在白瓷砖墙边发狠地抽弄、景俊生半跪在洗手台上面朝镜子时的性感表情……
“睡吧……”景俊生有些累了，实在是对方太持久，他再努力也跟不上。
孙弘伸手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安心睡着，自己绝对不乱来了。似乎被他的动作惊扰到了，果果翻了个身，把自己塞进孙弘的怀里，安心地打起小呼噜。
……
旅程的第六天，一家三口来到了南岸的一个小城市，坐上了这里很常见的有轨电车。车上还有餐厅，厨师是个很爱唱歌的帅气大叔，哼着当地的特色乐曲，一手托着大块的芝士，烧热的刀从横截面划下——融化的芝士便如同泉水，流入了碟子里，覆盖在热气腾腾的牛排和烤虾上。
果果不禁鼓起掌，脸颊红通通的，眼神满是期待。
孙弘朝厨师道了声谢，接过芝士牛排和芝士烤虾后，先细心地切开，给小家伙晾凉了，才喂到他嘴里。果果吃了一块，高兴地攥起小拳头，身子还一抖一抖，好像好吃到要跳起舞来。“大爸爸也吃，啊——”他抄起叉子，也鼓着腮吹吹一块牛肉，然后递到孙弘嘴边。
“谢谢果果。”孙弘笑着吃掉，牛肉的鲜嫩和芝士的浓香相得益彰，不光卖相诱人，味道也配得上赞誉。
景俊生有点吃醋：“嗯？”
果果又叉起一块给爸爸：“好吃的！”
一家三口亲昵的模样令邻座的女士很是感慨，主动来搭讪，说自己的弟弟也喜欢同性，之前刚结婚，搬到了另一个城市。所以她看到别的幸福情侣，就会想起家人。而且果果确实很可爱，让人无法抵抗他的魅力。
“看来外国人也都喜欢你呀……”景俊生调笑道。
果果揉了揉被他捏了的脸颊，也傻笑了起来。
第89章 一生一世的誓言
旅程的后半段，一家三口乘车到达位于北部的堪斯半岛，这里有着历史悠久的教堂，许多新人会选择在这里举行婚礼。
相比周家那场几乎全国轰动的婚礼，景俊生和孙弘更喜欢简单一些的风格，请来的也只是最要好的那些朋友。而且在奥国结婚的话，需要在婚礼上签结婚证书，才使得婚姻生效，较之一般的教堂婚礼要更严肃、有意义一些。
婚礼当天，周庭兄弟、杜玲夫妇、景俊生的大表哥一家和其余几位好友都早早到了，可惜表婶他们不习惯来这么远的地方，所以没有到场。孙宇和袁岳作为孙弘仅有的亲近长辈，也换上了礼服，慢条斯理地来到了玻璃教堂。哦，是孙宇看上去很悠闲，袁岳生怕会迟到，在路上不知道掐了他大腿多少次。
其实本来可以选择室外的场地举行仪式，但奥国的夏季多雨，考虑到环境等因素，孙弘和景俊生最终决定在靠近海岸的这座玻璃教堂中完成结婚仪式。教堂本身有着几百年的历史，顶上和四周全是彩色玻璃，绘着各种天使，所以才有了“玻璃教堂”的别称。午后的阳光并没有太猛烈，透过玻璃投射到教堂中，增添了几分肃穆和圣洁感。
摄影师早早摆好了设备，从朋友、亲戚进场开始拍摄，没多久，便到了新人携手慢慢走向仪式台的时候。景俊生一身白色的礼服，衬出清俊的脸庞，嘴角带着笑意，与孙弘十指紧扣；孙弘则身穿黑色礼服，显得有些紧张，但依然很认真地牵着身旁的爱人。
“我愿意。”
“我愿意。”
他们坚持用中文宣誓，请来的神父也是华裔，长相很慈祥，在两人签字后宣布他们结为夫妇。在场的人纷纷起立鼓掌，花童果果很适时地提着篮子走过来，笑眯眯地送上戒指。两人给彼此戴上戒指，然后很自然地拥吻，果果站在一旁开心地捂着眼睛，指缝却故意留得很宽。
仪式过后，景俊生抱起果果，和孙弘一同去拍纪念照。因为他们不想要很刻意的婚纱照，所以干脆一家三口拍成全家福，就在教堂附近的海岸。
“哎哎，难得大家都在，一起拍啊！”周冉他们也要凑热闹，到最后拍了百来张，每张都透露出幸福和欣喜。
傍晚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潮水慢慢地爬上来，又退下去，宴席准时在预定的餐厅里开始。最新鲜的龙虾和黄油烹饪出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味，当地特色的泥蟹被厨师精心蒸熟散发浓烈香气，而在果木炭火上烤熟的鳕鱼肉质柔嫩洁白，一旁还有手掌大的鲍鱼，吸收了果木的清香，配上酱汁一起品尝，嘴巴和胃一同得到了极致的满足。
这时就不像仪式上那么严肃了，大家都换回了休闲服，尽情地享用夏日的星空与海鲜盛宴。果果不能吃太多海产，景俊生让他品尝了一些，接着就换上一碟意面，里头有浓郁的肉酱和新鲜的蔬菜。小家伙也不吵闹，乖乖吃饱了，小肚子鼓起来。孙弘怕他积食，急忙把果果抱起来，很轻柔地给他揉小肚子。
“哈哈哈哈严父慈母……不对，应该是严母慈父。”周冉总控制不住嘴贱的毛病，紧接着被周庭塞了一嘴的鳕鱼肉。
除此之外，这里也有品质优良的葡萄酒，例如享有盛名的奥国最好的赤霞珠。这边属于地中海气候，夏季较为干燥且温和，每到葡萄即将成熟的季节，便会出现多云天气，减少了日照也稍稍降低气温。这里出产的红葡萄酒，在较为年轻的时候，果香浓郁，很少粗糙感，余香悠久；陈年后则多了薄荷和雪茄的奇特香气，口感层次饱满，入喉柔顺。
周冉向来立场不坚定，本来还死活不肯喝酒，一转眼已经被他哥灌得半醉，很早就被带走了；杜玲自生孩子之后就减少了酒精摄入量，但仍旧敌不过高品红葡萄酒的诱惑，浅酌几杯才舍得放下，反而哄她老公喝多点，笑得不亦乐乎；袁岳本身酒量很好，警惕心也强，但禁不住孙宇暗地动手脚，偷偷让人将别的酒掺杂在袁岳的酒中。没多久他便抱着醉醺醺的人朝孙弘抛了个眼神，在对方“你能不能悠着点”的目光中淡定地离开了。
总而言之，大家都很幸福。
宴会结束之后，果果犯困了，趴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景俊生给小家伙掖好被子，回过身，看到了倚在门边的男人。他稍稍眯着眼，视线从男人英俊的脸庞，一路肆意舔舐到颀长的身子——渐渐便脸色潮红，冲对方微微一笑。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一生一世的誓言太过动听，忘了是怎么开始的，等回过神来，两个人已然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景俊生趁着还有最后一丝清醒，把浴室的门关上，之后便被死死地压在门上，被亲吻到浑身发热，简直像疯了一般仰头回应起来。
这个酒店的套房有很特别的设计，浴室中有落地窗，只能从里面看，外头是一片蔚蓝的大海，远处甚至能看到玻璃教堂的尖顶。景俊生赤裸着身子，双手勾住孙弘的脖颈，舔了舔嘴角，充满诱惑地低声道：“今晚……直接进来吧……”
“好。”孙弘的眼神变得柔和。
直到真正被进入，景俊生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感受着对方的吻落在锁骨和颈边，微微发痒。孙弘一边啃咬、舔舐着爱人的肌肤，一边发狠地往上挺胯，使得硕大的硬物一次又一次横冲直撞，逼得狭窄的甬道尽情为它敞开，逐渐变成艳丽的颜色。没有了那一层的阻隔，直接且亲密地结合在一起，两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随即更急切地回应彼此。
这样抽弄了许久，孙弘还不尽兴，凑到景俊生耳侧：“换个姿势？”
景俊生有点脑子发懵，只想快点到达舒服的顶点，点了下头。很快，他就被翻了过去，以撑在落地窗上的姿势接受着身后人的抽插。抬眼望去，夜晚的海显得格外寂静和幽远，尽管无人，却给他一种被窥视的错觉，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不过他的上身几乎贴在了玻璃上，臀部翘得很高，腰肢被孙弘死死地掐住，没办法动弹。
孙弘抚摸着他小腹处的疤痕，逐渐欲望堆积起来，动作愈发凶狠。
在景俊生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终于迎来了极致——
两人不顾一切地亲吻，孙弘用手扳过景俊生的脑袋，将他的嘴唇咬破了。从交合处流出了不少浊液，顺着景俊生的腿慢慢流了下来，令他在高潮的余韵里久久不能回神。
可即使如此，还不足够，接下来他又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很久，一直到眼角余光里，天边微微透出了晨光……
第90章 大年三十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