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在被迫成为万花的日子里_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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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浅看着对方的背影,笑得不可自抑,零零三还挂在那里,与苏浅说:“别逗他,他脸皮薄得很,就是嘴皮子没把门……主家莫要在意。”

  “我这般貌美如花之人,自然可以恃美行凶。”苏浅止了笑,喊零零三:“叶大侠,莫要干瞪着,赶紧下来收拾你的命根子。”

  “……”零零三轻巧的落地,快手快脚的收拾起来,两个人手脚都不慢,很快一摞狗皮膏药就收拾了出来。苏浅从里头分了一叠出来给零零三,“你拿回去给你们兄弟试试呗。”

  “治啥病的?”零零三想了想,没想出来,最后还是问苏浅。

  “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零零三翻了个白眼,把狗皮膏药塞入袖袋里,翻身上了竹亭上头,继续晒他的月亮去了。

  苏浅也不在意,一手抱着一摞狗皮膏药,一手持着烛影往回走。季节更换,他穿的少,走在外面不过一刻就觉得有些微凉。

  他先去了书房将狗皮膏药放好,正打开门想出去之时,突然外面有一人迎面扑来。苏浅下意识的想闪避,却看清是唐无渊,整个人被扑得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烛影灯一时拿捏不住,摔在了地上。

  那灯苏浅喜欢得很,几乎有机会又要拿出来显摆显摆,灯一落地,苏浅一听响儿就知道没事,一口气还未松下来,唐无渊就凑了上来,毫无章法的在他唇上舔着,苏浅皱着眉头把他推开了一些,只见唐无渊面红耳赤,眼中满是要掉不掉的泪意。

  “这是怎么了。”苏浅揽着他往回走了两步,甩袖将门关上,把人放到了书房的塌上,摸了摸他的脉搏,发现唐无渊的脉搏不太对。

  唐无渊伸手要揽着他,苏浅也不阻止,任他揽着他,把头埋在他的颈侧,小声的呜咽着。

  苏浅摸了摸他的脸和脖子,发现温度有些高。“发烧了?”

  唐无渊呜咽着,吐出一个字节:“热。”

  苏浅觉得不太对,联想到昨日遇见的那两个五毒教的,便想喊零零三来看看确认一下是不是中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毒。正打算扬声喊人,唐无渊突然上来堵住了苏浅的嘴,舌头毫无章法的在他唇上乱扫着,苏浅嘴闭得不够及时,还被他蹿入口中喊住了他的舌尖吮吸了两下。苏浅连忙侧过脸去,他的唇舌在他脸上拉出了一道水渍,在月色下隐隐发亮。

  苏浅刚想出手制住唐无渊让他别乱亲,跟条狗似地。没想到人刚有所动作,脉门却被唐无渊用奇怪的角度制住,唐无渊将他按倒在塌上,胡乱的亲吻着,他整个人伏着,苏浅眨了眨眼,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大腿上,随着他的动作胡乱的在他腿上蹭。唐无渊不得章法,不知接下来该如何,一意的伏在他颈边磨蹭呜咽。

  中了什么药?或者是什么蛊毒?

  约莫是春-药一类的吧。

  苏浅也没低头,脉门被制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很大的劣势。苗人虽然蛊毒神秘莫测,但是苏浅觉得就昨天那事儿,要是人给唐无渊下点什么夺命蛊啊枯残蛊一类的他还能理解,下了个春-药是怎么回事?看中了唐无渊要带回去当压寨夫人吗?

  而且要下药怎么没给他下,明明他这么美貌如花好不好不吹不黑,直至今日,苏浅每天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我怎么能这般美貌!

  思维发散得有点远,苏浅甚至还想了十来种解药的方式,正打算想想可行度呢,唐无渊此时蹭开了他的衣襟,在他锁骨处舔着,苏浅眯了眯眼睛,他穿的本来就少,自然感受得到对方的状态。

  “别闹。”苏浅兀地发力,手腕从其手中挣脱出来,他翻身将其牢牢压住,忍不住挑眉一笑道:“唐无渊,你这是铁了心借机要占我便宜?”

  本来被他压住不断挣扎的唐无渊听了这话,下意识的看向了苏浅。苏浅趁势将唐无渊双手扣住压好,用腿将唐无渊的腿压得牢牢地,免得他跳起来。唐无渊停下了挣扎,乖乖的让苏浅施为。

  只见苏浅神色清明,目光清澈,丝毫不是一个对傻子说话的样子。

  “行了,还没装够?”苏浅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就你这演技,怕是在遇见我之前,杀手这口饭也吃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佬们的地雷,向万能的金钱势力低头

第一百一十六回

  唐无渊一怔, 眼中懵懂, 仿佛不知苏浅在说些什么。见苏浅盯着他,便有些恐慌的低下头去,不敢看苏浅。

  苏浅一手压着他的手腕,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强硬的将他的脸抬起,强迫唐无渊直视于他。苏浅目光清正而锐利, 灼灼逼人, 唐无渊与他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汪痴态散尽,只留下一点锋锐。

  就像是一支冰冷的箭正面于你,寒芒一闪而过。

  他声音有些嘶哑的问苏浅:“你知道了?”

  他抿了抿嘴唇, 喉结动了动,眼睛微阖,就像在说服自己放弃什么。“……你早知道了?”

  “你……居然知道了。”唐无渊说完, 全然闭上了眼睛,不再看苏浅, 也不忍再看苏浅。

  其实一开始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人都是感官动物,苏浅长得好,好得令人过目难忘。他一开始只是看中了苏浅的皮相,找了个机会到了苏浅身边,只想成与不成,尽兴了便离开, 只是……没有那么多只是就是了。

  他跟着苏浅的时间不短,却知道苏浅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无论别人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如何爱之恨之惜之妒之,苏浅嬉笑怒骂一样不缺,却由衷的让人觉得……他不在乎。似乎所有的人、事、物他都不在乎——似乎这一切都是假的一样。无论前一刻他如何的愤怒难过喜悦兴奋,一转眼……就都能忘了。

  好像那些都不是他的一样。

  这样的一件事情,他在明白的时候纵使在身处火房,依旧冷得不住颤抖。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是不会爱上谁的。

  人心血肉,柔软若斯,怎敢轻易奉之?怎敢轻易……毁之?

  他不敢再看他。

  他闭着眼睛轻声说:“……很久了。”

  “真的已经太久了。”唐无渊顿了顿,睫毛微颤,如鹤之垂死,却再也不敢睁开双眼。

  ……那太痛了。

  【我只求一死。】

  他想这么说,却又不敢这么说。

  苏浅感觉自己压着的手腕一松,唐无渊已经全然放弃了反抗。他低头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面容,低声问:“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唐无渊摇了摇头。

  漫长的沉默过后,有一点冰凉落在他的眼睛上,衣物摩挲之声在他耳中放大了千倍万倍,过后,才是苏浅的声音在他耳侧,近乎叹息的说:“时间还有这么长……这么久,你却已经没有什么想要对我的说的了?你不觉得很可惜吗?”

  唐无渊猛地睁开眼睛,想看向苏浅,却在下一刻被苏浅用手遮住了双眼。下唇被什么东西轻轻含住,轻轻地□□了一下,再下一刻,便是抵死缠绵。

  不过一吻,便如千帆过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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