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的小尾巴更翘了一点。
“温柔，贤惠, 漂亮，洒脱，多才多艺，反正是你我都喜欢。”
风灵这些年把这些话都能倒背如流，倒不是因为她喜欢，而是因为她家猫主子每天问的次数太多了。
“那我和萧亦灵比，你喜欢谁？”
风灵：……
青芜本来心里听得舒坦，见风灵半天不说话，她的尾巴停了下来，美眸斜睨过去。
“我就知道你心里有她没我。”青芜眼睛里很快酝酿出泪水，委屈地看向风灵，见风灵不搭理她，越看越心凉。
明明自己都那么委屈了，也不哄哄她，青芜的一颗滚烫的心就像是被冷水泼过一样。
她把脚从风灵的怀里挪开，下了榻，穿好鞋子，就负气往梳妆台那边走，从发髻中拔出发钗，打开了最上面平日都不碰的木匣子。
风灵一见慌了神，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先一步伸手按住了青芜打开匣子的手。
青芜冷眼看向风灵：“你干嘛？”
风灵认真道：“你好好说话不行吗，干嘛要打开它。”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相当于直白地告诉青芜，说她不讲道理。
她是不讲道理的人吗？她今天就要告诉风灵她有多讲道理。
青芜慢条斯理地收回发钗，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道：“首先，姓风的，你现在是我养着的，你穿的是我的，你喝的是我的，你玩的用的也都是我的，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我平时在外面拼死拼活的赚钱养家，你在家貌美如花，如今你心里还惦记着别人，你到底还想我怎么样？”
“灵儿不是别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风灵没想到青芜会突然发火，这个问题她解释了上百遍，每次都不听，她一直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青芜怒极，一只手指着门口道：“那你去找你家灵儿过日子吧。”
风灵摇了摇头，表明自己的立场。
“那好，你不走我走。”
青芜直接打开木匣子，从里面取出了她和风灵最初相遇时那个红色的包裹，开始往包裹里塞银子，塞首饰。
风灵掰着手指道：“你明明也还喜欢苏洵兮的。”
青芜听到这句话就不能忍了，她把包裹直接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叉起腰道：“我对大人是仰慕，当年不就已经说清楚了吗，现在只是好朋友。”
风灵小声嘟囔道；“那我和灵儿也是好朋友，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青芜没想到风灵居然还敢顶嘴了，她目露凶光：“风大傻，你再说一遍！”
风灵见她这阵势哪还敢再说话，乖乖闭起嘴巴听候发落。
“翅膀硬了是不是，想上天了，”青芜手抚着胸口，停了一下继续道，“我有在你面前三天两头提起大人吗，你天天把萧亦灵叫那么亲热干嘛，还灵儿，我怎么没听见你叫我芜儿。”
风灵挠了挠头：“啊？我有经常叫吗？可能是习惯了吧。”
青芜把包裹提在了身上，笑着说起了风凉话：“习惯了好啊，你对那只野凤凰也是习惯吧，天天口口声声地叫人家凰儿，是不是还惦记着人家呢。”
“没有。”风灵拽住青芜的衣袖，立刻否认道。
青芜从鼻孔里哼出一声道：“你不惦记她，干嘛见她第一眼就夸她可爱，她可惦记着你呢。”
风灵彻底懵掉了，这都哪跟哪儿啊，那都是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了，她和小凤凰也没在一起多久，而且那时候也是在青芜的眼皮子底下啊，后来萧亦灵飞升之后，想办法帮她把元神注入到鹤骨簪里，她才成功修炼成人形。
“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了，她隔三差五就从仙界下来，专门跑来给你送糕点，还不是那个意思。”
“唔……她只是想跟我交换一下新话本，不好意思空手来。”
青芜仔细想了想，貌似好像是这么回事，她错怪风灵了？
“那你见着她干嘛这么开心？”青芜努力给自己找了另一个场子。
风灵：……
人都来了，她总不能赶人走吧，况且人家还是带着礼物来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当然她能看出来青芜想给自己扳回一局，她也总得给人找一个台阶下吧。
风灵一本正经地道：“那我下次见她不笑，她一来我就让人回去。”
青芜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也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
“……好，那你现在可以不走了吧。”风灵低声下气地哄道。
青芜放下了包裹，像很久之前那样拍风灵的鹤脑袋时一样，眉毛一挑：“走？我为什么要走啊，这里是我的家，我哪里都不去。”
青芜又给风灵上了一课，这一招叫做翻脸不认账。
没关系，自己娶的媳妇，当然要自己哄了。
风灵眉开眼笑地上前抱着青芜，把包裹里悄悄推到角落里道：“那好，不走了今晚又能给我做好吃的了。”
青芜没好气地点了点风灵的额头，“你呀，就知道吃。”
风灵开心亲了一口青芜的红唇，洋洋自得地道：“当然。”
“除了吃呢？还知道什么？”青芜手扯住风灵的腰带，垂眸，轻轻把人往她面前拉了一下。
完蛋了，她家的小猫咪又要开始磨人了。
风灵轻咬唇瓣，她现在有点饿了啊，用商量地语气问道：“能不能先吃饭，再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