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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仙君种情蛊_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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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耳边有一丝温热的微弱气流拂过,撩拨着他的耳垂。

  那是什么?

  练朱弦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想要离那丝气流更近一些。

  可谁知一道刺眼的光亮突然从他的正前方投射过来,瞬间将漆黑染成了一片骇人的雪白——

  作者有话要说:  凤章君:练朱弦,我问你,你究竟在摸哪里

  练朱弦:我的手,摸这里,你的胸肌大大滴

  怀远:烧死烧死!在我的记忆里秀恩爱的统统烧死!!

  ——

  出事第二天,云苍派就下发了《关于xxx事故的调查报告和整改说明》,此后两百年里也对与鼎炉的安全性和操作流程作了更多的规范,因此再也没出过类似怀远的事故了。

  ——

  练朱弦摸过凤章君之后又偷偷地摸了摸自己的胸,突然有点生气。

  居然没凤章君的大!!!!

第19章 情不言爱不语

  白光刺眼,练朱弦本能地低头躲避。然而几乎与此同时,他感觉耳朵里开始涌入一堆细碎的声响。

  好换不换,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换了场景?!

  重新睁眼之后,练朱弦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自己面前的那个人——才这么点儿工夫,凤章君居然已经站到了离他七八步开外的地方。而且仍然是面无表情,甚至连衣袍都一动不动。

  他是什么时候逃得那么远的?还是说刚才碰触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练朱弦越想越诡异,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正纠结着,却见凤章君指了指一旁。

  新的场景又是橘井堂病室,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浑身都被绷带和药膏裹着,右臂位置则空空如也——除了怀远还能是谁。

  这不是练朱弦头一次看见重伤者,但是神志清醒却不哭不叫的,怀远的确是头一个。他的脸色灰败憔悴、嘴唇干裂,只圆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那眼神,黑暗混沌,如同泥沼一般,令练朱弦心中微微一滞。

  突然间只听“吱呀”地一声,病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曾善。她端着一碗汤药,快步走到病床前。

  “阿远,喝药了,今天觉得怎么样?”

  刚才还面无表情的怀远,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看见曾善就开始掉眼泪:“师姐,我……我好疼……”

  曾善皱了皱眉头,似乎难过、又似乎是在懊恼:“胳膊都没了当然疼!你应该庆幸守卫来得及时,这才保全你一条小命!”

  怀远可怜兮兮地抽噎:“可我没了胳膊,就是废人了,以后怎么办……”

  曾善最不喜欢他这种丧气态度:“山上负伤致残的师兄师姐们你难道没见过吗?人家不都活的好好的?再说了,师姐不也一直帮着你?拿出点男子汉的气概来,别让人家再看你的笑话了!”

  “师姐……”怀远顺势黏上来,抱住曾善的胳膊不松手。

  曾善叹了一口气,也让他枕着自己的膝盖,轻抚着他的脑袋:“我说你究竟是怎么搞的?平日里净跟我强词夺理,可为何昨日师父责问你时,你却连一句话也不解释?”

  怀远仍在抽噎:“错了就是错了,怀远无话可说。”

  “狡辩!”曾善伸手掐着他的嘴角,“你连师姐我都敢瞒着了?!”

  “好疼啊……”怀远又开始小声嚷嚷,同时极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倒是将藏在枕头底下的什么东西给扭了出来。

  曾善眼疾手快,立刻就将那玩意儿捡了起来。却是一个未完成的木簪子,已经断了一处,淡黄色的原木上染满了暗红色的血迹。

  她愣了愣,顿时明白过来:“炼丹的时候你是不是又在刻这个东西?!”

  “……”怀远低着头,不敢去看她。

  见他又唯唯诺诺,曾善气不打一处来:“整天就看见你摆弄这些没用的,也不好好学习术法武学,难道还真的想下山当木匠不成?!”

  见她生气,怀远眼底闪过一丝惶恐,低着头咬了咬牙,小声嗫嚅:“师姐……上次你替我出头的时候弄断了束发的簪子。我听说那是你托人从山下买来的,喜欢得紧。就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赔你一个更好的,可我又没什么钱……”

  曾善的表情一僵:“你这个大蠢材,浪费时间做这些干什么?!”

  怀远苦笑道:“我也没什么长处,就连师父都说我是个没仙缘的人。师姐对我那么好,我却无以为报,也就只有这些木头还能听听我的话。”

  曾善眼圈微红,可声音还是硬扛着:“谁要你报答了?!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是我亲手捡回来的。你是我的师弟,谁要你去想办法报答我了啊!傻瓜!”

  说着,她将凉好的汤药端过来,勒令怀远一口气全部喝下去。然后急匆匆地红着眼睛逃出了房间。

  待她的脚步声消失之后,怀远又变成了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安静地,好像一株寄生植物。

  “你会说么?”凤章君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说什么?”练朱弦扭头看他。

  可凤章君却看着面前的空地:“如果你因为心爱之人而遭遇了不幸,你会不会把实情告诉对方。”

  “我恐怕不会。”练朱弦摇头:“我不想让对方也和我一样痛苦。不过这样一来,对方也可能会因为得不到我的信任而失落……所以这种事,光说是说不清楚的。”

  凤章君“嗯”了一声,继续发问:“那你觉得怀远与曾善是互相喜欢?”

  “不是。”练朱弦再度摇头,“怀远对曾善的确有着很深的执念,但是曾善……更像一种责任感。她被怀远缠住了。”

  说话间,场景又开始了转变。朴素的病室变成了议事堂,堂内空间不大,更适合小范围的秘密讨论。

  堂内端坐着四位云苍派的师长,全都神色严峻。而堂下,跪着的人却是曾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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