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仙君种情蛊_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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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说到这里,凤章君突然插嘴道:“何先生拥有读取他人记忆的能力,这也是黄金树的本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何梨师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却又娓娓道来:“人的记忆储存在魂魄之中,黄金树吸取人的魂魄,便也顺便汲取了那些人的记忆。你们也看到过的,岩城里面有那么多的尸骨,几乎所有人的魂魄与记忆都被我给汲取了。所以,我虽然生长在瀚海沙漠的最深处,却知道许多外面发生的事,甚至还知道很多人的秘辛,爱憎与喜乐——虽然这一切,全都与我无关。”

  这何梨师,何止是“坏脾气”,看他前言不搭后语的,怕不是精神有些问题。

  练朱弦一边如此嘀咕,一边还打算继续发问,岂料凤章君已经替他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所以,如果这些尸骨之中有五仙教中人的话,那你也能够从他们的记忆中汲取到有关于毒术、蛊术以及诸如此类的知识?”

  “不,我从没有汲取过任何五仙教徒的记忆。”

  何梨师果断摇头,金色璎珞随着黑发一起摇晃着:“诺索玛与蛊王是给予我性命的再生父母,我曾立誓绝不伤害任何五仙教徒的性命。”

  不伤害五仙教徒,那前天晚上发生的事难道是接风洗尘?练朱弦不禁腹诽,一边继续追问:“诺索玛教主的记忆也消失了许多。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他服下了黄金树的果实之后才出现的状况。”

  “我不知道,他的记忆或许被汲取到了另一株黄金树上面。”

  何梨师勉强算是给出了一个解释:“就是结出我这颗果实的那颗树,它一定更大、更古老。毕竟我已经两百岁了,却从未开过花,更未曾结出果实。想必那棵树也应当如同天界的神树蟠桃那样,三千年一花,三千年一实,是罕有的神物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宋居和:基友精神分裂,怎么办?急,在线等!!!

  何梨师:谁精神分裂?!不,谁是你基友!!!!

  宋居和:小何,我……

  何梨师:要不是和主线关系不大,我还真想和你说说过去的事,算算旧账。

  宋居和:没事,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在番外里和我说清楚。

  何梨师:没兴趣。

  练朱弦:咳,二位,情况紧急……

  凤章君:我们想要知道……

  何梨师:你们想到知道的事情,下一章就会真相大白了,不过其实这一章也已经暗示了不少,有兴趣就自己先猜一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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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梨师制造出的幻境,原型是莫高窟的经变壁画。沙漠这条线的灵感也是沙洲敦煌~

  何梨师就是精神分裂了。他的身体里除了自己的意识之外,还被迫接纳了许多自杀者的意识。这让他的言行举止彼此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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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的孽债,这辈子需要继续还么?这的确是一个令人蛋疼的问题。如果上辈子是个渣男,这辈子是否值得原谅呢(当然并不是说凤章君是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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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秘密揭晓了。是某个关键主线人物的身份,你们猜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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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个提示,黄金树这种植物,其实之前已经以另外一个名字登场过了。在五仙教,有人能想起来吗?(答案同样明天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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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阿蜒学开车啦

  黄金树可能是上界的神物?

  练朱弦心里一突, 隐约有些什么东西被破天荒头一次联系在了一起。

  他立刻又追问:“那你对那棵树还有什么印象?”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何梨师吃吃冷笑, 旋即却又露出苦恼之色:“……我的脑袋里装了太多别人的记忆和情绪,有些时候……连我都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自己的。”

  原来如此, 练朱弦这才明白何梨师为何一直说出自相矛盾、毫无调理的话来。

  凤章君也插话道:“恕我直言, 你不该再继续收纳他人的魂魄了。否则迟早有一天, 你会被那些人的魂魄反噬,失去真正的自我, 沦为喜怒无常、非人非鬼的怪物。”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何梨师发出苦笑, 身后的黄金树叶也飒飒作响:“当年, 我病重弥留之际被人钉入棺内活埋。我乞求上苍留我一条生路,却根本无人理会。我被埋在棺木里,一天、一月、一年……慢慢死亡、慢慢朽烂, 可就算死了也不能超脱……直到那枚种子从天而降, 为我的魂魄开了一扇窗。所以,我感谢摩尼和诺索玛,即便他们并非有心救我。也正因此, 我绝不会对同命相怜之人无动无衷。”

  听到“钉棺活埋”时, 练朱弦心中一阵揪紧。

  他心想, 此刻说话的便应该是真正的何梨师本人了。尽管此人时而混乱时而清醒,可他显然依旧饱受着当年阴霾的折磨。

  而这世上又能有多少人, 即便遭逢逆境,却依旧保留着对他人的一份人怜悯?如此看来,这何梨师倒也该是个可怜又值得尊重之人。

  他正思忖至此, 却听凤章君沉吟道:“虽然中原修真界很少提及,不过西域梵门自古便有‘舍身饲虎’、‘割肉啖鹰’的典故,我听闻这本是一种极为高洁的修行法门。然而当今世间,愿意舍生取义之人毕竟太少。以至于大众反而遗忘了它的可贵,倒反过来嘲笑那些舍身者的无畏。”

  何梨师闻言,朝着凤章君看去:“你倒是第二个同我这么说的人。之前有位住在瀚海附近的隐士,也不是什么和尚沙门,却对各式各样的佛门典故十分熟悉。”

  “隐士?”凤章君微微一愣,“我曾在瀚海一带住过十多年,这附近人迹罕至,更没有什么隐士,除非……”

  思及至此,他突然改变话题:“那位隐士,什么模样、何种装束?”

  何梨师道:“我倒是见过他几次,可他始终披着黑斗篷、戴着面具,也不说自己是谁。”

  莫非又是无忧子?!一旁的练朱弦立刻将目光投向凤章君。

  凤章君已经追问道:“那人为什么会来看你?”

  关键时刻,何梨师的思绪却又混乱了,在断断续续地嘀咕了几句“我不知道”、“为什么问我”、“我才懒得回答”之后,才勉强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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