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彪悍人生_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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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老太爷自然明白成王用意,挥挥手大步往外走去,顾闵和顾津赶紧跟上去。

  一见顾老太爷出面,顾府慌乱的下人顿时镇定多了,大夫人也匆匆赶来,见相公和老太爷如此气势心也安了许多,除非成王想被天下人唾骂,否则不敢对顾氏族人轻举妄动,拜简乐阳所赐,顾云清大将军的生平又被京城内外百姓好好传扬了一遍,这也算歪打正着吧。

  顾秋氏惊慌失措地在下人搀扶下走出来,声音发颤地问:“相公,老太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官兵为何好好地要包围我们顾家?我们顾家犯了什么事?”

  这时,外面将顾府团团围住确保没人能逃得出去后,韦统领一脚踹开刚刚被门房紧闭的大门,大踏步地走进来,看到聚在一起的顾氏族人,抱拳道:“对不起了,韦某听陛下之令行事,有得罪之处,还望顾老太爷多多包涵,只要顾家顺了陛下心意,顾家满门自然安全无虞,不仅安全无虞,还会是大兴朝和陛下的有功之臣。”

  “陛下?哼,那是你的陛下,只要他成王一只未登基,对我老头子而言,他就是成王。我老头子和顾氏族人不是吓大的,顾氏祖上也是从刀山血海里闯出来的,成王有什么招术,尽管放马使来,看我们顾氏族人会不会屈服!”顾老太爷的声音重重地落下,连门外远远躲着探情形的别府下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顾老太爷如此硬气,韦统领反而赔笑了一下:“顾老太爷放心,陛下只是委曲顾家几日,只要远在金海县的简乐阳简帮主没有生出反心,和朝廷一起驱逐外敌,到时候我们说不得还要给老太爷赔罪。”

  赔笑了几声后,韦统领挥挥手,就带人退出了院子,只守在门外面。

  私心里讲,他并不愿意得罪顾家和贺家人,谁不知道简乐阳虽是哥儿,却是个杀坯,他真担心得罪了顾家人后,被简乐阳这个杀坯半夜摸进府里抹了他的脖子,他可没自信比当初被剃了两回阴阳头的南平伯府世子还警惕,别人笑话南平伯世子无用,他却知道,不是世子无用,而是敌人太强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顾秋氏尖叫起来,“姓简的伤风败俗的哥儿就是个灾星,你们偏偏将那灾星当成宝,看到了吧,现在终于惹怒了陛下,说不定明日就要人头落地了!你们不撇清关系还要跟陛下对着干……”

  “啪! ”顾津第一次对媳妇动了手,随着清脆的巴掌声,整个院子安静下来,连下人也被震住了,向来脾气好的二老爷竟也会有动粗的一面。

  秋氏用手捂住苍白的脸,不敢置信地瞪着顾津。

  顾津没有后悔,只悔以前太过纵容夫人,看在她之前跟着自己吃了不少苦头的份上,下人被父亲镇住了,秋氏却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岂不是乱了整个顾府的心?

  顾津满眼的失望之色:“秋氏,你如果不想与顾家共度难关,你就回你的娘家吧,只要撇清与顾家的关系,相信门外的韦统领不会为难你一个妇人,但若要继续语无伦次,我只能让你留在内院了。”

  秋氏脸色更白了,她从没想过顾津会如此待她,之前不管她怎么闹,顾津最多跑去书房不理不踩,这回他是什么意思?想要休了她?

  顾老太爷没有插手儿子儿媳的事,不过如果顾津置之不理的话,他会出手,会直接吩咐下人将秋氏关起来,休得听她胡言乱语动摇人心。

  大夫人对弟妹同情不起来,这时候顾家人不拧成一股绳,很容易被人从外面击破,而且没看到刚刚韦统领态度并不强硬,可见行事有诸多顾忌,所以顾家还没有走到末途呢,就算到那一步也未必就只能等死。

  曲管事没有去前面,不过前面的情况都听到了,他垂眸叹息了一下,顾家后人总的说来还是不错的,虽说没出现如祖上还有帮主这样的惊才绝艳的人物,但至少祖上的骨气没有丢掉,如顾秋氏这样的人并不会影响整个大局。

  去向一个还没有登基的成王卑躬曲膝委曲求全?秋氏不知道么,顾家祖上其实对皇室有诸多怨恨的,不是皇室卑鄙,顾云清大将军又如何落得孤家寡人一个,最终守着这顾氏一族直至离世,就因为皇室对顾家的忌惮,顾氏一族被迫远离军权,顾氏后人如此平庸,不也是皇室所为,所以有骨气的顾氏后人,又如何会与皇室妥协?

  当初的顾云清大将军如果不是顾念天下百姓,不愿意再起战火,又哪里会是如今的局面? 曲管事欣慰的是,如今的帮主比云清大将军果敢得多,心也要冷得多,这一次,也许能闯出不一样的道路来,即使拼了他这条性命,他也不后悔走此一遭。

  上位者,有时候心太软了也不是件好事啊。

第180章 两位院长

  贺府被另一批兵马团团围困住,府里同样经历过一波骚乱才平息下来,不是没有人出来劝贺锡禹写信叫贺云章与贺云景回京城,特别是贺云章,回头是岸才对,如果能帮助成王将仓河帮拿下来,会更是大功一件,叫贺锡禹差点没好气将人给打出去。

  大夫人送了亲自炖的汤送进书房里,好在如今的局面夫妻俩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当真被兵马包围住时并没有慌乱:“老爷用点吃的吧,现在府里就靠你撑着,你可不能倒下,否则咱们儿子和云章在那边也待得不安心。”

  贺锡禹将手里拿的看了半天也没看进一个字的书放下,起身微笑道:“辛苦夫人了,你放心,我会保重自己的,看好这个贺家。”喝了口汤后又问,“叶氏还在闹吗?”

  大夫人叹息道:“她糊涂了,这时候她跳出来有什么用?她以为她出面劝说云章就肯听她的?”说难听点,她真以为她能重要得过整个贺府的前程与仓河帮的帮主?侄子是个做大事的,要是连这点事情都摆不平,也不能得到简帮主的重用了。

  贺锡禹苦笑了一下:“她心心念念的荣华富贵,殊不知……”下面大逆不道的话贺锡禹没再说出来,叶氏的诸般手段都不会得到实现,反而是侄子自己会走出另外一条道路,可能叶氏希望的泼天富贵会在侄子身上实现啊。

  贺锡禹挺矛盾,他是文臣,他是忠心于皇室的,让他反出朝廷那是绝无可能的,然而如今的朝廷昏庸无能,先帝的奢靡与不停的内斗早将朝廷耗空了,边关城池又不断失守,如今成王却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仓河帮身上,身为上位者真正可笑,也无能得很,如果仓河帮与简帮主如此就能被逼迫得妥协,那就不是能在短短数年内领着一帮三教九流的人打下如此大家业的人了。

  成王目前所做的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会越来越失去民心,最后将自己逼到越加危险的境地。他也想上书力劝,可发现如今的朝廷无处可入手,就现在边关如此危急的情况下,粮草与军饷还要被层层克扣,那些贪官哪里顾得了天下百姓的安危,只顾着捞足自己的荷包。

  前段时间他劳心劳力,顶住层层压力斩了一批贪官,可那些空缺位置立马又被其他派系的人填补上了,那些人比之前的贪官又好得了多少?多少弹劾他的折子送到了御案头上?如今府邸被围他不得离开,反而让他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有时候做个睁眼瞎子也挺好的,不用去面对,他就不用体会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大夫人没有贺锡禹这样的矛盾心态,在她看来,只要一家人活得好好的,儿孙将来能有锦绣前程,这就足够了,至于皇室姓什么,坐在皇位上的又是哪一个,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与贺顾二府被围一同进行的,是不少文人与文官联合发声,边关城池连连失守,大兴岌岌可危,正需要有能力的义士力挽狂澜,他们希望仓河帮帮主能站出来挑起大梁,仓河帮将能够守城杀敌的武器献给朝廷,助朝廷一起杀敌保卫国家与百姓。

  有这些人的带头,京城内不断有人响应,身为大兴朝的百姓,有责任与朝廷共呼吸同命运,仓河帮与简帮主不应该只顾自己谋利而置天下百姓于不顾,这些响应到最后甚至发展成声讨,倘若大兴朝失陷,那仓河帮就是整个天下百姓的罪人,是他置百姓生死于不顾,是他让百姓沦陷于外族铁蹄之下。

  甚至有文人跳出来对简乐阳这个哥儿从谴责到怒斥,骂他不忠不义,呈现一片喊打的架势。总之,就是要逼迫仓河帮和简乐阳出面,助朝廷一起退敌,否则这不忠不义的帽子就落实了。

  金海县。

  “帮主,崔院长来了。”

  “将崔院长请进来。”简乐阳对贺云章摆摆手,面对这样的局势还能笑得起来,“该来的总会来的,我相信崔院长并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否则也不会来到这里担任院长一职了。”

  贺云章叹了口气,起身和简乐阳一起迎接崔院长,对崔院长的来意心知肚明,崔院长是来劝简乐阳暂时与朝廷妥协,先将外敌击退,否则中原失守,苦的是天下百姓,崔院长有一颗胸怀天下的心。

  “简帮主。”崔院长进来后对简乐阳抱了抱拳,对这个帮主还是挺敬重的,金海县的局面就是这个哥儿一力打开的,整个大兴朝找不到如此繁荣百姓如此安居乐业的地方,他希望更多的百姓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老夫过来叨唠了,只怕简帮主会不乐意看到老夫前来。”

  简乐阳笑了笑:“崔院长高义,我又怎么不乐意崔院长前来,我只是觉得我们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上有些分歧,但不是没有商榷的余地。”

  “当初我简乐阳要在金海县办学院,被天下文人嘲笑,崔院长是第一个站出来声援我的,此等大恩大德我简乐阳莫齿难忘。”

  简乐阳并没有忘了培养人才,原来在仓河镇时就在庄子上办学堂,那时只是一个雏形,等到了金海县后他就大刀阔斧地干起来,办学院培养全方面的人才,文的武的,做学问的搞研究的,哪怕被文人士子瞧不起的工匠技能,他也大力提倡,不仅培养新的匠人,还提升他们的地位。

  在他的地盘上,自然没人会反对,而且知道跟着他干,自然少不了好处,但是那些文人尤其是迂腐之辈,可是将简乐阳骂得狗血淋头,其实学院的雏形经过几年的发展已逐步成形了,如今需要更加成系统往高层次上培养,最后竟引得倍受文人推崇的大儒崔士丞从隐居的地方走出来,来到金海县考察了一圈后竟不愿意走了,毛遂自荐,简乐阳也非常大方地将院长之职丟给了他,因为这位崔士丞竟是个爱好格物还喜欢自己动手制作机关鸟的文人。

  金海学院还有位副院长,是崔士丞的旧识,也是在崔士丞的游说了出山来到金海县的,那一位汪文瀚曾经入过官场,却因为早年脾气耿直得罪了上峰被上峰刁难,气愤之下辞官归隐,后来会在崔士丞劝说下出山还有其独女的原因,他膝下只有一女,女儿嫁入商户家,虽说女婿对女儿不错也孝敬他这老丈人,但难保女婿的家人会因为他失势为难女儿。

  简乐阳可以猜到,汪副院长此刻应该去了他爹那里,希望通过他爹来说动他吧。

  说到这些事,崔士丞有些汗颜,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当,相比起自己所做的,简乐阳一个哥儿和仓河帮一个江湖帮派所做的才是真正的高义,其他不说,仅仓河帮几年来将沿海一带的海盗与倭寇驱逐了干净,于百姓于大兴朝就是大功德一件,对于治下的百姓就更是没话说,走出去就能亲耳听到百姓对仓河帮与简乐阳有多推崇,在这里说一句简乐阳不好的话,估计会被百姓群起而攻之。

  简乐阳办的金海学院里更是收了许多贫家子弟,有种种资助名目,真正做到了开化民智让人人有书读,这同样是件大功德,他的举动有些强人所难了。

  “简帮主,是老夫……”

  “崔院长,”简乐阳摆摆手,要真正说服崔士丞站在他一边并不是难事,因为崔士丞本人并不是迂腐的读书人,他和其他的所谓的大儒有着很大的区别,所以才会放心将学院交给他,“我问崔院长一件事,崔院长可有考虑过我金海县百姓与整个仓河派众以及身后无数家属的命运?不论是我将手里的武器全部交出去,还是我亲自率领我仓河帮众出战,你说这一县百姓与依附我仓河帮而活的人会是如何下场?”

  崔士丞捋须的手顿住了,是啊,那些人会是什么命运?

  如果简乐阳真答应了朝廷出战迎敌外族,就算能战胜,也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朝廷会真的依照如今给出的条件安抚仓河帮众与简乐阳的部属吗?还有简乐阳的亲人,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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