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农门崛起_第19章

梦之草Ctrl+D 收藏本站

  “这地方不密,换了。”

  “好,叔这就去办。”

  郝东离开后,书房中就剩肖子清和燕恒两人。

  “子清,你真要去赴约?”燕恒对这些不上心,闲极无聊才听了几句,岂料这一听就听入迷。庆安侯府别院人尽皆知,这个秘密小院这么快就暴露,的确有些超出预料。

  “去,不过不是我去找他。”

  “那你小心点,那人心狠手辣,可别阴沟里翻船。”

  “嗯。”

  “好无聊,我去外面逛逛。”

  “别胡来,再打架滋事,你就自己看着办。”

  燕恒一惊,忙为自己辩解:“子清哥,我那是见义勇为,锄强扶弱,怎可同那帮子纨绔混为一谈?”

  “是吗?”

  “那肯定是。”燕恒点头如捣蒜,摆出一副老实样。

  “别仗着跟大舅学了几手,就无法无天。”

  “知道了,子清哥——”燕恒蔫头耷脑坐着寻常马车出门。被子清表哥这么一通说,他连逛街兴趣都快没了,真是扫兴。

  没了聒噪的燕恒,书房一下子清静下来。

  肖子清看着纸条上母亲和二姨名讳,神色晦暗不明。十几年前,二姨就在这里出事,当时兵荒马乱,无暇顾及,等安定下来回头再查,早就了无痕迹,此事便不了了之。

  若只这般,肖子清触动不会这么大,毕竟那时他尚年幼,对二姨印象不深,人又故去多年,哪怕得知凶手,也就那样,但加上他母亲名讳,他不由得不多想。

  肖子清模模糊糊记得,母亲年轻时炽热如火,爱着鲜亮颜色衣衫,不喜素淡,什么时候开始母亲性情慢慢变了?是了,就在二姨被害不久。

  肖子清心里一阵恐惧,竭力甩去荒唐念头,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一直叫嚣着让他一定要追查下去。

  头昏脑胀之际,肖子清离开小院,回到庆安侯府别院演武场,狠狠发泄了一通,但这不够,远远不够。

  “拿酒来,烈酒。”

  四个亲随面面相觑,今日当值的墨砚不敢耽搁,忙照办,很快一坛焰酒就摆在肖子清面前。

  肖子清一碗接一碗往下灌,他该庆幸,叶辰提供的烈酒度数不算高,不然照他这个喝法,铁定酒精中毒。

  门外,四砚小声交谈。

  “少爷他怎么了?从没见他这么失常。”

  墨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少爷出门前还好好的,回来就这样。对了,恒少爷不在,会不会跟他有关?一会问问他。”

  青砚否决:“不会,不过恒少爷可能知道些什么。”

  话落,青砚、墨砚、紫砚视线齐齐落在蓝砚上:“蓝砚,你跟恒少爷关系最好,这差事就交给你了。”

  蓝砚郑重应下,大少爷随侯爷上战场都从容以对,这次如此失态,必有不得了的大事发生,能从恒少爷口中探出消息最好,打听不到,那他们就闭嘴,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自有少爷定夺。

  黄昏时分,燕恒踏着漫天红霞回到庆安侯府别院。

  收到消息,蓝砚即刻去见燕恒。

  “你说子清借酒消愁?”燕恒掏了掏耳朵,一脸不可置信。

  “是。”

  诧异过后,燕恒敛起笑容,挥手示意蓝砚下去:“我知道了,明早我去看望表哥。”

  蓝砚无功而返,却也瞧出一丝端倪,似乎的确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并且不能为他们所知,当即成了锯嘴葫芦,对此再不曾过问。

  燕恒负手而立,冥思苦想许久,没得出什么结论,人变得有些焦躁,在房中踱来踱去,好半天才冷静下来,小声嘀咕道:“纸条上什么都没有,就大姑、二姑两个名讳,表哥到底想到了什么,才会这般反常?”

  想不明白,燕恒也不费那个脑子,打算养精蓄锐,明天一早就去表哥那套话。

  一夜无话。

  翌日,肖子清醒来头痛欲裂,喝了醒酒茶才稍好一点。

  “你们都下去。”醉了一场,昨日那股烦躁减弱不少,怀疑的种子却就此种下,肖子清揉着额头,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他需要再冷静冷静,绝不能以这样的状态出门。

  等肖子清走出房门,又是那个众所熟知的形象,半点看不出异常。

  燕恒想得很好,结果早上依旧起晚了,紧赶慢赶,也只逮到即将出门的肖子清,见他跟往日无异,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蹙,随后似是想到什么,顿时笑靥如花,眉梢一扬,背着手围着肖子清不停转悠,半晌,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子清,听说你昨天借酒消愁?哎呦,你总算开窍了,快跟我说说,是哪个美人眼光这么高,居然连你都拿不下?”

  “你想多了。”肖子清脚步一顿,随即恢复正常,沉声道。

  “那你昨天怎么回事?”燕恒好奇得不行,既然不是为情所困,那当真就是大事。

  “没事。”怕表弟不依不挠,肖子清干脆拎着他去了演武场,将他揍得嘴里直哼哼,瘫倒在地动弹不得,肖子清才神清气爽离开。

  望着潇洒离去的表哥,燕恒撇了撇嘴,随后闭上眼,嬉皮笑脸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深思。不枉他彩衣娱亲,表哥心情总算畅快了些,不过到底是何事,才会让子清哥陡然色变?

  哎呦,想得脑袋疼,燕恒放弃思考,管他呢,既然不让他知道,他也乐得轻松。其实他是不想再被当沙包揍,这个臭子清,下手还真重,他这一身细皮嫩肉怎么受得了?

  清晨阳光还不算太烈,没了困扰,燕恒干脆躺在地上挺尸。

  肖子清被叶辰刻意之举扰动心神,一整夜噩梦连连,叶辰那边也不遑多让。

  农家是非多,没什么大矛盾,尽是些鸡皮蒜毛小事,却烦人得紧。

  叶辰是眼不见为净,只要不闹到他跟前,他都懒得理会,这回有人不怕死地撞枪口上,一路上的好心情顿时全没了。见对方看到他不但没收敛,反而不依不挠,就差指着他鼻子骂,叶辰忍无可忍,直接揪着人衣领扔出门。

  堂屋为之一寂。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