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_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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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教授和他关系这么近,已经超出正常范畴了吧?

  这算师生恋吧?学校明令禁止的。

  潘卉对温教授失望透顶。长得眉清目秀,平时不苟言笑,没想到是这种人渣败类。

  前几年就出过这种事情,一个老师搞大了女学生的肚子,整个系的老师都要接受调查,家长都闹到学校来了。

  这还是个男学生,虽然不至于到怀孕那种地步,但是也太离谱了吧?

  如果自己不揭发,被人发现的话,自己和他同系,会不会受到牵连…?

  她想了很久,还是双击主键,把微信从后台退出了。

  下周问问温教授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他坚持不和那个少年保持距离,到时候再揭发检举,也算她仁至义尽了。

  *

  火锅开始咕嘟咕嘟冒泡了,响起了断续而又令人心安的温暖声音。鲜亮的青菜,软白的豆腐和肉圆,透明的粗粉,粉白的牛羊肉片,漏汁的芝士肠…翻滚在低伏的水花中,潮呼呼的香气四溢,混着浓郁的芝麻酱味道,拌上红稠的辣椒油,香得过分了。

  电视开着,随便是什么频道,可能在播着肉麻的肥皂剧,无伤大雅。

  舒星弥和彰临坐在厚厚的绒毯上,围着锅子,舒星弥用漏勺捞了几颗肉圆:“熟了,吃吗?”

  彰临心动地把小碗端起来:“谢谢老师。”送入口中一颗,嚼了嚼,露出满足的神情,像没足月的幼犬。

  活着真好。

  彰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万一他和舒星弥在大逃杀中有个闪失,就没有这顿火锅了。

  可是,大逃杀中的其他玩家也是无辜的,如果他们不卷入这场“游戏”,他们就不会丧命。

  “老师,你说游戏策划者会落网吗?”彰临问。

  “我觉得会,”舒星弥看着翻滚的水面:“大逃杀岛上的设施和物品的布置光靠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所以是团伙作案,人越多,出漏子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你提供了那么多信息,警察就可以找出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把整件事情查清楚。”舒星弥舀出粗粉,放进自己的酱料碗中。

  “恩,我一定会配合警察的,希望他们早点把犯人抓住。”

  “乖。”舒星弥舀了几片羊肉,放到彰临的盘子里。

  吃完火锅,彰临帮舒星弥一起洗锅子洗餐具,而后,舒星弥拉上卧室的窗帘,没开灯,他淡定地坐在床上,用手机看《断背山》,把进度条调到床戏那里。

  彰临擦了擦手,嗒嗒嗒地跑过来,看了看干净的床铺:“我可以坐吗?”

  舒星弥拍了拍床,彰临坐下,凑到舒星弥的身边:“在看电影?……”

  彰临看了看手机屏幕,又看了看舒星弥,又看了看手机屏幕。

  我。的。天。

  老师在看什么?

  舒星弥一语不发,从床头柜里拿出昨天买的一盒套套和一瓶润滑液,都还包着塑料薄膜,没拆封呢,崭新的。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摸到了薄膜的接缝,轻轻一撕,把薄膜剥开,纸质包装的味道散了出来。

  避孕套和润滑液都赤|身裸|体了。

  避孕套盒子上画着好大一颗草莓,嫩红欲滴,润滑液的瓶子像护手霜,奶蓝色的,刻着几串看不懂的神秘英文小字母。

  彰临就看着舒星弥的动作,脑子处于暂时放空状态,确切来说不单纯是放空,有点混乱,甚至开始自行播放旧经典流行歌曲的歌词,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我会轻轻在你耳边对你说,对你说我爱你。

  咔。

  舒星弥把避孕套盒子打开了,取出一个,抬眼看着彰临:“想做吗?”

  彰临接过了那个方形的小扁片:“做。”

  “恩,我去洗个澡。”舒星弥抚了一下彰临的肩头,从衣柜里找了换洗衣服,转身去了浴室。

  不一会儿,水声响起来,彰临握着手心那只套套,老师不愧是老师,洗澡的水声都这么好听,像春天的细雨落在青翠的柳梢上。

  舒星弥洗完澡,彰临帮他吹干了头发,他裹着霜白的浴袍,坐在床上,教彰临一些房事知识。

  教一教还是必要的,舒星弥被上辈子的国君干怕了。

  傍晚时分,火色的太阳渐渐挨近了天边,它并不急着下山,只是半寸半寸地磨,周围的云彩浸染了焰色,一传十十传百地红了起来,夕晖与云华纠缠起来,一沾一合,直到最后一丝阳光消匿,夜幕便骤然压上来了。

  月亮被云彩咬住,只能露出小半个,亮得有些害羞了,地上的月影翻来覆去、变幻无端,云彩仿佛长了手脚似的,牢牢把月亮压在墨蓝的夜幕上,夜幕上深深浅浅的云影浮动着,仿佛是月亮抓皱的床单,在扯动摇晃。

  云彩有些笨拙,有时莽撞了些,整个儿遮住了月亮,这时,天上就只露出碎水晶般的星星了,云彩霸占了月亮还不罢休,还要含住星星,星星落难时月亮颤抖了一下,终究是默许了云彩。

  云彩的过分是月亮的纵容。月光如一道银帘,引着层云去了幽深隐秘的地方,云彩愈发厚重,箍着月亮不放,如烟如雾地摇晃着本就清弱的月光,月色从林间细细碎碎断断续续地筛下来,如露如雨,淋在明艳的海棠花上,原本无香的海棠花蕊中也散出丝丝缕缕的香气。

  过了许久,月亮与云彩都耐不住了,月亮已攀到高高的天上,喘不过气了,停了半刻,月辉突然如一湖银膏倾斜而下,在漫山遍野间流淌,云彩依旧覆在月亮身上,秋雨从云间喷涌而出,汇入了月光的河流。

  舒星弥满身都是汗,彰临的吻印在他的耳朵上。

  他抬手抱住彰临,气还没喘匀实,就又被彰临堵上嘴唇。

  *

  潘卉并没有找舒星弥谈照片的事。

  下周,她被学校派去外省培训,不在学校,她也没有舒星弥的联系方式,只能回来再说了。

  G市总局已经把大逃杀案件资料全部移交给了C市总局,总局又派给分局,半个月后,分局警员主动联系了彰临和舒星弥,他们详细描述了自己所知的案情,并把从岛上拿到的物品都交给了警察。

  在交出录音笔之前,彰临要求拷贝一份录音,主要是舒星弥的那句“我爱你”还在录音笔里,他怕丢失。

  “彰先生的记忆力真的非常准确,根据虹膜锁和电子锁的信息,我们已经锁定了一些嫌疑人,”警员诚恳道:“我们副警长已经调查过彰先生的个人资料,有意破格聘用彰先生作为本案的协助调查员,其实不仅是本案,如果彰先生有意的话,希望可以与我们警局长期合作。”

  为了提高办案效率,彰临这样的超忆症人才正是警局需要的,身世干净,没有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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