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_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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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我来看你了。”

  寒息倒了满满一杯酒,手腕一转,清凉的酒液浇在坟包旁。

  “姐姐,今天有人跟我说……他心里有我。”寒息的笑容有些苦涩:“看来你这不成材的弟弟也是有人喜欢的。”

  “可是我逃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寒息垂着头,对着碑石轻轻倾诉着满腹心事。

  “其实我挺喜欢他的,如果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如果我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我当然也愿意……”寒息说到一半,叹了口气:“我又在说梦话了。”

  “说来还真巧,昨天晚上我梦见他了,梦里,我还是个小叫花子,他是个穿金戴银的贵公子,然后,我伸出手,嘴里说的不是‘公子行行好赏口吃的吧’,而是‘求你爱我,好不好?’……好奇怪,我竟然乞求他爱我,我醒来之后,连自己都觉得太荒谬了。今天他向我示爱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梦果然是反的。”

  寒息扶着额头,清浅的酒香混着青草的香气沾在他的裤腿上。

  “我没敢答应,他要的是一生一世,我哪儿给得起?我也不配,”寒息兀自懊恼着:“也许不和我这种人来往,对他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如果姐姐泉下有知,看到我成了一个杀手,也会瞧不起我吧?我现在就算想金盆洗手,也做不到了,既然双手已经沾满鲜血,我就不用它去玷污我喜欢的人了。姐姐,你说呢……”

  天上的云霞已晕染成绚烂的锦绸,不远处,许多女子结队去河边沐发,她们的笑声清远而朦胧,无忧无虑。

  寒息和姐姐说了一会儿话,便回了付宅。

  *

  舒星弥回到拾春阁时,阁中的女杀手们正围着水盆看针影,祖爷还特地命人搭了一座乞巧楼,供女子们拜月。

  他坐在小莲池边的石墩上,望着池中的游鱼,想着心事。

  寒息应该是喜欢他的,不然以他的性格,就会直接挑明,不会像今天这样一会儿说“没有以后”,一会儿说“没有善终”。

  他分明是想和我好的吧?舒星弥暗想。

  不过,寒息说自己不能金盆洗手,不能隐退,这又是为什么?难道与他的身世有关?

  看来光是表白,让他知道自己喜欢他是不行的,还要找出让他全身而退的办法。

  舒星弥打算明天去找一趟江湖百晓生,打探一下寒息的身世和经历,也好对症下药。

  “师哥,祖爷叫你呢,在议事厅,快去吧。”小师弟跑来传话。

  舒星弥去了议事厅,祖爷正和手下们商量向采秋堂复仇的事。

  “他们这次算计轻君,我们就给他们的五爷设套,拿他开刀,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也好让轻君出了这口恶气。”堂口里的军师向祖爷提议道。

  “五爷吗?他也算是堂主的左膀右臂,把他下了,杀杀堂主的威风也是好的。”祖爷说这话时,眼神悄悄地往舒星弥的方向瞟了瞟。

  “万万不可,”舒星弥赶忙上前向祖爷行礼:“祖爷三思,要复仇也不能动五爷。”

  “哦?”军师挑眉:“这好像是你第一次违抗祖爷的命令。”

第184章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刺客

  “不敢, 我只是不希望祖爷伤及无辜, 虽然这次采秋堂是冲着我来的, 但五爷并没有伤害我,他明明可以杀了我,却没有那么做。”舒星弥看向祖爷, 态度坚定:“真要复仇, 也应该向采秋堂堂主复仇, 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军师轻摇纸扇,须髯飘飘,了然一笑道:“是吗?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这军师名叫柳鲸,是祖爷的发小, 和祖爷的关系极其深厚, 而且疑心极重,舒星弥刚才说的这几句话, 显然让他起了疑心。

  “暂时还没有,要算计堂主谈何容易,需要从长计议,万一贸然行事,不仅复仇不成,反而会自伤元气。”

  舒星弥露出礼貌的笑容, 内心疯狂吐槽:军师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刚到场不到五分钟你就让我想出一套谋害采秋堂堂主的计策?这分明是强人所难。

  “依我看,什么五爷堂主,都不是什么好鸟, 乌鸦站在猪身上,一个比一个黑!”坐在边上的少阁主年轻气盛,一拍桌子,横眉道:“一起收拾不就完了?”

  拾春阁祖爷的儿子是急脾气,一点都不像他爹,性子有点随他娘,这孩子连出生都特别急,传言他娘分娩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孩子就自己从肚子里骨碌出来了,喝奶的时候急得能呛到自己。

  他早就看不惯自己的叔父一而再再而三地寻衅滋事,曾经向祖爷提过不下百回要还以颜色,祖爷总是念在兄弟之情,百般忍耐,气得少阁主离家出走了十几回。

  人的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终于,连祖爷也受不了了,再不出手,采秋堂岂不是要欺负到家里来?

  “此事归根结底是他们堂主下的命令,五爷也是无奈……”舒星弥护夫心切,不由得又辩解了一句。

  “轻君,你快低头看看。”少阁主一扬下巴,脸上满是不耐烦。

  “看什么…?”舒星弥垂头看了看,还以为衣服脏了。

  “胳膊肘子都拐到外边去了,看不见?”少阁主出言讥讽:“怎么平日不见你这么多话,今天一说起五爷,你比我还急呢?莫不是爱上人家了?”

  “颂儿,不得无礼。”祖爷隐隐瞪了儿子一眼,少阁主这才悻悻地闭嘴。

  “我只是觉得不该连累旁人,没有别的意思。”舒星弥淡定地望向祖爷,声音并无情绪波动:“即使向五爷复仇,也不能动摇到采秋堂的根本,威慑作用不大,要做,就做一票大的,让采秋堂再也不敢为所欲为,否则只是隔靴搔痒而已。”

  “轻君说得有理,”祖爷笑了:“如何才能动摇到采秋堂的根本呢?”

  “采秋堂近年来人数越来越少,接到的暗杀令也十分有限,这就直接导致了他们财路不甚通畅,”舒星弥说:“财路不通会带来许多问题,诸如伙食不佳、武器不精良等等,而且我听说林怒是个财迷,如果让采秋堂失去一大笔钱财,想必对他们来说是很大的打击。”

  “仅仅破财还不够,”祖爷双手交握:“我要他人财两失。”

  少阁主和舒星弥同时一愣,眼前的祖爷似乎有些陌生。

  也许是祖爷终于想通了,做令人生畏的蜜蜂要比做任人宰割的绵羊好得多。

  当一个温柔和顺的人露出怒容,必然会引来暴雨狂风。

  舒星弥在议事厅和众人商量对策直到深夜,幸好终于将复仇的目标从五爷转移到了林怒身上,阁中灯火阑珊时,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还没推开门,他就觉得自己的屋子好像里有人。

  手搭在门上的瞬间,又觉得好像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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