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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挚友看上以后_第4章

仓鼠屠龙Ctrl+D 收藏本站

  花爸爸是小区里出了名的大嗓子爆性子,前几年有黑社会的老赖霸占了小区里一个老人的房子,花爸爸直接抄着菜刀凶神恶煞的过去了,吓的人家立马把房子还给了老人,比警察上门都管用。

  “那有什么办法啊?”云天赐反身回头去看自己的屁股,血都从花年的校服T恤上透出来了,看的他糟心:“给叔叔看我一屁股血?”

  花年讪讪的摸了摸后颈:“你的情况我爸又不是不知道……”

  云天赐看了他一眼,很难受,比吃辣时呛到都难受。

  他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先去厕所看看情况,你那边……给林姨打个电话。”

  没有人比林姨更了解他的身体了,甚至是他爸妈,甚至是他本人。

  花年应了一声,摸自己的校裤裤兜,才想起手机在书包里,于是去拿云天赐家的座机电话,一边拨一边看着云天赐摸着自己染血的屁股骂骂咧咧的往楼上走。

  “咱们学校的校裤为什么是卡其色的?校方就不能随大流用红布料吗?蓝的也行啊!”

  压根忘了自己当初对学校卡其色配白色的新校服赞不绝口,觉得终于有点青春偶像剧里的样子了。

  花年拨通了他妈妈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护士,告诉他他妈妈还在急救室抢救今早凌晨大出血的产妇。

  花年于是留了个口信,便上楼去找云天赐了。

  云天赐房间的门没锁,花年开门进去,看见厕所的灯亮着,印花毛玻璃上隐隐能看到云天赐的身影,他站在洗漱台前面,高高抬着一只脚照镜子,看腿的轮廓并没有穿裤子,而对着镜子照哪里不言而喻。

  这什么姿势……花年佩服了他一下,脚居然能翘那么高,背着他练瑜伽了吧?

  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厕所里头的人扭头朝他看了过来,然后立马把自己抬起的脚放下了,花年莫名有些心虚,于是快步走到椅子上坐下了。

  他久违的想起了小时候,他第一次与云天赐见面的场景,剃着光头的小男孩抱着很酷的水枪站在他爸妈身边瞅他。

  云天赐比他们家早半年住进这个新建的别墅小区,他爸妈作为新住户来给邻居打招呼,客套之下得知两家孩子一样大,都是五岁年纪,于是很自然的让他们玩在了一起。

  云天赐小时候块头挺大的,又剃了光头显得有点凶,为什么剃光头?拿他爸爸剃须刀玩的,头皮都给割了一道口,搞笑的贴着OK绷。

  又问了一下出生月份,比花年大两个月,于是学着电视里演的要做他老大,抱着水枪带他冲锋陷阵,“杀”遍小区小朋友。

  玩水枪免不了喝里头的水,甭管卫不卫生,五岁懂什么卫生,用水枪对着嘴射着喝,喝饱了就想上厕所,于是老大带着刚收的小弟去围墙边撒尿,霸气一脱裤,蓝天白云放小鸟,再然后是一句古诗,疑是银河落九天。

  花年一开始还没发现云天赐哪里有问题,他喝水喝的少,尿的也快,收起小鸟就蹲下去拿放在草地上的水枪,结果无意一抬头……

  他看到了很奇怪的东西。

  五岁,虽然不大,但身为男孩还是清楚男孩的构造的,而且在幼儿园里也没少看其他小男孩的小鸟,课间上厕所都是老师带着排排站,所以花年被吓到了,因为眼前这个男孩跟他知道的、见过的所有男孩都不一样。

  他“哇”的一声吓哭了,由于两人尿尿的地方离他家不远,所以在整草坪的花爸爸率先冲了过来,以为儿子出什么事情了,结果一看发现自家儿子没事,倒是隔壁家的儿子很有问题。

  不是说他人有问题,而是身子有问题。

  从此以后,云天赐的秘密不再是他们家独有的秘密了,而成了两家共同的秘密。

  而也是从那时起,花年再也没见过云天赐在人前脱裤子了,哪怕在学校里也一直用独立卫生间。

  他被他爸打了一顿,因为他不乖,没听他们的话在外头脱了裤子,那一晚云天赐嚎嚎大哭的声音一直响了两个小时才消停,比他被吓哭那会惨十倍。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花年突然觉得他有点儿可怜,又想到刚才云天赐抬着脚费力的对着洗漱台照镜子,于是走到阳台上一爬一跃,便蹦进了对面的自己的房间。

  一分钟后他又蹦回来了,手中拿着一面圆圆的小镜子,走到卫生间外头敲了敲门。

  “我这里有小镜子。”花年说道,感觉有点儿怪怪的,还有点儿别扭。

  里头沉默了一会,然后闷开了一小条缝,云天赐探了个脑袋出来。

  他把手中的小镜子递过去,云天赐接了,然后古怪的瞥着自己的小伙伴:“你还有这种小镜子?不是女孩子才有这种随身小镜子吗?”

  “网购买东西送的。”花年解释了一句,然后犹豫了一下,问他:“是那地儿流出的血吗?”

  云天赐脸色微变,并不回答他,而是“呵呵”冷笑了两声,拿着他给的小镜子“砰”一声重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第3章

  云天赐在厕所里足足呆了一个小时才出来,他还顺便洗了个澡,然后腰间围着大浴巾踩着湿拖鞋“吧嗒吧嗒”的出来了。

  在玩他电脑的花年扭头看了他一眼,少年的胸白花花一片,明明看过都不知多少回了,但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还是忍不住多瞅了几眼。

  唔,平的和飞机场一样。

  云天赐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也猜到了他那猥琐的破心思,于是没好气的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同样平坦坦的胸,说道:“看看看,看嘛呢看?你自个没有要看我的?”

  花年被他拍的胸疼,便伸手去挡,这双手一离键盘屏幕就黑了,于是反过去怪云天赐:“被你害死了,这局再输我就掉段了。”

  “昨天开黑是谁一直拖我后腿?”云天赐被他气笑了:“你一个辅助拿了12个人头,我都还没说你……”

  他顿住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然后低头去看自己脚下,花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地板上是两滴殷红的血,然后云天赐的小腿上也淌着一丝红痕,一滴小血珠正顺着光滑的皮肤慢慢下滑。

  “……”

  “……”

  两个少年沉默片刻,然后花年先开口了,很正经:“老大,说真的,用卫生巾吧,别犟。”

  云天赐脸涨的紫红,围着浴巾在那儿支支吾吾:“老子一个老大爷们你跟我提卫生巾……”

  然后脸色一变,地上的血又多了一滴。

  “……去你妈房间拿一片吧。”云天赐往椅子上一坐,不犟了,姿势深沉的如同农村老汉抽大烟。

  花年愣了一下,然后也微微红了脸:“为什么要我去拿我妈的啊?我咋好意思……”

  “那我就好意思去拿我妈的啊?!”云天赐气呼呼的反驳他,呼了小伙伴一下:“再说我这情况,一路淌血一路去寻卫生巾?荒野求生都没这么惨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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