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团酷]Dis Aliter Visum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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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库洛洛答道,他担忧的表情太无懈可击了,酷拉皮卡不禁感叹他真是个好演员∶「你可以火车上休息。我们向服务员要点冰块吧,你撞得很严重。」

  「没事。」酷拉皮卡轻轻地回答∶「我马上就会好起来了。」他试图走得快一些,希望库洛洛在够不着他的时候就会把手放下,但另一者还是跟着他的步调,手一直搭着他,库洛洛只在打开折叠的信封并把票交给乘务员时才松开了一小会。库洛洛和酷拉皮卡来到了一间有床丶躺椅和独立卫浴的豪华车间里。

  「我朋友刚伤到头了。」库洛洛告诉乘务员∶「我们需要点冰块,可以给我们一些吗?」乘务员点点头走远了,乌发的蜘蛛首领将注意力放回窟卢塔孤裔身上。「脱下你的衬衣,」他命令道∶「我要看看你的伤势。」

  「我可以自己看的。」酷拉皮卡抗议道,虽然他知道他够不着自己的背,这个论点怎厶也立不住脚。库洛洛根本没回答他,他只是平视着酷拉皮卡,直到酷拉皮卡瞪着库洛洛并脱下自己的衬衫,然後是他的背心。酷拉皮卡坐在豪华红躺椅上,自卫般的把衣服紧紧的抱在怀里,目光固定在窗闩上,试图无视他敌人在他背后和他正一丝不挂的事实。

  库洛洛若有所思地看着酷拉皮卡的后背,绷带覆盖了他背部的上半部分和一只被伤到的肩膀,他的皮肤在绷带映衬下显得惨白。酷拉皮卡和最初相比已经不那厶抗拒了,但他和距 不逃跑还有很远,状况仍有待进展,但库洛洛是个很耐心的人,书籍应该是打破酷拉皮卡敌意的好途径。库洛洛已经找到了他们的共同爱好∶喜爱阅读和学习,他觉得这个纽带应该能拉近他们的距 ,起码酷拉皮卡渐渐地把蜘蛛当成人看了,不再因为屠杀了他的亲人而被看作野兽了。对于这件联系他们的事件库洛洛并不感到后悔,无论如何,酷拉皮卡很强大,他在和平安宁的环境下绝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战斗水平的,大屠杀将他们的人生轨迹连结,引领他们至此。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在定型酷拉皮卡这件事上库洛洛也是推波助澜了一把的,尽管酷拉皮卡此时正紧张兮兮地坐在他前面-----库洛洛帮忙铸造了一件艺术品,他明白这件艺术品正在变成名作,他只需找出酷拉皮卡坚实铠甲下的破绽丶去找出能令对方乐意听从他指示的方法就好了。库洛洛清楚知道他唯一需要完成的就是收集回所有遗失的窟卢塔眼球,这个任务对库洛洛而言毫无顾虑,他已经准备好了拍卖所需的金钱,只要酷拉皮卡愿意留在他的队伍里,他也不介意再次把它们偷走。但一旦所有的眼球归还至了卢克索┅ ┅那厶就没有任何纽带可以将酷拉皮卡牵在身边了-----这对库洛洛倒是个难题,但一直以来,库洛洛都喜欢向困难挑战。

  他接近酷拉皮卡,发现对方在自己靠近他的时候肩膀紧绷得不行,在他的手搭上酷拉皮卡的肩膀时,外面传来了两声敲门声。乘务员在库洛洛的同意下进了屋,酷拉皮卡迅速的远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蜘蛛首领不禁被他无谓而绝望的挪动逗笑。火车服务员只在门内停留了一小会,把一桶冰块置放在车间里的矮桌上∶「先生,这是您要的冰块!」然後像是误会甚麽似的迅速 开了,闭门时道了个歉。

  库洛洛起身,走向桌子,提起那桶冰块走到酷拉皮卡坐着的地方。「我确信只要有机会羞辱我,你总会让每个进来的人对我们俩的关系产生最坏的猜测。」金发人评论道,并拒绝看向库洛洛,他的声音紧绷着,仿佛字眼都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库洛洛坐在他后头,指尖故意划过酷拉皮卡的肩膀,在酷拉皮卡颤抖着却依旧紧抓着自己的衬衣时,库洛洛笑了。

  「你错怪我了。」他用最迷人的嗓音回应,他知道这每次都很有效∶「我不想让别人误会这个场景。」他很容易编造了一个谎言-----第一次是在旅店,虽然不曾料到,但他还挺享受看酷拉皮卡慌乱的样子,他现在想再看一次∶「我很难责怪那些看见一个漂亮男孩和男性同伴共行就认为他们之间有某种关系的人。」他本以为接下来酷拉皮卡会是一阵目中无人的寂静,或者是一阵恼怒,库洛洛并没料到酷拉皮卡会转过身来,瞪大眼睛,脸颊上一片不可错看的美丽绯红-----收获了这样的表情,库洛洛发现自己的确一点都不讨厌这样做,他调整面部表情,使其变成一张他所能做到的超级无辜的脸——他知道这同样也很有效——然后歪了歪头∶「嗯?」

  「没事,」窟卢塔遗孤答道,略微皱眉,投给库洛洛一个不信任的眼神,又一次面向窗户。

  哎,好吧。这要是一直保持下去该多好。

  他把手放在酷拉皮卡的肩膀上,在男孩又浑身僵硬的时候窃笑。酷拉皮卡坐得非常,非常的直。库洛洛都能感受到苍白光滑的皮肤下结实的肌肉,他的手划过窟卢塔遗孤的肩头,避过如今藏在绷带之下的丶飞坦刺下的伤口。库洛洛让念流经手掌,不是为了治疗,而是让它去干扰窟卢塔孤裔,令酷拉皮卡在位置上颤抖躲闪。酷拉皮卡的姿态很是优雅,在库洛洛的不断挑逗下,他坐的方式依旧是那厶笔直又高贵。少年径直凝视着前方,他的唇瓣紧闭,他们的双眼在窗户的反射下对视,酷拉皮卡皱眉,明显地挪开了视线,库洛洛得藏起他的窃笑。

  真是个大挑战哪。

  指尖 开酷拉皮卡的肩膀,他缓缓地拆开包着酷拉皮卡上半背和肩膀的绷带。完成后,他让苍白的布条落在地上,细致入微地观察着伤口。「恢复得不错。」他告诉酷拉皮卡,但对方没回应。

  哎,好吧。

  库洛洛将手放低至酷拉皮卡的背部,他知道这个动作会给酷拉皮卡带来怎厶样的效果-----这是如此温柔的姿势,能让酷拉皮卡更加困惑。他可以感觉到他放出的念,流动在他的手掌和酷拉皮卡的裸背之间,温暖又舒心。酷拉皮卡剧烈地退缩着,库洛洛明白他成功地让他丌分地意识到自己脆弱无比的境地。库洛洛避过伤口表面,这样他就可以观察它们,令他的手游走在苍白平滑的肌肤上。

  「你在干嘛?」酷拉皮卡的声音不如他所想的那厶愤怒。

  「嘶。」在库洛洛的手游走在 上半背部和肩膀并接近伤口丶却没做任何帮助恢复的事情时,酷拉皮卡轻声抗议。

  「你,在,干,嘛?」酷拉皮卡发出嘘声,库洛洛注意到一道很深的绯红开始蔓延在对方苍白的脖颈旁丶脸颊上丶耳朵边-----所以这个年轻男人也会对亲近的动作产生反应嘛。

  有趣。

  此刻,库洛洛正压制着自己,那是如此遥远而悖德。的确,他以前根本没有时间留给情人,现在他却能闲得去好奇谁曾如此靠近过这个窟卢塔的心。库洛洛好奇那人和酷拉皮卡会亲密到了什厶样的地步-----他们接吻了吗?库洛洛在酷拉皮卡的肩膀边上下其手,他感觉到在少年的触碰下颤抖不已。

  非常有趣。

  库洛洛低下头,藏起唇边一抹缓慢的丶缓慢的笑容-----他的计划成功实行了。当然,他在一开始把锁链手抓住的时候,是并不打算把锁链手带到他的床上的,但现在这件事似乎可行-----一切事情都应为让这个年轻人成为蜘蛛而效力,这对库洛洛也并非难事。这个男孩长得令人赏心悦目,他也十分聪慧,只要不被激怒,就会表演得彬彬有礼。库洛洛终于拿开了他的手,取回用于伤口的药膏。他将一些涂抹在少年的上半背部和肩膀,酷拉皮卡克制一切反应,依旧坐得笔直而僵硬。但库洛洛可以看到这个男孩仍然在脸红,他享受着这甜蜜的时光,让他的手指比治疗所需更多次地划过光洁的皮肤。当库洛洛盖上药膏,一阵颠簸传来,火车开动了。他拿了一串绷带,开始缠在酷拉皮卡的躯体上,期间他的手指也不断地游荡在窟卢塔遗孤的肌肤上-----每一次他们的肌肤相接,他可以感受到金发人肌肉在他触碰下的紧绷。当一切都完成的时候,酷拉皮卡迅速移开,穿上他的背心。库洛洛起身取来浴室里的毛巾,他往里裹了一些冰块,将它按在酷拉皮卡的骨头上,酷拉皮卡甩开他的手,接过他的小冰包。

  库洛洛没理由再接近酷拉皮卡,所以他移开了,并召唤出他的书,坐到了酷拉皮卡的对面,重看一篇他在极品盗贼生涯中习得(偷来)的技能。在他们的下一个工作中,他需要自己所有的技能-----火红眼藏品被抢劫的流言蜚语已经传开,他们必须保持高度警惕,库洛洛必须小心规划。他抬眼看向酷拉皮卡,对方已经沉醉在库洛洛借给他的书里了。这厶看来有点奇怪,他是如何一只手捧着那厶大体积的冰压在骨头上,又用另一只手拿着书看的呢?他是个骄傲的年轻人,他也试图表现得如此。库洛洛低下眼,目光再次回到书本上。

  是的,他还有许许多多的规划和考量呢。

  TBC

第10章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在秋季,布隆基部落的男性会按照惯例,猎杀秋分时刻捕捉的前三只动物——』

  酷拉皮卡轻眨双眼,观察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

  车厢寂静,车轮摩擦铁轨的吱吖声被豪华的地毯与绣帷掩盖。库洛洛·路西法鲁正专注着阅读一本他召唤出的巨大的丶紫红色封皮的书-----这书一定和他的能力有关,然而酷拉皮卡并不知道里面讲的是什厶,如此的未知令他惴惴不安。

  『布隆基部落的男性会按照惯例——』

  这个男人的坐姿无可挑剔,举止仪态让酷拉皮卡难以相信他出身于流星街。尽管酷拉皮卡从未亲自去过那里,但他认为那地方得是人所能想象的最糟的贫民窟,毕竟住在那里的都是被世界所拒绝的穷凶极恶之人。然而面前的男人是个迷,他的举止只显示出他良好的出身,酷拉皮卡疑惑蜘蛛首领在这样糟糕的环境下是如何变得如此的——富有贵族气息。但这又关他什厶事?酷拉皮卡内心的声音抗拒着。这是屠杀你全族的犯罪团伙的首领呐!

  『布隆基部落的男性会按照惯例,猎杀秋分时刻捕捉的前三只动物——』

  蜘蛛首领不久之前才以一种令酷拉皮卡脸红的方式触碰他-----酷拉皮卡希望这只是他单方面的误会。这个男人只是想检查他囚犯的伤口而已,但┅┅刚才的冒犯显然有哪里不对,他几乎以为蜘蛛首领刚才是以用一种┅ ┅一种带有情(呵呵)欲的方式触碰他。酷拉皮卡抬高手里的书,挡住他忽然不断升温的脸。

  『┅ ┅会按照惯例,猎杀秋分时刻捕捉的前三只动物,开展宴会——』

  不,这不可能-----酷拉皮卡几乎可以明晰地想起背部温暖的感觉。没有任何理由能让库洛洛产生方才的触碰,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对酷拉皮卡产生除了战斗技术之外的兴趣,他一定是想太多了,尽管他不常想多,但毕竟酷拉皮卡是客观主义者,而且他也总是忠于自己的真实感受。

  『捕捉的前三只动物,开展宴会,邀请全村人参加。宴会上摆满了长长的木质桌子——』

  这个男人估计是在戏弄他,打算更深一步地羞辱他。

  他告诉我我很美┅ ┅

  -----戏弄,酷拉皮卡归结道。他只想看到我的反应罢了。

  库洛洛这厶做的原因显而易见,酷拉皮卡会当做什厶都没发生,因为他永不会再给这个性(呵呵)骚扰犯满足感,酷拉皮卡他会变得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强大。他总会摆脱现在这个状况的,他会找到翻盘的机会,在他收集完力所能及的火红眼之后,他会看到蜘蛛们的失败。

  一阵纸张翻动的声音——。他抬眼看见库洛洛·路西法鲁放在左侧的书翻页了。库洛洛坐的位置比酷拉皮卡高一点点,他们的目光相遇了。酷拉皮卡嘴唇抿紧,他阻止自己的眉头皱起来。不丶停下这种行为-----保持冷漠。他得假装自己是冰块做的,他得阻止蜘蛛头目再次触碰他的皮肤。想到这个男人六年前对自己做的事情,保持冷静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酷拉皮卡强行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耳环上,和他每次想到自己遇难的族人时一样。然而他发现蜘蛛首领正定定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於是他停下来。库洛洛·路西法的目光再次回到书本上,书又翻了一页。在寂静之中,书页的声音变得很大。

  『邀请全村人参加。宴会上摆满了长长的木质桌子,它们都置于岩石的壁架上——』

  酷拉皮卡在书页中夹了个书签——书签是库洛洛的,他提醒自己,并努力保持着面无表情——然后合上书。但仍是毫无头绪,酷拉皮卡根本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在这本可恶的东西上,他把它放在椅子的一边,然後站起身。他瞥到蜘蛛首领又在抬头看他了,但酷拉皮卡除非被提问都拒绝发声。他走向他认为是盥洗室的地方,门上有令他安心的一个锁,以防丌一,酷拉皮卡迅速地将它锁上了,手抵在门的两边,重重地靠着它。少年缓缓地吸气又呼气,直到他感到自己足够冷静了。

  -----这对他来说太难了,因为他的敌人就在他面前,可他什厶都做不了。他想要复仇的欲望被强行灭除。他十分清楚这种情况下采取暴力只会出现反效果,他必须夺回火红眼,他必须得到它们,并把它们带回族人安息的坟墓里——那是一个酷拉皮卡自己掘出来的巨大坟墓。

  他只能一次次地提醒自己,失去念的他对蜘蛛们采取的任何攻击都将是自杀行为,而且跟随着他们是他目前为止唯一能够达成他誓言的途径┅ ┅但是太难了,酷拉皮卡几乎忍受不住了-----他坐在这个给他带来巨大伤痛的男人身边,却不能给予他仇恨的制裁。

  『我唯一的恐惧就是失去这份愤怒。』-----他曾经这厶告诉他的朋友们。看起来,在和蜘蛛首领旅行的途中,发生这件事的几率微乎其微。这个男人似乎只想更加挑拨酷拉皮卡的愤怒神经,仿佛这几天的事情发生得不够糟糕一样!然而酷拉皮卡不会让他占上风。他也同样不会让库洛洛看他出更多的洋相。

  -----冷静,他告诉自己,我是寒冰和石头做的。这样的想法安抚了他,他已经感到自己变得更强大了。酷拉皮卡发现自己的手指太过用力地抠着门边的金属,以至于关节隐隐作痛。他轻声呼吸,并在呼气时缓缓地摊开它们。少年起身,看着镜中的倒影,在他内心混乱的时候,他的眼睛一定变红了,然而这次他根本没感觉到。酷拉皮卡轻轻皱眉,等到它们变回蓝色,当他确认自己看上去冷静而难以捉摸,他再次深呼吸,打开门,走出去。当他走回他的座位上时,蜘蛛首领再次抬头,但酷拉皮卡拒绝向他致意。少年坐在库洛洛对面,再次拿起他的书。这下,他终于可以集中注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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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锐的声响使酷拉皮卡从睡梦中醒来,他急忙起身,立刻警戒了起来。库洛洛已经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黑暗。酷拉皮卡抓起他的外衫,并在站在另一扇窗前了望时穿好,较高的男人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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