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男主[娱乐圈]_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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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至半路,褚浔醒过来。他揉揉眼睛坐直身体,看到窗外的风景,不觉道:“咦,这好像不是回学校的路。”

  傅惊辰操纵着方向盘,回道:“最近你太累,脸色都苍白很多。难得今天想睡,先回家补足觉,明天再回学校。”

  褚浔用掌心搓揉自己脸颊,嘟囔道:“有这么明显吗?”放下遮阳板左右照一照,无奈叹道:“都怪小风。谈个恋爱也要闹得我一起不得安宁。”越想越是心烦焦躁,褚浔皱着眉心,又叹一声:“也就是小风了。若是旁的什么人搞出这么一桩烂事,我肯定轻饶不了他。”

  傅惊辰双手握紧方向盘,嘴唇抿一下,顺口般问道:“你这次好像格外沉不住气。可是当真生了沈蔚风的气?”

  “当然生气!”褚浔火气又上来,手掌拍了两下座椅,“且不说我被莫名其妙牵连其中。就算这桩事从头至尾与我毫不相干,对那些热衷找替身的'情圣'我也一向看不过眼。我敢说,凡是做过这类事的,看似深情难忘,大多却都是因为太自我——或者说是太自私。”褚浔动动身体,手指烦躁地来回搓弄,“真的,也就只有小风了。他是演员,情况比较特殊。而且是我的好兄弟,做什么我都能接受。换做是别人……哼!”

  傅惊辰将方向盘攥得更紧,目光直视前方没有回话。

  精神实在疲惫,讲了几句话,褚浔又恹恹得想睡。一直到车子停进公寓停车场,傅惊辰才将褚浔叫醒。褚浔没有骨头一般,赖在傅惊辰身上,让他半拖半抱着自己往电梯走。还好这个时段碰不到什么人。进了电梯,褚浔又干脆窝进傅惊辰怀里合起眼睛。

  傅惊辰定定看着褚浔,忽然摇一摇他身体,问道:“容容,如果我做了跟沈蔚风类似的事,你会怎么样?”

  褚浔闭着眼,含混地,“什么?”

  傅惊辰又问一遍,褚浔方才听清楚。他晃晃脑袋,尚不太清醒地呵呵笑道:“我的小辰哥才不会做那样的事。”

  “我是说,假如。只是假如而已。”

  褚浔双眼微微张开一线缝隙,似真似假地,哼道:“还能怎么样。不理你了呗。”说完困倦歪回傅惊辰肩膀,用后脑顶他两下,“不要做这种假设。好讨厌的!”

  傅惊辰轻轻应一声沉默下来。电梯到达楼层停下,叮的一声,电梯门自动打开。傅惊辰陡然回过神,活动一下僵硬的手脚,抱紧褚浔走出轿厢。

第111章

  沈蔚风离开后两周,给褚浔传回一封邮件。安雅心情逐渐开朗,在欧洲各国广交朋友四处游玩。只是仍然不肯见他。他在末尾写道:“安雅是我迄今为止,唯一真正爱上的女孩。可惜刚刚正式交往便走到分手。或许这是上天在惩罚我先前的玩世不恭?人生在世,果然一言一行皆有因果报应。”

  他这样说话,简直像是已看破红尘,不知何时便要剃度出家。

  褚浔心情沉重,抱着电脑删删改改,许久未能将回信写完。

  傅惊辰为他端去一杯牛奶,视线扫到屏幕,抬手揉一揉褚浔发顶,“不要想太多。事关感情,他们自己总会解决。”

  “可是,”褚浔拉住傅惊辰的手,“如果安雅一直不肯原谅小风怎么办?”

  傅惊辰沉默,而后说:“那他们便是真的分手了。”

  褚浔低下头,情绪低落,“都是因为我……”

  “跟你没有关系,”傅惊辰在背后抱住褚浔,“沈蔚风说的对,人的一言一行都有因果报应。之前做错了什么,报应总是要找上门的——只是早晚而已。”

  褚浔扭头瞪他,“你什么时候这样赞赏小风了?也想跟他一起出家了吗?”

  傅惊辰勾起嘴唇,仿佛是在笑,细看却又似在那浅笑里蕴含一道苦涩纹路。他的双臂更紧地收在褚浔腰间,语气低柔,“我可舍不得出家。我是要跟容容过一辈子的……”褚浔眼中荡开闪亮笑意。傅惊辰在心底无声补充道:只要能得你允许。

  沈蔚风的爱情故事,便以这般清冷的音调告一段落。而褚浔的故事,也未能一帆风顺。

  时间进入十二月下旬。街面上弥漫开浓郁圣诞气息。在圣诞之前的两天,正是傅惊辰的生日。

  自他们复合,这还是傅惊辰的第一个生日。按理两人都会满怀期待。但在褚浔心中,却对那一天没有多少渴望,甚至还隐隐抗拒。并非他不在意爱人,或是仍对过往耿耿于怀。实在是七年之前,恰巧也正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傅惊辰与薛睿越过了普通友人界限。一夕之间,遭受挚爱与好友双重背叛。褚浔纵是对傅惊辰百般包容,也做不到全然不在意。眼看傅惊辰生日一天天拉近,莫说着手准备庆祝,他甚至连与傅惊辰亲近,都变得困难起来。

  褚浔虽未提起过,但傅惊辰心知肚明。他更清楚若要与褚浔长厢厮守,定要解开这道心结。要消减一份痛苦的记忆,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用另一份更甜蜜的记忆去覆盖。傅惊辰便与褚浔商议,想要趁机空出几日假期,去一个清净的城市度假庆贺。

  “喜欢吗?”傅惊辰问褚浔,“不必理会任何人,也不会有其他应酬。只我们两个,可以从早到晚都在一起。”

  褚浔自剧本中抬起头,没有立时回应。傅惊辰的心思,他能够猜得到。两个人若想长久,必定不能困守在过去。再者他现在的状态,确实已经影响到两人的生活。想通这点关窍,褚浔扬起笑容拥住傅惊辰,“好啊~我可以排出三四天假期。庆祝完生日,可以继续留下过圣诞……啊!不如就去我家吧!这个季节,我们那里冰天雪地美不胜收。可以滑雪,还可以看冰雕!”

  傅惊辰轻笑,下巴抵在褚浔发顶,“好,都听你的。”瞬间想到什么,又说:“这次回去,我刚好也能正式去为爸妈上柱香。”

  提起父母,褚浔神色稍微暗淡。但他很快又打点起精神,更故意斜视傅惊辰,戏谑道:“呦,爸妈……有人允许了吗?你便擅自这样喊。”

  傅惊辰知晓褚浔必有后话,眨动眼睛,配合他道:“那,怎样才能得到允许。”

  褚浔目中划过一丝狡黠,果然轻咳两声,定睛注视傅惊辰,“也不难为你……就喊两声老公吧。喊过便算你进了褚家的门。”

  傅惊辰这样的人,浪漫是有的,情趣也不缺。但总归性情所限,过于矜持冷静。便是兴致所至,也难以撬开他的嘴巴,听他意乱情迷喊一两句动听的话。

  褚浔此时刻意玩笑,原也不抱希望,以为他又要牙关紧闭宁死不屈。傅惊辰面上却渐渐漫开淡色红晕,片刻靠上身来,嘴唇贴在褚浔耳边,轻声软语地唤:“……老公。”

  褚浔身体陡然僵硬,下一刻便似被电流击中,全身毛孔噼啪炸开,“靠!爽死了!”褚浔咧开嘴笑,突然将傅惊辰推到在沙发毯上,单手按住他一侧肩膀,逗猫儿似的调戏他,“乖啊。再喊一声来听。”

  傅惊辰双手抬起握住褚浔肩头,浓重的羞耻感令眼角微微湿润,但他仍启开双唇,温顺唤道:“老公……”

  褚浔心尖滚烫,耳廓都被热意蒸红。他箍紧傅惊辰腰身,面孔埋进对方胸膛,一遍遍要求:“再喊一次。再喊一次……”

  傅惊辰百依百顺,褚浔不说停,他便一直喊下去。也不知喊到多少回,褚浔突然张口咬住他的喉结。凶猛迅疾,仿佛一只矫捷的猎豹,终于决定杀死自己的猎物。

  傅惊辰的声音顿时卡住。他下意识收紧握在褚浔肩膀的手掌。但没有挣扎,也没有推开褚浔。只稍微抬起身体,让脖颈以更舒展的线条呈现在褚浔眼前。便似在为豹子的杀戮,提供更多方便一般。

  褚浔眨一眨眼睛,不觉稍稍松开齿列。傅惊辰抚摸他的长发,尚被褚浔咬在口中的喉结轻微滚动,声音断断续续吐出,“容容,我做错很多事。那个时候……”

  褚浔忽又用力,重新叼住傅惊辰喉结,将他后面的话干脆截断。傅惊辰的手指仍留在褚浔发间,停了稍息,继续以指为梳,细细梳理那头瀑布似的长发。

  褚浔将他小小喉结含在齿间,啃咬玩弄一阵,伸出舌尖,把自己咬出的齿痕仔细舔湿。随后褚浔抬起眼睛,由上至下定定望住傅惊辰,问:“这样喊过别人吗?”

  傅惊辰立刻摇头,清晰回道:“没有。”

  一簇小小火苗,在褚浔眼底兴奋跃起。褚浔将之压下,又道:“哦,那就是被别人这样喊过了?”

  傅惊辰微微怔愣,面上神色恍惚,仿佛回忆起很远很远的旧事。褚浔脸色方要沉下。傅惊辰定过神,肯定道:“也没有过。”

  褚浔哼了一声,胸口已在欢呼雀跃,但仍目光灼灼逼视身下人,“当真?喊过也没什么。关键是要讲真话。若之后再被我发现撒谎……”褚浔一手下移,伸进傅惊辰棉质长裤,摸到他一边臀尖使力掐住,恶狠狠道:“到时我怒火中烧,可就轻饶不了你了!搞不好咱们便过不下去了!”

  忐忑、彷徨、犹疑,还有那些受过伤害后,深刻在心底的不信任感,都被褚浔隐藏在这句玩笑般的威胁中。

  傅惊辰眼中爱怜交加。他以双手捧住褚浔面颊,让两人鼻尖抵在一处,呼吸间气息交融,“真的没有。对我来说,这个称呼不只是情趣,更似一种承诺。要对别人喊出口,或是接受别人这样喊自己,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决心。容容,只有你……这么多年,真的只有你,让我又下定决心,想要和一个人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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