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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_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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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室只有小语吗?”

  “还有中班的两个孩子,也是家长来不及接的。”

  “当时,你在做什么?”

  老师极力控制着哭泣,说道:“我在教室里做整理……每天都会有孩子家长来不及放学时间赶到的,我就把孩子们安置在游戏室自己玩,我抽时间整理一下教室,等着跟孩子们一起走。每天都是这样,我,我没想到今天就出事了。”

  杜仲波把骂人的话咽回肚子里,尽量平静地问:“你平时会离开多久时间?”

  “用不了二十分钟。”

  “你们幼儿园有几个出入门?”杜仲波又问,“游戏室到最近的园门有多远?”

  “有前后两个门,最近的不到一百米。”说道这里,老师下意识地抓住后小颖的手,“院子里有监控的,两个园门上都有。”

  说到这里,从客厅传来了电话铃声。

第67章

  几个人一窝蜂似的朝着客厅走,作为父亲的杜忠波就更不用说了, 冲到了电话跟前将座机拿起来, 看到显示屏上并没有显示出号码, 面部线条紧绷。

  前妻的手哆哆嗦嗦地摸向电话听筒, 却被杜忠波拦住了。他朝周围的下属们使了个眼色。已经戴好耳机, 准备录音定位的人对他点点头。

  “喂。”杜忠波接起电话发声的瞬间,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紧张。

  在他喂过一声之后,隔了三四秒, 对方才说话, 通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魔幻世界的妖魔,带着死亡的气息步步逼近。

  “原来是杜队长。”

  众人纷纷愣住, 下意识地看向杜忠波。绑匪知道被绑孩子的父亲是谁, 可见不是一般绑匪, 寻仇的可能性更大些。

  杜忠波极力保持镇定,问道, “我是杜欣语的父亲,你们想要什么?”

  “之前说过了,两百万现金, 还有你手里的那副画。”

  画?什么画?

  不止其他人纳闷,被勒索的杜忠波也纳闷,他什么时候有幅画了?

  杜忠波毕竟是个老刑警,并没有因为意外而乱了阵脚, 迅速拿过准备好的纸和笔写字,与此同时, 语气焦急地说道:“你让我女儿接电话,我要确定她是不是安全的。”

  “令千金很好,刚才还吃了点东西。”

  “让我女儿接电话!”

  杜忠波的口气不是强势,而是急迫。他所变现出来的态度并不像一个经验老道的警员,而是一位害怕失去孩子的父亲。但,被同事们包围着的他,冷静地将写好字的纸亮给前妻看。

  ——说还我女儿(拖延时间)

  前妻看到纸上的字,立刻扯着杜忠波的胳膊朝着电话喊:“把我女儿还给我!求求你们,把女儿还给我,要多少钱都行。不管你们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啊,求求你,把女儿还给我,她才只有六岁啊,六岁的宝宝……”

  杜忠波将电话听筒扯开些,示意女警小颖把前妻拉开。这点时间就足够了,再拖延下去对方定然会起疑心。

  “我不管你要什么,听不到我女儿的声音,什么都别谈!”

  “别跟我耍花样,两百万,那幅画。”

  “我不知道什么画。”

  “就是你在2013年12月12日凌晨去廖文文家中,拿走的那幅画。”

  杜忠波的脑袋嗡一声,想起了很多很多事。而这时候,负责监听的警员朝他打了一个九的手势,说明再有九秒的时间就能定位到对方的位置。

  岂料,绑匪忽然加快了语速:“准备好东西,等我的联络。”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监听警员摘下耳机,气恼地说:“就差这么一点!”

  一直没有多言的副队长“耿纳德”面色严肃地拍拍杜忠波的肩膀,说:“借个地方说话。”

  杜忠波的心里跟压了一块大石般沉重,使劲握了握听筒,吐了口气,才起身跟着耿纳德走进孩子的房间。

  被布置成粉红色的房间里到处可见可爱的玩偶,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更不用说,他们的脸色一个阴沉过一个。

  房门一关,耿纳德严肃地问道:“1212案是你破的,当天晚上也是你第一个察觉到廖文文有问题。”

  杜忠波点点头,遂道:“那天晚上你们回警局,我一个人去廖文文家看了一圈,我也进了她的公寓。但是,我没拿任何东西。”

  那幅画,是廖文文案在侦破过程中与结案后唯一的问题。

  在杜忠波有力的证据和审讯下,廖文文很快就承认了她所犯下的罪行,并交代了杨俊伙同盗窃惯犯光头李盗取钱毅一批钻石的事件。廖文文交代,后来,钻石被程双林做成一副装饰画,交给廖文文,廖文文把画挂在卧室的床头。

  然而,等警方的人去取那幅画,那幅画竟然不翼而飞。

  而最后一次进入廖文文公寓的人正是杜忠波。当时,他说的很清楚,去廖文文家只是为了想要查清报案人所说是否实属,另外一点是想验证从廖文文家到工地需要多少时间。至于那副本该挂在床头上的画他根本没有印象。

  当时,没人怀疑杜忠波。

  耿纳德郁闷地说道:“我怀疑对方的目的是陷害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我必须上报。”

  杜忠波点点头,在心里骂了句娘。

  耿纳德本想说几句安慰他的话,可这种节骨眼儿上说什么都没用。本就是不善言辞的汉子,最后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什么话来。

  “让我一个人静静。”杜忠波坐在孩子的小床上,把脸埋在手心里。

  耿纳德也跟着焦急心疼,可他能做的又太少太少。看着往日里万事不发愁的队长被打压的垮了腰,心里边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耿纳德离开了孩子的卧室,房门一关,杜忠波立刻抬起了头,方才满是悲伤的眼神犀利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拨了一个没有存在号码簿里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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