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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_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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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会长的耐心消耗的一干二净,拍案而起,指着房门说:“要么马上滚出去开会;要么,我现在就送你去‘孤地’!”

  虽然这种威胁不疼不痒的,花鑫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意识到老副是真生气了。而且,从他的态度上也能确定,监理会的确没有那种坑人的技术。既然如此,何必继续惹老副生气?毕竟,老副之于他不是上司,而是大哥一样的存在。

  花鑫哭笑不得地站了起来,说:“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所以这么暴躁。发泄一下也挺好,得了,就当我没来过吧。”言罢,很深情地拥抱了副会长一下,溜之大吉了。

  花鑫这货气势汹汹地跑来点了一把火,末了还让对方觉得他是因为可怜自己才偃旗息鼓。这叫什么事啊?副会长使劲把门关上,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前,他的手刚刚撑在桌子上,桌面微微震动了起来。下一秒,面前显出一张全息通话屏幕。屏幕上有一个黑色的人形轮廓,带着帽子,拿着咖啡杯。

  如果副会长能有杜忠波那个脾气,此刻一定会骂——卧槽,我他么的快累成狗了,你居然还有心这么悠闲!?

  然而,副会长还是斯文而又儒雅的副会长,即便心中积攒了好多年的怨怼,在濒临爆发的时候,只会抄起手边的两块小甜点照着人形的脸狠狠扔了过去,甜点穿过了全息屏幕掉在地上。

  “餐厅做的下午茶不好吃?我炒了厨师吧。”从全息屏上传来了含着笑意的浑厚男声。

  副会长怒火高涨,喘着粗气瞪视。全息屏里的人说:“消消气,他没有恶意。”

  “我有恶意!我现在恨不能把你们俩都挖坑埋了!”副会长低吼着。

  许是感受到了一向冷静镇定的副会长压抑已久的怒火,那人服了软,说:“阿白,我很快就能回去了。别生气了好么?”

  副会长咬牙切齿地说:“闭嘴,不要说这种女朋友的台词!”

  “你真是……”那人苦哈哈地说,“这样吧,眼前几个案子结束,我放你半年大假。”

  “这次你要是再糊弄我,我把辞职报告刻在你脸上。”

  那人连声道:“OK、OK、特别OK。”随即讨好似地说,“来谈谈正事吧。”

  副会长对着下属和上司发了一通脾气,心里觉得舒坦多了。接下来则是不得不面对的“正事”。

  副会长:“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什么看法。”

  那人摇了摇头,反问:“你呢?”

  “花鑫有话没说。我知道,他提到吴菲的事只是借口。”

  那人点了点头,说:“现在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花鑫买下马威要把内鬼引出来,的确是个好机会。但是你这边也不能松懈,尽快找到姜璐和09,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道这里,他揉了揉额头,好像要下达某个很不情愿的命令,“阿白,尽量不要打扰他们的家人。”

  副会长的脸色沉了下去,问道:“如果姜璐叛变了呢?”

  全息屏里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第145章

  就在花鑫被副会长赶出去参加会议的时候, 辗转反侧的温煦拿了车钥匙, 走出家门。他刚刚驶离小区, 拨通了杜忠波的电话,约好马上去警局见面。

  杜忠波没觉得温煦找自己是什么大事, 因为手头不少活儿要忙, 自然顾不上跟花鑫说一声。等温煦到了, 再听说他的来意, 微微一怔。

  杜忠波拉着温煦走到角落处,不解地问:“车祸那案子你们俩不是早就查完了吗?”

  “还有新情况, 你现在有时间吗?”温煦问道。

  杜忠波点了点头, 说:“有, 走吧, 去档案室找找。话说, 你要查什么线索?”

  温煦随着杜忠波朝着电梯走去,身边不停有穿着警服的人经过, 他等着无人在旁了, 才低声道:“那次车祸,白月和朱鸣海也在其中。”

  “是吗?”杜忠波只是随口问问, 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很快,他们走进了档案室, 杜忠波打开一台电脑输入权限号,很快就将车祸案所有资料找了出来。根据温煦所要求的, 针对白月、朱鸣海、进行搜索。

  “在这里。”杜忠波指了指屏幕上的文件,顺便从口袋里拿出包香烟来。档案室的负责人一声大喝, 如春雷震顶:“老杜,这里不准吸烟!”

  杜忠波扭过头去,对同事笑了笑,就是这一眼一笑的功夫,他再去看温煦,赫然发现已经面色苍白了。杜忠波下意识地看向屏幕上的文件,只见温煦已经打开另一份文件,文件名头——郑俊胜人身损伤程度鉴定结果。

  “这人是谁?”杜忠波纳闷地问道。

  温煦滑动鼠标,让小箭头停在某一段文字上,杜忠波仔细去看,足足看了三分多钟,才知道郑俊胜是何许人也。

  文件上说明,在车祸发生后,郑俊胜自发性参与救援工作,在救援工作中被白月误推向一辆车下,伤势如何如何,被鉴定为几级伤残。具体来说,这人已经终身瘫痪了。

  杜忠波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发现了问题:“误推?这个范围可太大了。”言罢,缓缓地倒吸了一口气,“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呢?”

  听着他自言自语的温煦缓缓摇头,也不知道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他没办法告诉杜忠波,是他和花鑫改变了车祸细节,救了罗建,而白月和朱鸣海却被卷了进去,导致郑俊胜终身瘫痪;他更没有办法告诉杜忠波,白月那一下或许是在情急之中的反应,但绝对不是误推!

  他能告诉谁?记得这件事的只有他。

  被改变的细节毫无痕迹地被渗透到各个层面,如果这是时间轴给的线索,这线索是用一个人乃至几个人的人生轨迹换来的。

  神的旨意,凡人不懂。凡人的烦恼,神不屑懂。

  这一刻,好像有一只大手紧紧攥着温煦的心脏。疼,蔓延至四肢百骸。

  温煦的嘴角收缩绷紧,手在裤子上来回地蹭着,蹭掉一股一股冒出来的冷汗。须臾,他忽然拍了一下电脑桌,声音过响,吓着了聚精会神的杜队长。

  “你干嘛?”杜忠波问道。

  温煦说:“你要是没事,咱俩去查一下这条线索吧。”

  敏锐的杜队长瞬间明白了温煦的用意,也没说有没有其他需要办理的事情,带着温煦离开了警局。

  有杜忠波出面,很多事情都很好办。只要他亮出身份,被盘问的人总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温煦极少说话,总是安静地跟在杜忠波的身边,似乎是在认真听着什么,又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

  没用三个小时,他们就拿到了想要的情况详情。俩人回到车里,杜忠波郁闷地点了一根烟,说:“白月真是找了好律师啊。”

  温煦弹了手里的缴费清单,说道:“他们俩还算有点良心。”

  “良心?”杜忠波冷笑了一声,“不负法律责任全身而退,再不支付对方的医疗费还得了?”

  白月将郑俊胜推到车轮下,造成对方终身瘫痪,这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日。头半年的医疗费,白月和朱鸣海就支付了近五十万元,后来每个月都给郑俊胜家里汇一万元,医药费还要另算。虽说他们没有逃避社会责任,但是其中的问题引起了温煦和杜忠波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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