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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_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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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鑫从口袋里取出手套递给了温煦,单皮的手套聊胜于无,温煦一边戴上手套一边往里面走。不过是十来步的已经走到了屋子尽头。

  这是一居室的小房子,没有厨房没有卫生间,大概三十来平的蜗居里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扇老旧的窗户被风吹得吱嘎作响。

  花鑫和温煦面面相觑。

  “怎么是空的?”温煦言道。

  花鑫左右看了看,咂咂舌,说:“这事麻烦了。”

  温煦:“什么麻烦?”

  花鑫转身走向房门,对温煦说:“你好好看看就知道了,我去找邻居问问。”

  房门一关,屋子里只有温煦愣愣地站在原地——既然老板让他看,那就看吧。温煦收回黏在房门上的视线,重新打量这间小的可怜的屋子。但是,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看的,除了四面墙和天花板。

  忽然,温煦脑筋一转,直奔挂在墙壁上的电表去了。打开脏污的盖子,里面的数字一目了然。温煦数着手指头计算,一个人一个月大概需要用几度电,再看看电表上的数字,不由得纳闷地想:不像没用过的样子,可是这也用的太少了吧?几乎等于没用一样。那白月为什么要给一个没人住的屋子冲电费?给鬼用啊?鬼好像不用电吧?或者说,有人用过电之后才把东西搬走。

  哦,原来老板所说的“麻烦”在这里。试想,给一个欠了很久电费的屋子缴费,只用了一次之后就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这人肯定有问题吧?是白月?还是郑俊胜?

  思及至此,房门忽然打开了,花鑫拖着一个瘦小的年轻人走进屋子。花鑫身材高大,年轻人在他手里显得更加弱小,温煦看到他们进来赶紧贴墙站让开路,年轻人骂骂咧咧地被扔到了里面,温煦这才看清他长了一张很想让人打几拳的脸。

  “你怎么快就抓一个回来了?”温煦好笑地看着花鑫。

  花鑫径直走向年轻人,后者下意识地步步紧退,指着花鑫喊道:“找死啊你!知道这里都是什么人吗?哥随随便便喊一声,弄死你俩就是分分钟的事。”

  温煦别过脸去偷偷笑了几声。花鑫一脸嫌弃地白了年轻人一眼,说:“你的手机是上个月新上市的,价值一万左右。方才我看你家家徒四壁,你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手机?在我问你这家情况的时候,你想都没想就告诉我,这屋子没人住。太痛快了,那几句话你背了多久了?”

  年轻人被花鑫说得一愣一愣的,眼神也四下飘忽起来。许是不甘心就这样被威胁了,他作势要喊。

  花鑫再上前一步:“这一片不是瘾君子,就是躲债的,要不就是些赌徒。我既然来了,就不怕你喊。你老老实实说,谁给你的封口费,谁教你说了刚才那番话。”

  年轻人的脸上退去了血色,一对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看花鑫,又看了看温煦。脖子一挺,拿出一副混不吝的劲儿来,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这手机不是我的,是我哥们的。”

  花鑫冷笑了一声,说:“我把你十根手指都切下来挨个试指纹锁,你说哪根能解开手机?”

  温煦好想告诉年轻人,有些谎话在说之前一定要深思熟虑。

  年轻人咽了口唾沫,继续死扛:“那又怎么样?你能杀我啊?”

  没等花鑫开口,温煦走了过去,说:“当然不会杀你。不过,你和这手机也算赃物,我们要带走。”

  “不行!”年轻人把新款的手机紧紧护在怀里,生怕温煦抢了去。

  温煦无奈地耸耸肩,对花鑫说:“你打他吧,打个半死就行。”

  花鑫嫌弃地咧咧嘴,说:“你知道我讨厌暴力的。”

  “那怎么办?”温煦假装一本正经地说,“把人抓回去放哪都碍事,我又不能让你开枪,打个半死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年轻人被温煦吓着了,急着喊道:“警察打人了!!”

  花鑫和温煦不约而同的看着年轻人,花鑫很纳闷地问:“谁告诉你,我们是警察?”

  年轻人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呀,不是警察更可怕!

  温煦上前一步,指了指他护在怀里的手机:“你那手机我不要也行,只要你回答刚才的问题。”

  年轻人狐疑地盯着温煦,问道:“真的?”

  “真的!”温煦不耐烦地说,“我们已经很忙了,两天两夜没睡觉了。你知道不知道,人在缺少睡眠的时候精神状态是很不正常的。你再不说,我就动手打了!”

  花鑫忍着笑意,使劲瞪着年轻人。

  八成是被花鑫凌迟的眼神吓着了,年轻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是个女人给我的,刚才那些话,也是她教的。”

  花鑫手快,调出手机里白月的照片给他看:“是不是她?”

  年轻人瞥了一眼:“不知道。那时候是半夜了,她捂得严实。”

  花鑫用手遮住大部分屏幕,只露出白月的一双眼睛:“再看看。”

  年轻人探着头仔细看了看:“看不出来,真的。”

  就在花鑫和温煦失望之际,年轻人忽然说:“不过吧,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男的我记得。”

  “还有个男人?”温煦下意识地问道。

  花鑫说:“你好好想说,仔细些说。”

  年轻人抹了把嘴,裹了一下单薄的棉衣席地而坐。花鑫个子高,低头看他特别麻烦,温煦就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听着就行了。随后温煦蹲了下去,盯着年轻人的眼睛仔细地听。

  大概听了十来分钟,理清了头绪。

  事情还要从上个月的某一天晚上说起——那天晚上,年轻人跟朋友喝完酒往家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见常年没人住的房子里亮着灯,灯光忽然又关了,紧跟着一个穿戴严实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怀里还抱着个大箱子。年轻人也是嘴欠,见着女人就想撩,他说美女这么晚了还干活呢?哥哥帮你呗?那女人白没搭理他,继续从屋子里往外搬箱子,有一口气搬了五六个。估计箱子挺沉,女人搬完最后一个气喘吁吁的。年轻人蹲在门口乐呵呵地看着她进进出出,瞧着她搬完了,又问,你这是往哪搬呢?这里面车可进不来,你行不行啊?

  女人喘着气看了年轻人好一会儿,忽然说,我出一百,你帮我搬到巷子口去。年轻人当即表示,帮美女干活哪能要钱呢?于是,真的帮女人把箱子都搬到了巷子口。女人很大方地拿出一沓钱来,当时把他剩下那点酒劲儿都吓没了。可女人说的明白,以后要是有人问你今晚的事,你这样这样说。

  年轻人也没多想,毕竟能在这一片活动的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再者说,一张一张的票子就在手边,怎么能不要呢?他收了钱,准备走的时候,一辆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没等男人说话,他很识趣地跟女人打了招呼赶紧回去了。女人和男人有没有说什么,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听完了整个过程,温煦的眉头也已经皱成了一团疙瘩。站在一边的花鑫又在手机里找到穆渊的照片给年轻人看,问那天晚上看到的男人是不是这个。

  年轻人摇摇头,回道:“比他大,比他矮,比他瘦。”

  花鑫问道:“看上去多大年龄?”

  “三十多岁,四十好几那样吧。”

  花鑫沉思了片刻,调出第三张照片递给了他,他猛拍了一下大腿:“就是这个人!”

  温煦急忙抓住花鑫的手腕,把手机转向自己。照片上的人赫然是已经死去的——汪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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