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雷剧考科举/我才不是奸臣_第4章

李思危Ctrl+D 收藏本站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程岩不禁感叹:内侍果真有钱!

  不对!程岩猛地想起来,他可是在雷剧中!

  雷剧是什么?夸张!脱离现实!

  程岩迟疑地问:“爹,一只活鸡外头卖多少钱?”

  程柱不懂程岩为啥问这个,还是冷冰冰地回说:“五两。”

  程岩倒抽一口冷气,依照前生的物价来算,他不吃不喝干满一年县令,也就能买十只鸡……哦,还差点儿,九只半吧。

  程岩默默咽下一口血,想起程柱方才的话,“爹,银子麻烦你们先收着吧,家里用钱的地方还多。”

  程柱看了程岩一眼,他这个继子一贯傲气,看不上他们泥腿子出身的,今日倒难得好说话。

  想了想,他将包袱提回手中,“你放心休息,银子给你娘管着,钱在人在!”

  说完也不等程岩回应,转身就走。

  程岩:“……”

  等屋里只剩他一个,程岩忍不住笑起来,但很快,笑意又渐渐消散。

  前生,他很长时间都以为继爹态度冷漠是因为不喜他这个拖油瓶。

  他的生父姓陈,是一名秀才,在他六岁那年便已去世,一直到他十二岁,他娘才带着他改嫁到程家,从此改了程姓。

  又一年,他娘生了弟弟程松,算是在程家站稳了脚跟。

  其实程家人对他并不差,甚至可以说很好,一家人都供着他读书。但他心思敏感,总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加上继爹总是冷冷的,二叔母又爱说些风凉话,爷奶毕竟不是亲的,似乎更疼爱其他小辈,故此他与程家总是隔了一层。

  直到他上了断头台,是继爹带着程松冒着被牵连的风险送了他最后一程。

  他继爹红着眼告诉他,家里还瞒着他娘,爷奶也病了一场,又让他放心,承诺自己一定会照顾好他娘。

  那一刻,他突然看清了许多事,原来他这位继爹,还有他的爷奶,是真的将他视作程家子孙。

  是他自己糊涂,被莫名其妙的自尊蒙蔽双眼。

  从来都是以心换心,他的态度疏离,别人又怎会对他热情?

  程岩认真反省片刻,便从房中找出面铜镜,准备看看自己长成啥样?

  想着雷剧中“程岩”那副猥琐痴肥的尊容,程岩深吸口气,横下心翻过镜面一照——很好,跟他前生一模一样。

  程岩彻底舒了口气,若真长成剧里的“程岩”那样,只怕连官都没法儿做,毕竟大安选官很重视“颜值”。

  正当他对着镜子“顾影自怜”时,李氏端着碗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程松。

  “大郎来,灶房里给你炖了鸡汤,快趁热喝了。”

  程岩闻着鸡汤浓郁的香气,望着汤面上黄澄的油汁,不禁想到“一只活鸡五两银”,心里一阵抽疼。

  他忍着肉痛刚喝了几口,就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

  一转头,原来是程松正直勾勾盯着他的银……不,鸡汤,显然是馋了,毕竟程家很少杀鸡。

  程岩心中一哂,“三郎来喝吧。”

  李氏忙道:“灶房里还有呢,我一会儿给他盛。”

  程岩知道李氏在唬他,娘亲身为二嫁妇,又是长嫂,在程家处处谨言慎行。若不是他晕了,娘也断不敢让他吃独食。

  只是这鸡汤何其珍贵?他不再争辩,直接舀了一勺递到程松嘴边。

  程松小小年纪,哪里抵抗得了鸡汤的诱惑,他有些犹豫,“哥哥饿。”

  程岩:“哥哥今天不太舒服,再多就喝不下了。”

  话音一落,程松迅速咬住了勺子。

  李氏:“……”

  等喝完,程岩又给程松擦擦嘴巴,程松呆呆地看着他,李氏也露出意外之色,心说大郎往日对三郎总一副地主奴役长工的样子,今天怎么这般温和?莫非是因为白天的变故?不是总有人大难后转了性情吗?

  她一脸欣慰道:“咱们大郎懂事了。”

  程岩不明所以,只笑了笑。

  李氏不想打扰程岩休息,收了碗就要带程松离开,哪知程松磨磨蹭蹭地不想走。

  程岩:“让三郎在我这儿待一会儿吧,我许久没见他了。”

  李氏稍有犹豫,最终还是应了。

  等李氏一走,程松有些拘谨地掰着手指,时不时偷看程岩。

  程岩心中好笑,一把将程松抱在腿上坐着,惹来程松一阵惊呼。

  程岩看着怀里小小的一团,不禁想到断头台前那个泣不成声的高大青年,忍不住眼眶一热。

  前生他与弟弟相处的时间不多,没想到,自己在程松心中竟有如此分量。

  程岩摸摸程松的头,开始执行套话计划,“三郎今年有三岁了吧?”

  程松点点头,委屈巴巴道:“生辰那天都没有见到哥哥。”

  程岩有些尴尬,“哥哥读书呢,社学里不好请假,夫子要生气的。”

  程松嘟着嘴,将程岩抱得更紧,“想哥哥。”

  程岩心头一软,捏了捏程松的小脸,“哥哥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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