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雷剧考科举/我才不是奸臣_第94章

李思危Ctrl+D 收藏本站

  程柱:“海夫子不见人。”

  三郎也点点头,小脸上写满担忧,“大哥,今天朱爷爷都没让我们进去,说夫子病重起不了身,不便见外人。”

  他口中的“朱爷爷”便是海家那位老仆了。

  程岩一愣,心情顿时沉重起来,“居然如此严重?”

  三郎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昨天夫子还说没大事,夫子骗人。”

  很快,程家其他人也听说此事,李氏想了想,道:“我听说张郎中的爹回村了,张老爷曾在京中医馆干了二十多年郎中,医术不凡,不如咱们去请他为海夫子诊病如何?”

  张郎中就住在清溪村,程岩记得对方的父亲确实在京城待了好多年,便道:“我现在就去请吧。”

  但很可惜,程岩并没有请到人。

  张郎中说他爹带着药童上山了,得晚上才能回,程岩无法,只好明日再来。

  他心里藏着事,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到了晚上吃饭时,家里人正聊着过年的事,突然,程松连着打了俩喷嚏。

  李氏一急,“咋了?三郎是不是也受寒了?”

  程松看上去有些恹恹的,却仍犟嘴道:“三郎身子好着呢。”

  李氏不放心地探探他额头,见并未发热才舒了口气,“这天寒地冻的,三郎可要多穿点儿,晚上别老踢被子。”

  程松眼睛一转,“三郎和哥哥睡就不踢被子。”

  程岩被逗笑了,“那行,晚上你就和我睡。”

  程松顿时喜笑颜开。

  这天,程岩梦见小时候的自己在溪边玩耍,无意中见到了颗漂亮的石头,他伸手去捡,哪知石头烫得不行,一下子把他烫醒了。

  程岩一睁眼,就听见身旁沉重的呼吸声,他转头一看,见三郎身上被褥半掀,一只小手正攥着拳头搭在他脖子上。

  那只手很烫,就像梦里的石头。

  程岩心一紧,摸了摸三郎的额头,所有的瞌睡一瞬间飞了。

  他着急地推着程松,“三郎,快醒醒!”

  但程松却毫无回应,只不停地“嗬嗬”喘气。

  程岩翻身下床,把灯给点亮,就见程松嘴唇干裂,面色潮红,额头上全是汗珠。

  他一把抱起程松,连件衣服都来不及披就冲去李氏的院子,“爹、娘!三郎发了高热!”

  很快,程家陆陆续续亮起了灯,所有人见到半晕的三郎时都惊得六神无主。

  李氏眼泪狂落:“明明晚上还好好的啊,怎么会这样?”

  程岩顾不上安抚她,慌忙找了件披风系上,匆匆跑去张家请郎中。

  冬日夜风冰寒,像刀片般切割着程岩的皮肤,又从衣物缝隙直灌而入,试图侵入他体内。

  程岩浑然不觉,他提着灯狂奔在田间坑洼的小路上,就连鞋都跑丢了一只,足底也被碎石子划出细密的伤口。

  好在张家离得不远,片刻后,整个张家都被程岩的拍门声惊醒了。

  张郎中来见他时脸色不佳,但一听说程家三郎半夜烧得晕了过去,顿时神情大变,赶紧跑回去拿药箱。

  身为医者,他很清楚四五岁的孩子一旦烧成这样有多危险!

  等他准备好再出来时,张家那位传说中的老爷也跟着一块儿,尽管对方已满头白发,但仍旧中气十足地吼道:“快走,耽误不得!”

  几人竭力赶到程家,程松都开始说胡话了。如此,谁都没有寒暄的心思,程家人皆是哭丧着脸眼巴巴地望着张郎中。

  张郎中立刻将程松抱了过来,又是诊脉又是一番询问,最后得出结论——程松是患了风寒。

  可张老爷却并未表态,他上前掰开程松的嘴,细细查看了对方的舌头,又压了压程松的腹部,神情变得微妙起来。

  张老爷:“程家大郎,你刚刚说三郎的夫子也病了?咳嗽了好多天?”

  程岩一怔,不祥的预感蔓延上心头,勉强点了点头。

  张老爷沉默了一瞬,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话,“可能,是冬瘟。”

  作者有话要说:

  岩岩:对不住手滑,对不住脚滑

  小庄:你是鱼啊,全身都滑,我不信,我要摸摸

  今天四姨又一次撒娇了_(:з」∠)_以及,让我们为二郎点蜡。

第41章

  一句话仿若惊雷炸响, 屋里所有人呆若木鸡。

  半晌, 还是李氏一声哭嚎唤回了众人的魂魄, 程岩舔舔干涩的唇,“您,您确定吗?”

  张老爷将程松的情况详述一番,“……脉象似有力而不实,舌苔黄而带黑,不能外伸,且谵语不休,分毫不省人事,从目前种种来看,很有可能是伤寒, 但还须等看过那位夫子后再行确认。”

  程岩脑子里乱乱的, 记忆里的程松小时候无病无灾, 怎会……不对!

  他心头一凉,想起前生某年冬日, 东省好像是发生过一次时疫, 但并未传来苏省, 他只听说好几个村子都空了,一时孤坟千岗,鸡犬不闻。

  但由于离得远,时疫爆发时又正好过年, 传来的消息并不多,以至于他此时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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