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雷剧考科举/我才不是奸臣_第260章

李思危Ctrl+D 收藏本站

  庄世熙气得浑身发抖,“你若将这些事传扬出去,你也讨不着好!我就不信,你真有这胆子!”

  庄思宜:“不信便不信吧,祖父明日便知道了。”

  庄世熙还敢和庄思宜赌脾气,但杨氏却已心惊胆战,她知道,庄思宜做得出来,一定做得出来!情急之下,她胡言乱语道:“庄思宜,你、你又没证据,今日我们就将你逐出庄府,看谁来信你!”

  庄思宜轻嘲一笑,“我是家主,有家主令在手,谁敢逐我?而且,您怎知我没有证据?祖母别急,还是那句话,明日你便能见着了。”

  杨氏气了个仰倒,心急如焚地喊道:“来人!来人!快将这个忤逆不孝之人拖下去!”

  可惜整个庄府的下人都跟聋了似的,没有一人前来。

  庄思宜漫不经心地理着袖子,根本不看杨氏,“别嚷嚷了,我已下令庄府众人,今日府中便是闹翻了天,没我的命令,谁也不敢来。”

  庄世熙大怒,“你曾祖父信任你,将家主之位传于你,如今你在你曾祖父灵前,就敢这般胡来吗?你就不怕你曾祖父地下有知,黄泉不安吗?”

  庄思宜:“孙儿怎么胡来了?曾祖父最在意的便是庄氏的名声,当然会理解孙儿行事,即便曾祖父真的抱恨黄泉,那也是因为你们的罪孽。”

  话音一落,门外忽然吹来一阵阴风,灵堂上的烛火明明灭灭,让不少人打了个寒颤。

  庄世熙心中一紧,瞅着棺材不敢再指责庄思宜,其他人则对视一眼,尽皆安分下来。

  杨氏见庄思宜油盐不进,暗道不如先服软,等庄明和回来再从长计议,于是强忍不甘道:“你如此不孝,必遭报应,但为了父亲泉下安宁,我们做长辈的不与你计较,今日便顺了你的意。”

  “凭什么?!”庄世熙第一个不同意,“要走你们走,我庄世熙可无愧于天地,我不走!”

  杨氏掐着指甲暗恨不已,又听庄思宜道:“祖父这辈子虽过得糊涂,但确实还算清白,其实是不必走的。”

  庄世熙心中底气更足,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可是……”庄思宜佯作无奈地摇摇头,“孙儿曾答应过曾祖父,不会让庄家散了,那便只有委屈曾祖父一块儿走了。”

  庄世熙不可置信,“你连我都敢赶走?”随即又觉得不对,“好哇,你曾祖父不许庄家散,你却将我们都赶走,独自留在庄府,岂不是明着违背你曾祖父的遗愿?”

  庄思宜嘴角一勾,眼中却无笑意,“孙儿只是见你们并未将我当做一家人,何况孙儿身为家主,担负着一家之责,自然要留守庄府。”

  他一通歪说,摆明是不讲道理了,果然,接下来便听庄思宜道:“若祖父执意不走,不肯遵从曾祖父的遗愿,那孙儿也只好不敬了。”

  庄世熙咬牙,“你想做什么?”

  庄思宜微微一笑,“自然是留您在灵堂,守着曾祖父的灵位忏悔了。”

  说罢,他抬手轻拍两下,立即便有七八个青年冲进灵堂,他们虽身穿庄府下人的衣衫,但庄家其余人都很陌生。

  “他们是孙儿培养的属下,如今自然也是庄府的下人。”

  庄思宜微一颔首,一位青年便直冲庄世熙而去,狠狠扭住了他的胳膊!

  剧痛传来,庄世熙当场哇哇大叫,他只觉得双臂被铁钳夹住,想要挣扎,却连动也动不了。此时庄世熙才醒悟,庄思宜从头到尾都是来真的,不免大骇。

  “你不忠不孝!禽兽不如!必遭天打雷劈!”

  庄思宜岿然不动,“哦,孙儿等着。”

  “你——啊!!!”庄世熙感觉身上压力更大,再也站不住,竟是重重跪了下来。

  哪知庄思宜不闪不避,仍站在原地,生生受了这一跪,他浑不在意道:“既然祖父自知有愧,甘愿行如此大礼,那孙儿便领了。”

  此刻别说是一众庄家人,就连庄棋看向庄思宜的眼神都带着担忧,他一直知道少爷骨子里的桀骜,也知少爷从来看不上除太老爷之外的庄家人。但过去,少爷总还顾忌着人伦常纲,顾忌着太老爷,多少会做一做表面功夫。

  如今太老爷仙逝,不知少爷是否受刺激太过,竟似完全失去理智……

  庄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思念程大人,他想,也只有程大人能安抚少爷了。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庄明绩本能地往后退了退,眼中满是惊恐。

  到了此时此刻,已没有人再怀疑庄思宜说出口的威胁,他们都认为庄思宜是真的疯了。而庄世熙被羞辱和疼痛折磨得不得不低头,哭嚎道:“我、我走!我走便是,你快叫他们放了我!”

  “祖父能想明白,孙儿真为您高兴。”庄思宜睨了庄棋一眼,漠然道:“庄棋,代我送诸位一程。明日曾祖父下葬后,我不想再在庄府见到他们中任何一个。”

  庄棋一凛,忙垂首道:“是。”

  灵堂里的人逐一散去,也带走了方才的喧闹,只余一室寂静。

  庄思宜漠然地站在棺材前,良久,他缓缓跪地,轻声道:“对不起,我骗了您。”

  我本来不想骗您,是您不守信用在前,是您非要用阿岩来逼我,我没有办法,只好骗了。

  既然骗一件事是骗,那也无所谓多骗几件,我便顺了自己的心意,都骗了吧。

  烛火摇曳的阴影映在庄思宜脸上,将他唇畔的浅笑描绘得古怪而阴森。

  “曾祖父且放心,您的暗棋我会一一清理,您的势力我会一一接收。若您泉下有知,不得瞑目,便可一直看着我。”庄思宜一字一句道:“我绝不会毁了自己,只要我在一日,庄家也一定会变得更好。”

  待我身死之日,您可能安息?

  庄思宜将一众庄家人赶出庄府的事,很快传遍南江府。

  虽说近年来庄府闹出的笑话不少,但这件事还是让人们感到震惊——庄思宜怎么敢?那可是他的至亲长辈,纵然高门大户总有许多外人不得而知的阴私,但“孝”字当头,从没有谁敢如庄思宜一般不管不顾,将事情做绝。

  难道他不要名声,不要前程了吗?

  除了族人外,不少庄思宜的友人也试图来劝解他,但他们谁都进不去庄府的大门。

  等到庄明和赶回南江,得知庄思宜竟如此张狂,他不怒反笑,当即劝家人安心便可。既然庄思宜自己找死,他这个做二叔的,又怎能不帮一把呢?

  哪怕庄思宜真的狗急跳墙公开手中罪证,但只要他们能占据先机,一个大逆不道之人的话,谁又愿意听?何况,庄明和自认已将首尾清理得很干净,庄思宜不可能找到证据,不过是道听途说,故意诈他们罢了。

  于是,有了庄明和的推波助澜,南江府一度物议沸腾,人人都在议论着庄家这位小辈是何等的无情无义,不忠不孝,甚至有御史听到风声,特意向朝廷上了折子。

  就在人人都以为庄思宜必将受到严惩,从此人生尽毁时,京城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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