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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妆_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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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一下子想起当日平安县受到的侮辱和痛苦,怒气冲冲难得也发了一回狠:不去,有本事寻上门来。

祈云鼓掌笑道:就是,我们三娘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若谁敢多嘴半句,我给你出气去。

三娘感动得不得了,拉着祈云的手亲热地说:要是祈云是男孩子就好了,那我就直接把芸娘许配给你得了。

祈云意味深长地笑了:三娘竟是瞧不起我了,难道我竟然比那些那人差了。

三娘不以为然,叹道:你自然是人中龙凤,无人可及的。

祈云就说:既蒙三娘看得起,那等着我十里红妆迎娶芸娘。

三娘只当她开玩笑,便笑呵呵的说:好啊!还跟秋云山说祈云这孩子就是逗。

  ☆、第一百零六章

和亲的事不了了之,互市所需的银两国库东凑西凑加上秋家奉献上的变卖芸娘嫁妆的所得也够了,剩下吵吵闹闹不止的就是俘虏的处置问题:有说遣返回国,有说为了表现我天_朝国威当封赏厚赐——这可把林震威气得够呛,封赏?厚赐?从你家出啊?老子都穷得快当裤子了,还打老子(内库)的主意?真是岂有此理。真恨不得把那些凑折甩到说那些话的官员脸上,真是下巴轻轻说话不要钱;要不然在朝廷大放厥词时恨不得叫禁卫拖下去打他个皮开肉绽鬼哭狼嚎——林震威自然不可这样做,登基之时是为了震慑,现在再这样就是“残暴”了,他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自然也不敢跟后宫那些钟爱的莺莺燕燕诉苦,要是传到朝堂又是轩然大波,就皇后嘴巴密实些,也不爱跟前朝牵连,便跟卫皇后诉了几次苦,也不是平常人家那样发牢骚,说话也是有技巧的,就是说这些官员吃朕的用朕的不替朕分忧解难还处处为难朕真是岂有此理云云,卫皇后是个聪明人,哪里不明白皇帝意思?让她传话给祈云,想让祈云做那出头刀呢!

想到皇帝既要解祈云兵权又要利用她彻底,心里真是塞得不得了,可想到祈云的话,心里瞬间又有一种“有恃无恐”的淡定,债多不愁,祈云竖敌够多了,现在也只能抱紧她老子的腿,老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也能得好过些,也免了那些得宠小妖精来耀武扬威——卫皇后最近也是有点心烦,皇帝好色她是早知道的,不然怎么嫡子还没出,庶长子、次子都人老高大了?虽然说起来也不能全怪林震威,毕竟林震威娶她时年纪也老大不少了,不可能没子嗣,但这事是卫皇后心里的一个梗,怎么自我安慰都去不了那股不是滋味——最近又收了好些妖精,那些都是蠢货,自以为得了几回宠幸、赏赐,就当自己什么了,也不知道是本性如此嚣张放肆还是受了人唆使,竟耀武扬威到了她跟前,一回二回她还能当个笑话看,多了就不免烦人。皇帝来她这次数多些,也不至于使她这个皇后的位置像是虚的,那些人只要不是蠢到家,也会收敛些——

卫皇后也不是没办法整治她们,只是不愿意为了这么个蠢货脏了自己手,况且,皇帝因为自己娘家忌惮自己,她总该收敛些才是,于是给祈云转达了皇帝意思,好久不曾上朝的祈云便上朝当出头鸟去了——

她说陛下御驾亲征,将士奋勇杀敌,方有今日胜利的成果,这些战俘贵族在我朝也是受到优待,并不曾受虐待,要是回去还有丰厚的赏赐,这是不是等于变相鼓励人家来侵略我们的国土呢?哦,今年干旱,去明朝打打秋风,要是被抓了,没事,有雅榻华房住,有美女陪伺,美酒美食,回来还有丰厚赏赐,比我们自己要生要死辛苦劳动所得还多;明年冰雹,去明朝打打秋风,要是被抓了,没事,有雅榻华房住,有美女陪伺,美酒美食,回来还有丰厚赏赐,比我们自己要生要死辛苦劳动所得还多;再后年。。。为了杜绝这种可能,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就让他们的部落按照他们身份高低贵贱用不同程度的黄金赎回,出不出得起、出多少是一回事,必须要表明态度。至于赏赐,又不是朝廷嫁女,还带嫁妆的,当然,外交向来是大棒甜枣齐下的,朝廷明面不方便赏赐战俘,但那些战俘都是各部族尊贵的人物,诸位是陛下的重臣,诸位亦有那个心,臣子替不便展示邦交的陛下展示邦交那也是极好的一件事,因此,我建议,送礼物礼品事宜,就交给诸位处置吧,这样既保存了朝廷颜面、未雨绸缪于将来,又展开了后续的邦交,陛下以为如何?

林震威初时还暗道这皮猴今回说话怎么这么温和了,却不料机关在后面,简直是会心一击:你们不是嚷嚷要赏赐战俘吗?成啊,交给你了。你可是替皇帝展示邦交,少了丢的是皇帝的脸,多了割你肉,看你怎么死!至于那些贵族战俘得了赏赐,外面那么多强盗,会发生什么事谁知道?出了我地盘,那就不是我干系了咯。

当下故作深沉,“将军此言有理。此事便交由将军负责吧,诸位爱卿切记,切莫厚此薄彼,让蛮夷生出不满之心。”皇帝很淡定地补刀,两父女合作坑别人简直是行云流水,林震威心里那个满意啊,果然这种事情就该交给云儿。太子?哦,太子不是那个料。而且,太子是储君,虽然不可以过于亲近大臣,但得罪了也不成,祈云的身份则正好,她也愿意替她弟弟挡刀。皇帝既对她满意,又生出少许垂怜之心,想着找个机会得赏赐她给她点好处方是。

那些一个劲儿地鼓吹赏赐扬天威的大臣呆眼了,这种展开。。。可皇帝金口都发话了,只好心头发苦地谢主隆恩回家准备“礼品礼物”去了,准备好了还得让护国将军过目,要人一个不爽不行,那就。。。呵呵。

那些武将乐了,护国将军就是个促狭的,本来就是嘛,老子辛辛苦苦要死要活的打了仗抓了人来,你个臭腐酸上嘴唇碰下嘴唇就一个劲地给人送钱,这什么道理?行啊,如你所愿了,回家开你内库公库去吧!出了一口恶气,竟是将先前祈云硬是索要芸娘嫁妆的不愉快不满忘了,下了朝就请祈云去喝酒,他老娘的,就是看不惯那些臭酸,今天爽,当浮三大白。

此事还造成一个“后遗症”:大家再也不敢跟皇帝对着干了。什么阴谋什么机关什么手段,都比不上自己的荷包重要。并且,大家极不愿意得罪镇国将军,这家伙心太黑了。并且的并且,大凡朝廷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祈云,意思很明显:今回又要怎么个弄法,你老给个指示呗!祈云简直成了皇帝最佳传声筒,皇帝大凡有个什么新意透过风声,只要不是太异常太违和的,大臣就没有不答应的,这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了。

祈云自然也暗搓搓的让人把这事透露给驿馆的各部族的贵族皇族战俘,当下这些人心思也浮动了:赏赐多少并不重要,哦,好吧,也有点重要,当战俘毕竟不是体面的事,能带些赏赐回去好歹能挽回些颜面,而且,这透露出一个极重要的信息:镇国将军对他们是持友善态度的,她位高权重,若能支持他们,对自己日后在部族内的地位很重要。于是,无不别有企图地派人接触祈云,许下诸多好处,多少往来利益也从中产生——这些,祈云都汇报给林震威,也按照他意思许下诸多好处、承诺,芸娘给林震威的“分而化之、异族人治异族人”的计划已经初步产生成效了。

这时候,年关,更近了。

芸娘与三娘准备过年的事宜忙得不可开交,只是因为昊哥儿夫妇因梅姐儿有身孕在身没随同回京,一家没团聚,到底仍然有些寂寥,三娘想芸娘过完年后随他们回北地,还问秋云山,既然不和亲了,能不能跟皇帝说不要这公主头衔,不然老父母弟弟见了女儿姐姐还得参拜多别扭,秋云山也别扭,只是圣旨都下了,还能改不成?竟悄悄去请教了礼部的官员,结果听说除非芸娘犯事被褫夺,秋云山自然不想女儿犯事,只好作罢。皇帝知道这事后心里郁闷啊:你还嫌弃上我封的“公主”了?不过想到秋云山那种平常的“小老百姓”心理——也是他最喜欢最欣赏的一点——也就释然了,竟不怪罪。

可有人听说了,竟动起一些不一样的心思。

  ☆、第107章

起心思的不是别人,正是跟芸娘颇有些因缘的二皇子林晋安。他是个外表风流倜傥、内里谨慎细微的人,这源自他的身份和成长环境:当年林震威就两个儿子,都是庶出的,大家的目光不是落在大皇子就是他身上。他母亲,当年的刘夫人,是个不得宠的,无意中受孕,便把这当成了改变自己处境的机会用尽了一个女人的心思防备着来自后院各方女人的暗算这才生下了他,也母凭子贵在当年的镇南王府有了些头脸。可当年的刁夫人,也就是大皇子的生母,是个十分厉害的,她既有长子依靠,又要娘家势力依仗,便是当年高门大户出身的正妻现在的皇后娘娘也是避其锋芒的,她哪里容得下“贱婢子生的杂种”在眼皮底下蹦跶,谁知道将来是不是要跟自己儿子争宠、分权?他受暗算的次数比后来出生的那对龙凤胎还多,刘夫人也是殚精竭虑好不容易才养大他,他过的日子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直到那对双胞胎出生,才算是勉强得喘一口气。

可双胞胎的出生也造成了一个现实:他既非长子,又非嫡子,上下不到尾,夹在中间十分为难,既不能过于优秀抢了有势力的大皇子和嫡子的风头引刁夫人和嫡母忌惮,又不能泯然众人连自己父亲也看不到。他既不能去军中经营,当年他父王自从嫡子出生,便开始有意无意的压制林思安的发展,无非就是为嫡子将来铺路,而当年北平府没出个一个“像样的读书人”,让好面子的林震威颇为恼怒,林晋安便想着走读书路子好获取他的喜爱,结果......

结果他父王造反当了皇帝。他既不能骑马打仗,又不能出谋划策、统领安定后方,当其时竟成了个废物一般的存在,也因此造成后来权力划分时,他竟半分插手不得。

他表面上风花雪月,不跟风长、嫡之争,只管做一个逍遥王爷,暗地里却迫于大皇子的威迫压力跟他颇有些牵连,眼看着大皇子这条船快要不行了——明眼人都能看出,只要有祈云在,太子的地位是稳如泰山,想要扳倒太子,就要先扳倒祈云,可要扳倒祈云,绝对不是轻易的事,至少短时间内没有可能,祈云既然交了兵权,没了最大的依仗,那么她绝不可能放任大皇子,甚至包括自己挡太子的路,她必然要在太子大婚前替他清理掉障碍,也就是说,祈云必然会在近期内对他(们)下手——

所以他想到了芸娘。芸娘掌管着北平府的财政大权,军事政要也未必不能使唤,实在是个有能力的女人,她父亲又身居高位,对现在危险处境的他不啻于救命的浮木,他若能娶得芸娘,既有了一个有力却又不会让人(太子)忌惮的外家靠山,又等于间接向太子投诚,太子一向对他胞姐言听计从,便是看在祈云面子上,也不会太留难他,可是芸娘现在的身份是公主,这等于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兄妹是自然不能成亲,于是,林晋安听到秋云山打听能不能去掉女儿公主封号的事便动了心思——

于是,没过几天,有言官提出:仪和公主当初是因为要去和亲才封的公主,既然和亲不了了之,这公主的封号是否还有保留的必要呢?须知公主也是有一定的俸禄礼制,既不是天家龙子,又没有做出对这个封号应有的奉献,享受这份俸禄礼制,是否名不副实?且,仪和公主本出于北平府护国将军府,只是护国将军府内的一名管事娘子和嫡公主(祈云)的伴好,忽然与嫡公主平起平坐尊贵,是否有些不符合礼制?是否需要褫夺封号?

此事在暂时河清海晏的朝廷引起了一阵小波澜,又说某某大人言之有理,臣附和,又说仪和公主本是要去议亲的,谁料那异王如此没福分。公主既有此心,就是尽了本分,何来名不副实之说?因没有先例,竟是争议不休,只待皇帝决断罢了。

林震威因祈云能压制的缘故,对芸娘没了早先的忌惮,又想着她成了公主自然不能再在祈云府里做那等管事娘子做的事,且没了入宫为妾为婢的后顾之忧,自会随她父母回北地,或是待嫁或是怎样都好——主要是怕贸贸然褫夺封号,祈云生出疑心不知道又要起什么妖蛾子,心内竟是不同意的,只觉得那言官真他娘的多事,以后不能升这种人。可怜那言官,竟因为此事被林震威从此列入了黑名单,绝了升官发财的道路,要他知道恐怕得哭死。

皇帝好奇祈云的反应,心内虽有了计较,却抛了句模棱两可的“再议”让众人去琢磨。他明面不置可否,皇后却态度坚决地表示了不同意。

皇后自然不是皇帝那般芸娘如何如何心思,她考虑的事情,都是从祈云、太子身上出发的。先前皇帝一肚子不知道什么心思要芸娘去和亲她已经一肚子火,只是当时形势不由人,她亦不是那种风风火火的暴躁女人,暂时忍气吞声罢了。好不容易此事了了,祈云不用伤膀臂,她亦不管祈云对芸娘是真情假意虚虚实实,她只想着若她真个不嫁,好歹有个人作伴,两人若是姐妹,住在一起也恰到,旁人说不得什么——这却是与皇帝的想法相反了,这便是男人与女人思考方式的不同。她对芸娘也颇有怜爱之意,既然祈云愿意护着她、跟她要好,她也愿当助力,跟皇帝表示:需要人家,便封人家公主,不需要了,便褫夺人家封号,这叫天下人怎么看待皇家?难道让天下人指责陛下无情义?提出这个意见的人根本没考虑到陛下的处境和身份,这样的人,真该杖责,以儆效尤。

“云儿喜欢她,陛下亦颇为怜爱,平白多一个乖巧聪明的女儿,陛下何乐而不为?”皇后那样说。皇帝以为这是祈云的意思,因为契合了内心想法,就表示同意了,第二□□堂上就有了“仪和公主聪慧良善,朕和皇后皆十分欢喜,此事莫要再提”的发话。

因此事并不涉及自身利益,帝后又发话了,竟是没人再不识趣地置喙。此事表面看,只是某位“出于本分”的言官提出的诸多建议、意见中的一件不打眼的事,之所以引起波澜,无非是关系到护国将军,又因为帝后发话不了了之,故而并没有人深究其中缘由,看出里面大有深意的是卫皇后。

卫皇后是个细心聪明的人,一个公主的位分,并不会妨碍谁利益、前途——像二公主这种喜欢赌气的蠢货则不论——那到底谁要拿她作筏子?卫皇后是个记性很好的人,于是,思绪那么千回百转以后,她就想起了芸娘初到北平府镇南王府各方人马米分墨登场演的那出大戏——

如果芸娘解除了公主身份,再出一些“私相授受”的丑闻——之所以说再,是因为曾经的北平王府上演过——而出丑闻的对象是皇家人,皇家为了米分饰太平,只能让两人成亲;又或者说,有了先前种种,然后出了丑闻,皇家为了米分饰太平,也只能顺着以往铺下的台阶下:解除芸娘的公主身份,又或是移到那支偏远的旁支然后让两人“亲上加亲”;不惜再歹毒一点猜想:如果芸娘是公主,再跟皇家人出一些“私相授受”的丑闻,那结局只有一个:芸娘死。毕竟芸娘并不是真的皇家人,两相权衡,牺牲的自然是她——无论哪种可能,定然是为了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皇后就让祈云下手为强了——不管设想真假,总归未雨绸缪。

于是不日京师便有了个桃色流言,疯传得厉害,竟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在京师十分受夫人小姐们喜欢的二皇子在西城候宴饮误撞了西城候小姐的闺阁,也有说是二皇子酒醉走错了地方冲撞了正在换衫的西城侯府小姐,穆小姐受惊,竟是一病不起。此事太子、大皇子及诸多官员亲眼所见,竟是掩饰不得,皇家为了两家颜面,由皇后亲下懿旨赐婚,令二人择吉日完婚——

甭管大家心里怎么想,明面没有不交口称赞的:二皇子英俊潇洒,穆小姐娇俏柔美,没听承天监监首程云天大人也说了吗,两人八字是天作之合?西城候夫妇也得意洋洋,满心欢喜,这都多亏了大皇子,他们以后也是皇亲国戚了,虽然名声不好听,可皇后懿旨都下了,谁还敢说三道四,那不过是妒忌罢了

大皇子也满意,林晋安想抱太子大腿,那也得看他答应不答应。他这个弟弟啊,心眼可真多,吃着他这碗,却又想太子祈云那碗,想娶秋云娘,呵呵,那便如你所愿,给你一个泼妇好了,就算是孤给你的一点警告吧!

二皇子人前镇静,心内呕得要死:穆家是个什么东西,穆柔又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算计他?他还不知道大皇子已经知晓了他的算盘,只道是西城候府想攀附自己顺带推销自己嫁不出去的女儿而设的局,气得摔了一屋子东西,想到自己即将要娶穆柔这种名声烂到臭水渠的泼妇,他感觉就像吃了一只死苍蝇,满心作呕。

他是个心机深沉的,发泄完怒气,又吩咐宫人悄然收拾,谁也不准走漏风声。可他的宫人嘴巴严,也扛不住祈云耳目多,听闻汇报后跟芸娘笑说:看吧,哪需要自己出手,随便透个风声给大皇兄,他自会收拾他。我们只需作壁上观。

芸娘娇笑着掂了一块新鲜出炉的糕点塞入她嘴巴,“是是是,借刀杀人这种把戏,将军用得最顺手了。”

祈云吞下,顺势抓住那只手把她拽抱到怀里,头枕在她肩窝嗅着她的馨香,笑道:暗渡陈仓我也在行啊。

芸娘:.....

  ☆、第108章

很快年下,朝廷封印,百官休沐,望京城内一片张灯结彩的节庆气氛。周承安就是这个时候回到京城的。他虽是轻车简从,却也带了两位娇俏的美娇娘,一位是长年随侍在侧的宠姬玉娘,一位则是故交旧友赠送的美人,也是巧了,亦叫玉娘,为了区分,以大小玉娘区分罢了。至城南中心处,被人潮前后夹拥,前进不得,后退不能,有感于热闹的气氛,周承安一时兴起,乃弃车而行,小玉娘初至京城,早被外面沸腾的热闹吸引而好奇不已,见状乃求同行,周承安为了表示他对政治无心,从来以依红偎绿风流面目出现,无可无不可,乃携美同行。他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又锦衣华服,虽风尘仆仆,难掩其气派,更有那虽然戴了面纱罩子却难掩其娇媚身姿的美人在旁,甫出现便吸引了四周目光,更有那满栏红袖招,当真不枉其名誉京城的风流风声;只留玉娘一人独自马车上,那得体大方的温和笑容在他们下车后便陡然翻脸变得阴沉可怕,这么一个见异思迁的好色男人,要之何用?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腹部,要是她有个儿子.....要是她能生个儿子.....她不由得想起那个老婆子说过的可怕说话,忙低下头眼掩去眼里的惊惧和一丝莫名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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