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穿书] 完结+番外_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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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府陇香堂堂主权力仅次于掌门,胡子白花花,一抓一大把,年纪为尊长,脾气却不小。

  因为资格老,大半南宫府的弟子都是他的座下,昨日扶艳教训的那几个人渣便是他的弟子。徒弟被打,做师父的不能不管,又因为揍人的是扶艳这个小魔头,他就更气的不打一处来。

  南宫府里唯有陇香堂的堂主南宫长行不待见萧念稚,活一个花架子眼前天天转悠,还装出一幅清高冷傲的样子想来影子就觉得气。

  两人相交的机会也少,另一个原因是萧念稚也不喜欢这个死鱼眼,一张嘴说不出好话,长得也寒碜,出门遇见了,毁运气。

  若不是扶艳伤了南宫长行的徒弟,估计两人这辈子都打不上交道。

  天微蒙蒙亮,扶艳泡了五谷米稀,试了温度刚好,便去叫萧念稚起床。

  这人右眼皮跳个不停,心中预感不详,翻来覆去睡不着,待扶艳走到床边,他睁开了眼睛,门外穿透来南宫长行的喧骂声。

  “萧念稚!你座下的狗崽子伤了我徒弟,有本事就出来,别藏着掖着,做事不承认,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

  萧念稚第一反应是去扶额头,一大早头痛不行,还来个叫街的瞎掺和,真是祸不单行。

  骂声里的狗崽子正单膝跪在床边,眼神淡然,丝毫不在意。不过触到萧念稚的眼睛时,他躲闪了一下,似有些无措。

  萧念稚翻身下床,披上外衣,推门走了出去。

  他张着笑颜:“堂主早啊,一大早精神就这么好。”

  南宫长行丝毫不忌讳他的身份,亦不管他是活了千年的仙人还是不死的妖精,张口直呼姓名。

  “萧念稚,别跟我绕花,你的人伤了我的徒弟,这事怎么算,我要个结果。”

  甘遂从屋里伸出个头来,遽然缩了回去。

  昨天的插曲萧念稚并不知道,扶艳没说,只是甘遂回来眼睛红红的,他想问却吃了个闭门羹,便不了了之。

  南宫长行身后是四个手掌绑着白布的,脸上分布不均的青紫的弟子,皆垂着脑袋,在他们师父盛怒的庇护下瑟瑟发抖。

  哼,孬种。

  萧念稚想,要不就是挑衅被打了个狗吃屎,要不就是自己犯贱,非得有人给他们松松骨头。

  他明知故问:“敢问阿艳做了何事让您生这么大气?”

  南宫长行嘴边的胡子都吹飞了,不悦道:“狗杂种刺伤了我几个徒弟的手你看不见吗?”

  萧念稚定睛一看,往前走了几步,漫不经心地打量那几个人,揶揄说:“哟,被打的这么惨呐,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了,怎么样,疼不疼?”

  说风凉话萧念稚永远有一手,谁说正道门派的弟子都是一派正气作风?有时候俗气的根本不像修道人。

  南宫长行气得憋不出完整的话,萧念稚伸手止住他下一秒随时蹦出来的呵斥,说:“这样吧,公平起见,咱不是不讲理的人,总得弄清楚事情缘由。阿艳,说说怎么回事。”

  扶艳张了张口:“他们动手动脚在先。”

  南宫长行怒道:“什么屁话,动什么手脚了。”

  他没有接着说,萧念稚的眼睛一直放在他身上,他知道扶艳不是情绪容易失控的人,伤人肯定有原因,但他说了半句就不说了,着实急人。

  萧念稚转眸看见了躲在门后畏畏缩缩的甘遂,灵机一动,叫道:“甘遂,你出来。”

  甘遂被点了名,仍不敢出来,萧念稚一直给她使眼神,拖拉了一会,才走了出来。

  似乎是亲眼看到当时情况一样,萧念稚对甘遂说道:“说吧,不必害怕。”

  甘遂仰头看了眼扶艳,触到无温度的目光,低头,细声:“他们昨天欺负我,扶艳哥哥救了我。”

  话音刚落,南宫长行大笑:“欺负你?吾之子弟从不为难姑娘,又怎会做这样的事。”

  甘遂见他不信,着急了,说:“是真的,他们还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拗我胳膊,很疼。”

  甘遂毕竟才七岁,骨子里对这些大人持有畏惧之心,说完了兔子一般飞快躲到扶艳身后,如若不然就会被吃掉一样。

  萧念稚挑了挑眉,没吭声,传达的意思却很明显,而南宫长兴依旧气势不灭,说理在道:“那又如何,你受伤了吗?没受伤将我徒弟伤成这样,以为这样就算了?”

  萧念稚:“那你想怎样?”

  南宫长行说:“自然将人送至陇香堂门前跪门谢罪。”

  “不可能。”

  “你……”

  萧念稚眼睛清明,他知道假如将扶艳送去了陇香堂,几日换回来的便是半死不活的尸体了,南宫长行这老狐狸想做什么,他怎会不知。

  “人是我的,我来教训。”

  南宫长行吹鼻子瞪眼,显然不信:“你教训?”

  萧念稚不知何时从灵海翻出了一条黑色长鞭从袖口垂下,宛若一条蜿蜒盘旋的毒蛇。

  在外人看来,丝毫不给准备的一鞭子抽上了扶艳的后背,扶艳闷哼一声,腿脚抖了一下,未动,随后又是一鞭子,鞭声破开唱空,甚至遮盖了树上的鸟鸣。

  鞭子隔开的伤口渗出血迹,肩头的伤痕看在所有人的眼里。

  南宫长行此刻也不好再说什么,没想到萧念稚说教训就教训,不给他钻漏子的机会,他再纠缠下去有失身份,于是带着他的孬种徒弟甩袖走了。

  丝丝血痕从伤口挤出顺着扶艳精锐的后腰线滑了下去,身上的衣装很好的遮住了轨迹。

  甘遂完全被吓愣住了,看这扶艳渗出细汗的额头,咬着嘴唇说不出话。

  萧念稚又一道鞭子划破清晨将散的雾气,抽到了一旁的玉兰树干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说:“甘遂,回去。”

  继而看向扶艳,道:“跟我进来。”

  甘遂真以为萧念稚生气了,对此事无能为力的她只好撒开脚丫子头也不回地跑了,不过没回自己屋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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