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穿书] 完结+番外_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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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的摆设涌动在红色的灵光里,一件件查过,并未有异样。

  可萧念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总的来说,这间屋子看起来就不对劲。

  他走至正对房门的那个梳妆台,黄铜镜映出他戴着天空镜的脸,走开,镜中无物。

  “对镜梳妆……”萧念稚喃喃念道这句话,脑海里浮现出一位女子那梳子一下一下梳理着自己的青丝。

  扶艳则走到床头,打开炉盖,拿出来里面的燃香,他放于鼻尖问了一下,只一股淡香入鼻,像是寻常安眠的普通香料。

  萧念稚在梳妆镜前来回踱步,悠然转身,看见房门背后写着两行字,正中间最下方写了好像是个家字,右下角是古木立。

  不解其意,看着就觉得心里有个疙瘩。

  萧念稚毫无头绪,眼睛随意一瞥,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了。

  他叫扶艳过来,道:“床板有隔层看见了吗?靠里头墙上有花纹,床上没有枕头,前后不着,着实诡异。”

  扶艳道:“我看了一下床头的香炉,没什么奇怪的,香料问不出异常的味道。”

  萧念稚抚了抚额头:“但是正常谁会在床头放香炉,一般不都是放离床两手臂处么。”

  屋不透风,光线暗沉,外面尚听不得喧闹,尤其是这梳妆台,正对着门——

  萧念稚又仔细看了一下这个梳妆台,这次他除了从里面看到自己的脸,还看到了房门背后的字印在了上面,大小刚好吻合黄铜镜的高宽。

  萧念稚忽然直起身,说道:“镜不对门,门不对窗,床离乾坤,燃香入眠。我知道了,这不是房子,这是座坟。”

  黄铜镜映出房门背后的字是墓碑上的字,家不是家,而是冢;古木立也不是合在一起的,而是古木和立;所以说黄铜镜是这座坟的墓碑,那摆在那里的床则是安放死者的棺椁,里外两层,正好。

  “香炉是祭拜死者的容器。”

  扶艳抽剑劈碎了黄铜镜,虽然斩碎,质感却像是劈开石头一样。

  萧念稚冲过去,一脚踢开了房门,此时此刻,外面响起了三下钟声。

  霎那之间,似乎有千万个道士在耳边念经,发金光的字符从楼下的门外如箭雨一样飞过来,带着凌厉的风声。

  掌柜的手里攥着浸着血的纸,嘴里念着口诀,随后手里的符咒就烧起来。

  糟了。

  萧念稚翻身从楼上跃下,释灵去打掌柜不停燃烧的血符,可他一动手,门外飞来的金色字符就化作铁链箍住了他的手腕,使他无法再施展灵力。

  扶艳见状飞身下来,抽剑欲砍断那些讨人嫌的字符,忽然头顶上天窗的红色似水流动,而后很快飞旋起来,从里伸出一股强劲的吸力,将扶艳往里面拉扯。

  扶艳抬脚想往萧念稚那边走,却被制的死死的,最后竟被那天窗吸了进去。

  萧念稚回头大喊,身体受到了强烈的撞击,昏过去前,他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有红包

第52章 明灯冥灯一

  萧念稚猛地从黑暗中惊醒, 救命似地吸了一口气, 将那昏迷中挥散不去的香气狠狠吸入了肺腑。

  暗沉跳动的烛光鬼魅似的打在壁画的墙上, 拉出一个斜长的黑影。

  那是一条吐着红芯的毒蛇,溯源而下, 将推开鬼道的大门送到面前。

  萧念稚抬头望了下, 并没有如愿的看到湛蓝的天空, 亦没有纵横有序的顶梁柱;一块块灰黄色的砖铺成了顶,很矮。萧念稚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笑了一下想, 墓室的顶还就没有高过。

  就目前的状况来看, 他应该是在一座坟的墓道里, 前后弯过角就是无法预测的未知,虽有烛火指引, 但那看不见的地方, 道路一定是荆棘密布的。

  萧念稚伸出右掌,隔空取了点烛火浮于手中, 吹了口气,将那火光长大了点,便于照明。

  借着烛光一点点照亮了墙上的壁画,壁画说长不长, 从左往右看的话, 是一个女人被一群人围着,送上了花轿,然后放在了一个空地上, 后来的,萧念稚看的不怎么懂。

  壁画上的天空放了很多花灯,人群在底下欢呼,下一幅壁画就是放在空地上的花轿,掀开帘子,原先的女人变成了一副白骨。

  这中间不清楚发生了何事,那女人的白骨碎成了一截一截,像是被人用刀砍了几十下。

  萧念稚的烛光照到了尽头,便是一点绘彩也看不着。

  他转了个弯,又是一条黑漆漆的通道,像张着巨口的怪物,等着人进去一口吞灭。

  他想,这里面会不会什么也没有,或者是个高高的悬崖,一踏进去就出不来了。

  正想着,忽而两边通道上墙壁亮起了青蓝色的幽火,一亮到底,照亮了脚底下的路,却还是看不清那头是什么。

  萧念稚被命运安排在这,出不去,必须要走下去,回头没有退缩的余地,或生或死,是悬崖上架空的石板,走一步算一步。

  他灭掉手上多余的烛火,轻脚走了几步。

  越往里去,里面的黑暗越来越重,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了布,满是失明的恐慌。

  犹豫着最后一步,萧念稚抬起脚,忽而一支剑从黑暗中伸出来,直逼他眼前。从浓重黑色中跳出来一个人,剑法犀利,动作干净,砍人的招式也是结结环扣,步步紧逼。

  萧念稚连退几步,最后一招灵力挡着才缓口气看清了来人。

  他看起来像人,虽然脸黑了点,头发乱了点,衣服破了点,但总体是个人的骨架,而且他指骨凸出的手掌就离自己不远处握着一把随时能要自己命的剑。

  萧念稚未发声,那人先发制人,道:“你是谁?”

  声音嘶哑难听,如多破了个洞的埙,叫人蛮不舒服。

  出于礼节,预防万一此人是好人的想法,萧念稚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萧宁。”

  那人看萧念稚不像坏人,因为相比之下,两人的衣服穿着就可以摸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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