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却不是这个他？”晨曦闻言，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是他，却不是这一个他？心中思量着玄的回答，晨曦扭头看着少年，沉思几秒后，晨曦问玄道：“你是说……还有个他？”
“嗯。”玄点头。
“精神分裂？还是……真的分出了另一个他？”如果换做普通世界，对于玄的回答，晨曦会猜测是‘精神分裂’，可是，他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神奇了。神奇到，哪怕知道一个人分裂成两个现实都存在的人，他也不会感到意外。
精神分裂？这个词，玄还没听过。是晨曦原来世界里对这种情况的称呼吗？虽然第一次听，但是玄还是能从这四个字中，理解其中的意思。没有在这问题上停留，玄开口继续为晨曦解惑：“他的体内，有两个意识。一个为人族，一个为魔族，人族就是此时的状态，另一个，则是魔族意识，因为自身的经历对南家憎恨无比。”
原来如此，晨曦点了点头，理解了。
晨曦接受的平静，直播间的搞事群众却有些无法淡定，听完玄的解释后，瞬间就脑洞大开，止都止不住。一群人开始在弹幕上交流，自己吓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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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了……原来变成另一个种族还会成为精神分裂？？？】
【一个人族，一个魔族。还有这种操作？真高端！我忽然想起了我们星际，有没有这种高端操作呀？如果有的话……额……如果有的话……那啥……我害怕。】
【不不不，现在已经没有这种高端操作了！那是另一个世界的设定！和我们大星际无关啊！不然的话……我们帝国要被炸无数遍了！！！早已灰飞烟灭，化为灰烬了……】
【233333每一个基因强者的体内，都有着一半甚至是多个星际异兽的基因。忽然有些小庆幸，还好，这不是我们星际的设定，否则……真的要爆炸了。每一个基因战士都是多重人格患者，细思恐极。】
【有些稀有的星际异兽智慧堪比人族，甚至超过人族……不过性格都是一样的冷血，大部分低等异兽肉体强横，喜欢捕食人族……如果真的分裂成星际异兽的思维，那么……我已经可以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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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的群众发散思维，然后被他们自己所脑补的场景吓得瑟瑟发抖，不敢继续瞎想了。
而现实中，晨曦对于玄所说的事情却没多大感觉。毕竟他又不像直播间群众那样喜欢没事找事，一个劲的在那瞎想。晨曦只是扭头看向坐在石桌前的少年。
他思索了一会，说道：“那么，杀人的是他的魔族意识？”
“嗯。”玄点头。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晨曦有点好奇，看着少年，研究了一会后便收回视线，转而看向玄，问道：“现在是他的人族意识为主，却没有魔族意识的记忆。他以后会一直这样吗？”
“不会。”玄摇头：“他已经堕魔，不再是人族。现在还是转化期，等他彻底成为魔族后，人族的意识就会和魔族融合，以他人族的性格，将来很大可能性会是魔族意识为主导。”
听到这里，少年不知想了些什么，身体不禁瑟缩了一下，一直低垂着的头也终于抬起来了，略有些慌乱的解释道：“我……没有，我不会的！！！”
从玄的口中，少年终于明白了自己前几天的时候，身体之中发生了什么变化！就在前几天，天劫忽然在南家上空聚集的时候，少年仰头看着，不知道为何，一直平静的心忽然开始狂跳起来，让他难受无比，闷的喘不过气。
不过那个时候，天劫将至。少年没工夫注意身上的难受，而是忽略，与身边其余南家弟子，下仆等一同离开了南家。等到天劫莫名其妙散去，少年有时间去探查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那种窒息般的闷痛却又忽然消失不见。
闷痛消失后，少年便感觉到了自身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具体什么变化，他却是说不准。经过多日的观察，少年只得出自身体力获得了提升这个答案，其余，他一概不知，只当做这一切是天劫带来的……毕竟书籍上一直都有说，度过天劫后，会获得很多好处。
虽然是这样说，但少年心底其实还是一直存在着疑惑的，只不过他无法找到原因，也不敢将身体上的变化和别人说。直到此时此刻，少年才终于明白，他身上的变化到底为何。
他变成魔修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
想起南家那群在他面前厮杀而死的弟子，说实话，少年心中并没有多大波动，更没有什么愧疚等情绪，那群人孤立欺压他这么多年，他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会在那群人如此对待他之后，还对那群恶人愧疚？说到底，少年无法接受，只是他杀了人而已，无论那些人是不是南家……
魔修……这两个字，少年听过很多次，无论哪一次，这两个字都充满了残忍与血腥。对于南家的人，少年心中不可能说不恨，但他……不想成为滥杀之人。更不想成为那些动辄便杀人的魔头。
“我不会变成魔修的！”少年道：“如果魔修的意识会占上风，我宁愿死。”
“……”魔修？晨曦听到了少年坚定地语气，扭头看向少年，沉默了几秒后，纠正道：“是魔族。”不是魔修，这两个听着相似，但意思还是不一样的。
对于魔族和魔修两个之间的差别并不了解的少年闻言，面带茫然：“……？”魔族是什么？不是魔修吗？两个听起来，没什么区别啊……
第82章 修仙里的直播
看着少年茫然的神色，晨曦没有继续在这问题上深究，更没有给少年解释，因为他对魔修与魔族之间的区别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两者不一样。抬手将桌上其余几道点心推到少年面前，晨曦道：“先吃完再说。”
少年看着桌上的点心，低声道了一句：“谢谢。”随即便埋头吃了起来。他本来就很饿很虚弱，刚才又从玄那得知了对他来说无法接受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宁。现在继续用别的事物转移注意，而眼前的美食就是最好的选择。
少年埋头吃着，玄则是看着晨曦，问道：“你要收留他？”
“没有。”晨曦摇头，随后道：“只是帮他一下而已。”气息像少年这样纯净的人很少见，更别提少年还经历了那些糟心事。所以，晨曦还是愿意伸手拉一把的。回想万书阁中对魔族的记载，晨曦不是很想让眼前单纯的少年变成那种模样。
玄神色冷淡的扫了少年一眼，收回了视线。这几个月的相处，足够让他知道晨曦是个性格冷淡，不喜多管闲事的人。可现在，晨曦却愿意帮助这个少年。他有什么过人的地方，能让晨曦为他改变？想到此，玄的神色更加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