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加百列的号角，最终能够召唤出什么呢？
第14章 Raphael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拉斐尔找到了免费的住宿和伙食，一个可以让他学习如何更加贴近人类的地方。
更加绝妙的是这个地方让他可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获取人类知识，不用担心被人抓住询问监护人在哪里，又或者是为什么小孩子还不用去睡觉之类的问题。
“我得说，我喜欢这里。”拉斐尔将手中的苹果向空中抛去，“这是我见过最贴合我心意的地方了，虽然没有天空和阳光，看起来更加适合恶魔居住。哦，顺带，我很讨厌封闭的空间，我觉得我得告诉你们。”
一大清早起床就看见图书馆里坐着一个大爷的萨姆，对于这个大爷的话语十分敷衍的恩了一声，打了个哈欠：“你在看什么？”他昨天睡得很晚，现在忽然看到一个一夜不眠还精神十足的家伙，难免觉得做天使真是好啊。
“哦，在看人类是怎么描述我们的。”拉斐尔晃了晃手中的书，“不得不说比起那些《圣经》之类的故事，这里的记录者们所写的更加贴合真实的天堂。当然，这里说的‘更加贴合’并不是指符合实情，只是相较而言不再那么滑稽了。”
他的语气很欢快：“你简直没法想象，人类对于天使的想象已经突破了我对于这个名为‘天使’物种的认知极限了，”拉斐尔看着打哈欠的萨姆，“哦，说起来……”
他原本欢快的话语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录像，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停住了。停顿的很突然，就连原本在一旁低头搅弄麦片的迪恩，都忍不住抬起头去看拉斐尔。。
“拉斐尔？”萨姆看起来十分的困惑，他看着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的天使，“发生什么了？”
萨姆的声音像是一道召唤，拉斐尔蹭的一下从桌子上扯下了自己交叠的双腿站直了身，用一种萨姆从未听过的严肃语气，对着他面前的虚空吐出了一串他没听过的语言。
同时，萨姆听见了身后匆忙的脚步声：“阁下！”跑过来的是卡西迪奥，他在匆忙中习惯性的叫了尊称，“那是什么？”
“加百列的号角！”拉斐尔抬头就接到，“卡西，借你的皮囊用一用。”依旧是强制性的话语，白光闪过之后，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惊恐地天使。
“拉斐尔阁下！”他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您为什么会和卡西迪奥在一起？”他的表情依旧是惊恐的模样，话语里却是茫然无措。萨姆觉得这个天使似乎是沉浸在某种巨大的恐惧中难以自拔，甚至逻辑都没有恢复。
同样发现了这一点的拉斐尔略过了他的问题：“这不是重点，尤德希尔！”他不得不重复了第二遍，才将这位天使的神智唤醒，“阿缪尔说他只来得及将你从肉体中挤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缪尔！”尤德希尔呆呆的重复道，“对，还有阿缪尔！”他呆泻的眨了眨眼睛，终于将他惊恐的表情收回去了一些，“拉斐尔阁下，阿缪尔，阿缪尔他怎么样了？”看着拉斐尔，呼吸有些急促。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卡西迪奥永远抓不住重点了，”迪恩端着麦片走到了萨姆的身后，“这个重点也是偏的十分厉害了。”带着讽刺。
对此，拉斐尔不得不抬高了自己的声音：“尤德希尔，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尤德希尔停顿，“我只是不想俯身在人类身上，所以一直都在人间徘徊。然后突然有那么一瞬，就在不久之前，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他的表情恍惚，那是卡西迪奥脸上永远不会出现的表情，“是天堂的声音。”
对此，迪恩歪头压低了声音对着萨姆吐槽道：“哦，好极了，继天使也会杀人之后，天堂现在也会说话了对吧？下次告诉我恶魔拯救世界，我都不会感到惊奇了！”
“那是加百列的号角，”拉斐尔斜视了一眼迪恩，“不是真正的号角，而是另一个更加虚拟化的号角。”他看着尤德希尔，“嘿，看着我，兄弟。”他不得不花费时间安慰这个受惊的天使，“你现在很安全，所以看着我，然后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就找了过去，”尤德希尔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颤抖，“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们，我看到了很多的故友，甚至还有马菲林，我上次见到她……”
拉斐尔不得不再次叫了这个总容易跑题的天使：“尤德希尔，重点？”
“然后他们开始尖叫，他们的肉身散发出了白光，我看见他们被驱逐并且消灭了。那不是天使之刃，拉斐尔阁下，”这次小天使难得没跑题，“那是什么更加强大的，有威力的，更加黑暗的东西。”
对此，拉斐尔皱起眉头开始思考自己所知道的物件，然而没有答案：“阿缪尔什么时候出现的？”作为一个有全盛时期天使之力的天使长，阿缪尔的战斗力在天使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强大。
“当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时，”尤德希尔眨了眨眼睛看向拉斐尔身后两个穿着睡袍的人，“他们也是天使么？”
“不，当然不，”拉斐尔伸手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拔开塞子放在了桌子上，“阿缪尔的能力从来都不在战斗上。”他手下的天使长各有长处，如果这次遇上的是刺杀型的，那么阿缪尔一定能活着。
尤德希尔看了一眼拉斐尔，最后还是闭上眼睛从卡西迪奥的身体里离开了。
萨姆和迪恩一直在看着瓶口，那只有指甲盖大小看起来跟像是装饰品的小瓶子里，忽然出现了几粒银白色的细纱。
“所以其实天使的重量和人类灵魂的重量没什么区别？”迪恩端着他的碗凑上前去看着小瓶子瓶底的细纱，“挺漂亮的。”
拉斐尔却不以为意，他用塞子堵住了瓶口：“这是十二位天使的重量，一粒沙子一位天使。”他忽略了迪恩和萨姆震惊的面孔，“阿缪尔的战斗能力不高，但从来都是最有效率的那一个，这些日子只找到了十二位天使，低得超乎我的想象。”
“大多数的天使都在坠天过程中死亡了，”重新掌控身体的卡西迪奥如此回答到，“还有一部分徘徊在人间不知所踪。剩下的那些，除却中立隐藏自己的，多是参与了天使之间的派系斗争，这在不断屠戮我们的数量。”
比起责任感十足的卡西迪奥，拉斐尔看起来冷漠极了，他甚至不以为意的嗯了一声，敷衍的可怕。
将瓶子重新挂会了自己的脖子上：“最近有出门的顺风车么？”理了理衬衣看着温彻斯特兄弟，“虽然很喜欢你们的新居，不过我得出门了。”
“做什么去？”萨姆看着拉斐尔，“要帮忙么？”他大概能够猜到是什么事情，为了防止这两只天使在人间惹出什么麻烦，他觉得他很有义务替这两位大爷处理后事。
对于温彻斯特兄弟的援手，拉斐尔从来都不会给予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