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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尸冢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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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了,娄轻雨,走好。

  “节哀吧。”李大成拍拍蒙棋的背,“对了,先前你是坐娄轻雨的车回家的对吧?你在他车上有没有看到蒲公英吗?”

  “没有啊。”蒙棋回过神,抹掉眼角溢出的泪水,吃惊的看著李大成。

  ‘蒲公英’?为什麽要这麽问?娄轻雨的死和那些人有什麽关系?娄轻雨死於车祸,和那些死者不同,他没有遭受那些不堪的事情。

  “娄轻雨身边有一朵蒲公英。”

  他身边有蒲公英?难道是那杀人犯在保护自己吗?蒙棋好笑的摇摇头,他的臆想越来越严重了。蒲公英是凶手的标示物,他怎麽会觉得那个凶手在保护自己,真是无稽之谈。

  警察带著蒙棋回到他家,随便的拿了些衣服出来,选择了离自己家挺近的一家快捷酒店定了个房间。

  房间挺干净的,即使是单人床也很大,很舒适。蒙棋安安心心的洗了个澡,然後一头扎进软软的大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被警察问了一上午,确实让他精神很疲惫。

  没睡多会,一阵恼人的铃声将他吵醒。

  “喂。”蒙棋眼都没睁,只是接通的电话。

  “蒙棋你没事吧?”贾路在电话那边有些焦急,早晨蒙棋就被警察带走了,一直没有回音。他著急的不行,刚下了课电话就追了过来。

  “没事。”

  “我和满庆去下课去找你?”

  “我现在在快捷酒店。”蒙棋将酒店地址告知贾路他们,便丢下电话闭上眼睛继续补眠。

  咚咚!一阵敲门声又把熟睡的蒙棋吵了起来,他无奈的起身开门,满庆和贾路跳了进来。蒙棋才发现自己睡得昏天黑地,放下电话又睡了几个锺头。

  “咋住酒店了?”满庆大嗓门的吼著。

  “家里吊灯掉了,我回头找人装修,想先在这住几天。”蒙棋没什麽精神的说著,然後歪在床边发呆。

  “蒙棋,早晨警察为什麽找你?”贾路坐到床头,急切的开口询问。

  “娄轻雨昨天出车祸,死了。”

  “怎麽回事?”贾路看看满庆,俩人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然後一同看向蒙棋,很是担心,他们都知道娄轻雨是蒙棋的男朋友,恋人死了,蒙棋一定会难过的。

  蒙棋看著两个好友,突然很想倾诉,他陆陆续续的将经过说了出来。

  “太玄了吧?那个吊灯就偏偏砸他啊?还有他干嘛撞电线杆啊?太不可思议了!就算他内疚了,自杀也不用这麽惨烈啊!”满庆抬头看了眼房顶的灯,似乎担心它随时会掉下来,连忙往旁边躲了躲,闪开危险区一米之内。

  “对了,蒙棋!田嘉良死了。”抬头望天的满庆,突然喊了一嗓子。

  “谁?”蒙棋一脸茫然的看著贾路,这人他认识吗?没听过啊!

  “呃……”满庆傻了,挠挠头。谁都认识那个田嘉良的啊!蒙棋怎麽会不认识呢?他呆滞的转头看看明显在看笑话的贾路。

  “你昨天还给他送饭来著!”贾路耸耸肩,适时地插嘴解释著,蒙棋真是个迷糊蛋!

  “爱疯党啊?我知道了,今天警察还问了,他怎麽死的?”蒙棋猛然想起了这个人,当时在警局,他实在是太过疲惫,完全没有心情去询问这个人到底是怎麽死的。

  “他把爱疯吞了。”满庆一脸严肃的说著。

  “啥?”蒙棋睁大了眼睛,啥叫把爱疯吞了?明明是中国话为什麽他就是听不懂呢?

  “一边去……”贾路一把将满庆推到一边,接著说,“早晨起来学长他们回宿舍的时候发现的,当时以为田学长在睡觉,蒙在被子里。”

  “然後呢?”蒙棋很配合的询问,因为贾路似乎已经福尔摩斯附体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似乎蒙棋不问‘然後呢’,他就不肯继续说。

  “其中一个学长,觉得屋里有怪味,腥腥的有些臭,就拉开窗子。屋里一亮,他们就发现田学长的被子下面流了好多的血,突然!”贾路猛地提高声调,吓了蒙棋浑身一抖,“就听到了田学长手机在响啊,但是声音非常非常的小,但是还是被室友听到了。”

  “然後他们就拉开了他的被子,发现田学长尸体已经硬了。”

  “他一手拿著剪子,一手握著他的家夥,貌似是自己开膛破腹外加阉割,嘴巴张的大大的,睁著个眼睛,又好像死不瞑目。整个下身都是血,差点没把几个学长给吓死!”贾路拍拍胸,终於绘声绘色的将整个案件演说一遍,起身打算找杯水喝,说得他都渴了。

  “那爱疯是怎麽回事?”

  “当时他们谁也没有过多的注意他的手机铃声,先是报警了,警察来了以後,就封锁了现场,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

  “不会吧……”蒙棋突然想起那天自己骂他的话,‘怕摔了,怎麽不含在嘴里。’他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答案,但是他真希望自己猜错了。(你们还用爱疯麽= =,咩哈哈)

  “铃声想起的那一刻,屋里顿时寂静无声。”贾路生动的表情和忽高忽低的语调,让蒙棋忍不住离他远了点,只听他继续说道,“当时有个警察觉得那个手机铃声很诡异,他就是想要找到手机在哪,最後找了半天,甚至铃声停了以後,又用同学的手机给田学长打,最後他们发现那个声音来自田学长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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