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涵不说话了。
自己的屁股真的很勾人吗？「那个人」会喜欢吗？
程涵看他眼神恍惚就笑了，「不然我也跟你一起学好了，学费多少我给你，你先帮我交。」
程涵赶紧收回心思。「我也不知道学费多少。教练不但没收我的钱，我帮他打扫房子，还给我薪水。」
「哦？这男人真不错，帅不帅？」丁玉川眨眨眼。
程涵被问住了。世界上哪里有人帅得过心中的那个人，说实在的，其他人的长相在他看来都差不多。
「还可以吧。」程涵吸了一口可乐，「我看很多女学生对他挺疯狂的。」
丁玉川突然一个媚笑，「那些臭丫头哪是我的对手。丁大美人一出手，谁与争锋？」
程涵低头笑得肩膀直抖。
「笑什么？不相信？」丁玉川甩了他一个白眼。
程涵知道丁玉川的美貌可是男女通吃，所向无敌，连忙点头，「相信，相信，丁哥哥一出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哼哼，知道就好。等老子去鉴定你那个教练的等级，再看值不值得出手。」丁玉川姿态潇洒地撩撩留海。
「那你明天早上十点先来训练场看看吧。」程涵写了一个地址给他，「我们走吧，太晚怕我爸爸担心。」
「好。那明天见。」
等程涵走路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一进门就在客厅看见爸爸坐在轮椅上打瞌睡，电视还哗哗地开着。
程涵的心瞬间塌了一块。他红着眼眶蹲坐在轮椅前，柔柔地看着他五官俊秀的父亲。
爸爸今年该是四十一岁，正值壮年的他却因为那场该死的车祸，华发早生，看起来足足老了十岁。
为什么前世的我只看见自己的苦，却不愿睁开眼睛看看爸爸的苦？程涵内心酸涩，再次立誓要出人头地，这一世一定要让爸爸好好享福。
他轻轻摇了摇父亲的手，「爸爸，我回来了。」
程建东抖了一下，连忙睁开眼睛，反正握住儿子的手，「啊，小涵回来了，饿不饿？爸爸给你弄点宵夜。」
程涵微微一笑，「不用了，爸，我吃过了。今天请了丁玉川吃了麦当劳。」
「好好，是应该请，玉川是个好孩子，他很照顾你。」对儿子生平第一次带回家的朋友，程建东当然极力赞扬。「下次再请他来家里坐坐，爸爸做几个好菜招待他。」
「好。」程涵笑着站起身，推着轮椅往爸爸的卧室走，「对不起啊，爸，今天应该给你打电话的，害你等门。」
「没关系，没关系，你难得晚回家一次。爸爸也没什么事做，看看电视不小心就睡着了，晚自习后想跟同学去吃点东西就去，不要有压力。」
以前儿子放学后就闷在家里，也没有谁来找过他，让程建东很担心。现在可好了，交了丁玉川这个好朋友，三不五时就出去玩玩，整个人看起来健康开朗多了。
程建东被儿子抱上床后，握住他的手，非常满意地笑了。
「爸，你笑什么？」程涵将凉被在他身上盖好。
「爸爸很开心啊。」程建东回想起儿子一年前发高烧醒来后就性情大变，一改往日的阴沉，对他十分孝顺体贴，也开始努力用功读书，今年果然就考进中段班。「我儿子真争气啊，相信考上大学一定没问题的。」
程涵摇摇头，「考上大学还不够，我一定要考上国立大学。」
私立大学的费用太可怕了，他们家可真负担不起。
「爸爸知道你有志气，以前你不爱读书，爸爸也不敢跟你说什么。其实爸爸是很希望你能进我的母校的。」
程涵故意叹了一口气，「T大可是全国第一学府，爸爸的标准可真高。」
程建东一看儿子的脸色就急了，「哎呀，爸爸是说笑的，小涵不管上什么大学，爸爸都很高兴。」
程涵哈哈一笑，「我是逗爸爸的。T大当然是我的第一志愿，我一定会考上的。」
那不但是爸爸的母校，也是那个人的母校啊。
「好好，好孩子。」程建东眼泛眼光。不管孩子能不能考上，能看到他这么有朝气有目标，做爸爸的已经很欣慰了。
「爸，你早点睡吧。」
「好，那小涵也不要太晚睡了，身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