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定怀抬起头，一脸害怕地说：「二哥，我梦见他们了……」他朝符以恩伸出手，一抓住就牢牢抱着他。
「那只是梦，他们已经死了，我之前也拿报纸给你看不是吗？」
「可是梦里的他们好真实，好像就在我眼前……」
「没事的，一切都没事了，你要相信二哥。」
符以恩坐在床上搂着叶定怀，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他们绑错人了，本来要放我走，可我不小心看见他们的长相，一个想杀我，一个不断阻止，我才得以幸存，最后他们带着我躲在山上。钱用光的时候就把我关在屋子里去偷窃……我试过逃跑，可是根本逃不了，而且只要我想逃走他们就会毒打我，我只好放弃逃跑继续跟他们在一起。其中一个对我还不错另一个就阴晴不定，一开始对我还不错，不过时间一久，钱愈花愈凶却愈偷愈少的时候他们就会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一个不时以皮带、用香烟，极尽所能虐待我，另一个则是将他的欲望狠狠发泄在我的身上……」
符以恩本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不过听叶定怀的声音十分平静便决定让他抒发。
「他总是一边安抚我一边上我，就算我恶心吐出来也没有停止……庆幸几次以后我的身体就开始产生青春期的变化，他大概也觉得没趣味就没再碰我了；去年，他们开始迷上毒品，偷来的钱全用在买毒品上……结果那一天他们施打毒品的时候过量了，我才有办法逃出来……」
「放心，没事了，他们已经死了。」
「是啊，我亲眼看见他们死在我眼前……」叶定怀缓缓坐起，视线和他交会。「可是他们留在我身上的是永远都抹灭不了的痛！尤其是那个男人对我做的事情……二哥，对不起，上次我也对你做了相同的事情……」
符以恩拍拍他的肩，微笑地安抚。「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你也别放在心上，那只是个意外。」
「不！不是意外，我真的停不下来，因为我好想要你……二哥，我真的、真的想要你……」愈来愈低沉的嗓音最后全落入符以恩的嘴里，他呆了一下想反击的时候已经失去先机。
叶定怀利用身体的重量以及双手的力量将他压倒在床上，疯狂地亲吻他的唇，几乎让他快不能呼吸。他的吻来势汹汹，仿佛要将他一口吞入般地啃咬着他的唇瓣，甚至还咬出了鲜血的味道。腥味蔓延在两人的嘴里，叶定怀略微挺起身体，注视着符以恩的眼底映着黑色的迷乱。
震慑于他的眼神，符以恩一时也无法反应，只能任由他不断在自己身上点火，就在一发不可收拾之前，理智乍然回笼——
「定怀，放开我！」
「二哥，我真的很喜欢你……跟我做爱好吗？」
因他这句话，符以恩的身体瞬间冰冷——他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过了我们不可能……」不要再喊他二哥了。「快点放开我，你一定是太累才会做恶梦，早点睡就没事。」
「我停不下来，就像那次一样……我想要你，二哥，请你别拒绝我……他们对我做的事情就像毒瘾一样，我已经上瘾戒不掉了，我知道你一定觉得很恶心，可是我就是想要你，其他人我谁都不要。一次就好了……一次也不行吗？」
叶定怀说到最后竟靠在他身上，符以恩感觉得到他似乎用尽力气正在压抑自己蓬勃的欲望。
一旦答应，他好不容易才建立的停损点会立刻崩毁；若不答应，见他这模样又万般不舍。
答应、不答应，都是两难。
「定怀，你不要这样，我真的、真的……」
「二哥，我一直梦见在你背后喊你，但你始终不肯回头，你是不是还恨我？」
符以恩闻言，怔了好半晌才回答：「我没有恨你，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叶定怀的梦瞬间击毁他的防备。
「那为什么你不肯跟我做爱，你明明对我也有感觉。」
这怎能两相比较？「我没有，我是因为……」
「二哥，一次就好……只要一次，我保证不会再来缠你，如果中间你讨厌的话，我也会立刻停止……好不好？」叶定怀边说边舔舐他的耳垂，另一只更大胆地探入他的短裤内在他的欲望之处以指尖绕圈挑逗。
「呵啊——」
符以恩冷不防倒抽一口气，大脑还没出决定，叶定怀已经再次封住他的唇，缠绵着他的舌尖，逗弄着他的欲望。明明清楚自己应该要努力抗拒，应该要推开他，然而不知怎地，他的身体就是无法完成大脑下达的命令，最后理智竟被汹涌的欲望彻底淹没。
「二哥，你讨厌我吗？」
「不……」他全身好热，感觉连呼出的气也能烫人。
「别想太多，顺着欲望而走……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叶定怀得到满意的答复，继续俯身吸吮他的胸部，他身上穿的白色短袖圆领T-shirt早被他扔在地上。
睁开迷蒙的双眼，他看见一个男人在他身上频频燃火——不对吧？这样应该不对，他要阻止、要阻……好不容易凝聚的理智禁不住叶定怀火热的热吻又再次溃散。
「你是我的了……」他在符以恩的耳畔低喃。
他说了什么？符以恩没有听清楚，想再问清楚时，这才看见叶定怀已脱下最后一件内裤，全身赤裸在他面前，而他的欲望早已挺立，同时他也终于注意到自己也赤裸了。
真的要跟一个男人做……符以恩思绪还没能分析眼前的情况，叶定怀的热情已经如同海浪席卷了他。他压住自己，两人肌肤相贴，感受彼此震荡的胸膛以及热辣的坚挺；伴随叶定怀慵懒一笑，紧接着便挪动身体，摩擦着他的下半身，只要他轻轻一动，自己便能敏锐地感觉到遭到频频碰撞的分身正在渴求更多的抚慰。
「呵啊……定怀，不……」那感觉实在是太……他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符以恩露出满足的神情，叶定怀却还不满足，身体挺起立刻离开，下一秒在符以恩还没发出抗议声音的时候已经张嘴含住他的坚挺，受不了这个刺激，他想推开叶定怀却怎么也推不动，欲反抗的力量也在他舌尖的挑弄下愈来愈无力，最后只能抓着两旁的床单忍住这股既诱人又欢愉的强烈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