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不跳舞[出书版]_分节阅读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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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啦,你在我眼中可是独一无二,昨晚我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鲁伊合眼,轻吻上梁森的眼睛。鲁伊最喜欢他的眼睛了。明亮得好像太阳,可以照透鲁伊灵魂里的黑暗。

「鲁伊……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为我做太危险的事情。」梁森十分明白在这座酷似动物园的监狱,鲁伊真的狡猾得像个猎人,不管是什么样的野兽,他都有办法去应对。不然,迪克这样的危险人物也不会被他控制。可是梁森不想每一次他深陷危险的原因都是因为梁森。

昨晚,在迪克的牢房,梁森听见鲁伊用「自由」来刺激迪克。梁森想了有点久,才肯确定也许鲁伊是要帮迪克越狱。

「不止是太危险。就算是最危险的事,我也愿意为你做。」鲁伊吻着梁森的面颊。

「这……」在梁森还无法相信鲁伊是真的爱他,而他也无法真的回应鲁伊对他的爱的时候,梁森很无措。隐隐感到鲁伊跟迪克就快要像两个不顾一切的男人那样,让这座戒备森严的监狱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梁森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是阻止他们还是帮助他们。此刻,梁森过往坚持的黑白对错界限已经一点点地在模糊。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梁森想起两人的相识,在LovetoDeath夜店的吧台边,鲁伊跟他搭讪。那应该不是一见钟情吧,何况这世界上也许根本不存在一见钟情。

「因为,我喜欢你。」鲁伊专情地说。

「……喜欢?别,别开玩笑了。」梁森不信。

「……森,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喜欢你吗?像个傻瓜一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喜欢你上你?」鲁伊叹息着说出爱情发生的原因。「因为你是三年前的我。」

「三年前的你?」梁森不解,他猜三年前鲁伊一定遇上了什么可以足够撕裂他光芒人生的悲剧。

「过去的我,就是现在的你。」斥满滚烫温度的大掌在梁森身上来回抚摸着,然而动作并不带着欲求。鲁伊不是强暴犯,也不是个因为被监禁就对性饥渴的男人。昨夜,他是因为喜欢梁森,要通过身体的结合来确认梁森对他的回应,才那么狂野不自制地跟梁森做爱。

今晚,他只想从心灵上来确定梁森对他心意的了解。所以,这样的爱抚与耳语就已经恰到了好处。「你还欠我一支舞……别忘了。等眼下这一切都解决的时候,跟我跳一支舞。」鲁伊吻着梁森的耳朵说。

自阿尔死后,也许自己心灵里缺失的某个部分可以被梁森来代替。快乐地在舞池中交相辉映着彼此的影子,永不分离的美妙契合感,将会被鲁伊重拾。而这一次,不是通过兄弟情谊,而是借由令人狂暴与狂热的爱情。所以,鲁伊好想跟梁森跳一支舞,为自己早就被撕裂了的人生找到温暖的弥补。

「鲁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不会跳舞。」梁森不了解鲁伊为什么那么想要跟他跳舞,可是却觉得能这样见到深情与温柔的鲁伊,是唯有他一个人才享有的特权。

这个自从在美国联邦调查局跌了跟头,就选择在别人面前伪装自己的男人,将梁森看成了唯一,并对梁森区别对待,采用最深情彻底的方式来区别对待。梁森不是呆瓜,他对梁森的好,梁森全部感觉得到。

「那到时候我来教你。」鲁伊拥着梁森低语。梁森被鲁伊紧拥着柔吻的身体再一次地被点燃温度,就这么渐渐升级到了狂热。

梁森焦躁不安的心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能不能找出杀害路筱的凶手,会不会一直被关在这座监狱,今后还可不可以做一个越来越优秀的刑警……所有的问题都找不到答案。

可是,「森,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如此被鲁伊许诺以后,狂乱的心跳就得到了救赎,渐渐趋于平稳的安静了。为的只是享受被鲁伊好好守护的感觉。

第八章特别的思念形状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几乎是足足两个礼拜的时间,鲁伊跟迪克都形影不离地在监狱里来来去去。往常总是呼朋引伴的迪克身边甚至连一个小弟都不带,每次就自己一个人跟鲁伊神色凝重地谈事情。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计划什么。

除此之外,鲁伊跟迪克还时常跑去监狱专门为囚犯看病的诊所。囚犯们说,鲁伊跟迪克都有糖尿病,需要定时去诊所注射胰岛素。

梁森根本不相信这种解释。如果鲁伊有糖尿病的话,那他就不会那么喜欢监狱里那道叫做糖醋排骨的菜了。每次,只要饭桌上有糖醋排骨,鲁伊都会特别开心。梁森曾听他说过,他母亲是华裔,会做中国菜,糖醋排骨是他母亲从小就做给他吃的食物。他非常喜欢,觉得那有妈妈的味道。

所以,鲁伊根本没有糖尿病,他甚至敢一口气往嘴里塞两只水果棒棒糖,吮吸得吱吱响。梁森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计划。

这一晚,是监狱囚犯可以去教堂做弥撒的时间。香港在上世纪曾被英国殖民,在被中国收回后,很多风俗依然未改。海岛监狱历史悠久,曾在二战时期被用来关押过许多战犯,所以在监狱西北角,绿草如茵的草坪上有一座英式小教堂。监狱方面会定期批准那些有宗教信仰的囚犯来这里做祷告。

梁森并无任何宗教信仰,但是也被鲁伊拉来出席。教堂内烛火通明,照得人的面孔放光。来做祷告的囚犯只是少数。梁森跟鲁伊并排坐在靠墙离烛台最近的位置。在神父庄严念着祷告词的时候,鲁伊虔诚地闭上了眼睛。侧边的梁森有些惊讶。不过想起来他是个美国人,应该会信仰救世主。

在祷告结束后,两人坐在长椅上。教堂的窗户是敞开的,当空气被风吹动,烛火便在夜风中飘荡。在那摇曳的烛火中,鲁伊缓缓地从自己深蓝色的衬衫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送给梁森。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思念。」

「……好特别的思念。」

梁森握住鲁伊给来的小玩意,迟缓地感叹。这是用一张白色颜色纸折成的纸鹤。上次在餐厅,鲁伊曾送梁森一朵真的白色重瓣玫瑰,梁森没有收下。现在,鲁伊亲手折了一朵纸鹤。虽然没有生气,是纸折的,但是它却永不会在时光中凋谢。

而且如果当恋情发生的时候,花只是用来对对方告白的话,那么现在鲁伊已经用不着送花给梁森了。现在鲁伊要表达的是自己日后将会对梁森怀有的思念。

「你是我这次来香港收获的最大惊喜。」鲁伊深蓝的眼眸绽着光,长久地灼烧着梁森漂亮的面孔。凝视着梁森,鲁伊由衷地说:「谢谢你从何衍手上救了我,也让我重拾勇气,学会了如何再去做一个刑警。」

「鲁伊,少开玩笑了,说到做刑警,我根本比不上你。」梁森捏着鲁伊送来的纸鹤,沉重地感到鲁伊跟迪克计划许久的事,也许在今晚就会真的发生了。

「你是我见过的最棒的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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