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_分节阅读_26

凤黎九惜Ctrl+D 收藏本站

一边一袖子将人拍开。

那人被一道劲气拍到地上,一时痛呼一声,起不来身。

打手听到偏房声音,喊了一声“公子”,便推门而入,饿狼一般挤到了偏房中。

白胥华连忙又拉了一件衣裳披上,对他们道:“就是此人,夜闯后院!”

“登徒浪子!”领头的打手怒喝一声,饿虎扑食一般扑向那人,那人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惊叫一声:“这当真是个误会!”

便连滚带爬地从窗户钻出去了。

打手又连忙一窝蜂地从偏房离开,一人临走之前,还通红着脸,哼哧着对白胥华道:“公子放心,我们定会抓到那淫.贼,给公子一个交代!”

白胥华面无表情道:“……劳烦你们了。”

“不劳烦,不劳烦,都是我们该做的,该做的。”

打手露出憨厚笑容,红着脸,羞涩地帮白胥华带上了门,与同伴一起追打那夜闯后院的登.徒.浪.子去了。

院里因为那意外蹿进来的青衣人乱成一通,所幸没人再进他这间房。白胥华掐准时机,将浮在水面上的衣衫揭开一些,露出一点水面,把南长隐从浴桶中捞出来,叫他换气的同时也逼他松开手,蹙眉道:“你如何了?”

话还没说一半,门又被人用力推开,发出“哐当”一声。

竟是又有人推门进来了。

南长隐本还有些痴怔地看着白胥华衣衫半湿,贴在身上的模样,此时忽地听到一声巨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胥华重新按到水里,一时无措之下,竟然是直扶住了白胥华的大.腿。

“………………”白胥华忍了忍,未曾忍住。他将人往后一推,自己坐到水里,将披在身上的那一件衣裳遮到浴桶上,道:“谁?!”

“是我!”

来人匆匆忙忙,只这一句话的功夫,就已经绕到了屏风后面,露出一张娇俏脸庞。

白胥华只听声音便认出了人——这位色.胆包天的姑娘,竟是与他见面极少的裴琪。

裴琪是侍奉在红袖身边的贴身人,白胥华记得,还是她与赶车的车夫李伯,一块儿将他从雪地里,搬到了回春满楼的马车上的。

白胥华见了是她,一时也无奈了。他又不好起身,只得道:“姑娘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裴琪瞥他一眼,拿手帕捂住了半张脸,做出一副娇羞模样,眼神却还是忍不住往白胥华那遮住了浴桶的衣衫上瞧。

那眼神儿之利,叫白胥华觉得他若不是将外衫盖在了浴桶上边,挡住了水面,她定能从水里把南长隐逮出来。

只这一个裴琪还不好,只是这片刻功夫,白胥华就又听到外边传来女子声音,与那闯入他房间的青衣男子的惨叫混在一起,实在是吵嚷极了。

“娘子听到声音,便连忙派我过来看一看您,”裴琪红着脸,还是忍不住去瞥白胥华遮在浴桶上的衣裳,她道:“您没事,我就回去给娘子说了。”

她话是这么说,动作却慢的很,一步三回头,还在屏风边扶住屏风道:“我见公子的换洗衣裳都湿了,不如便等一等,我再来给您送一身新衣裳。”

她在这边依依不舍,南长隐也似是憋不住气一般,伸手在白胥华身上抚了几下,似乎在找个撑力的地方。

他跪在浴桶里,脸庞几乎贴到白胥华胸口去,如今借着浴桶被挡住,手掌落到白胥华腰肢上,他握着白胥华腰身借力,小心翼翼地在水面上露出了口鼻换气。

白胥华一边被他闹腾,一边应付裴琪,只得连连答应,等到裴琪终于走了,他才得脱身机会,将浴桶上遮着的衣衫扯开,推开南长隐道:“松手!”

语气中透着些怒气。

南长隐本就心虚,一时竟是格外庆幸眼前之人看不见,被他推开也不敢乱动,他道:“我实在是憋得狠了,控制不住。浴桶中没有其他地方可扶,方才冒犯了你,实在抱歉。”

他语气格外歉疚,眼神却是忍不住落到白胥华松开了一片的衣襟处。

白色的衣裳本就单薄,如今沾了水,紧紧贴在身上,若有若无地透出些肉.色,半遮半掩的模样,更叫人十分难.耐。

白胥华本就不是真盲,见到南长隐脸上神色,便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个难耐法——

习武之人身怀内力,气息本就比起平常人绵长许多,武功高些在水中憋半个时辰都不是事儿。

南长隐本来在武艺方面便造诣极深,他之前能在浴桶中憋气不冒头,为何现在就忽然忍不住了?

他怕是根本不是耐不住想要喘气,而是耐不住——实在想要碰他一碰罢了。

第10章有一种蛊叫牵丝

白胥华真是要被他气个仰倒,心说你好歹也是曾经的妖物之主,当初那般人物,怎么现在忽然变成了这种让人难以言喻的模样。

然而他心知肚明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得紧紧蹙眉,道:“……是我未曾考虑周全。”

南长隐道:“你能与我一处安全地方,便已经是大恩了,这本便是我的原因,怎么能归咎到你身上去?”

白胥华:“………………”你开心就好,真的。

他顿了顿,干脆略过这一茬,道:“你到底是何处的人?”

南长隐道:“我是南边那儿的,此次实在是因为巧合,才来了这里。”他还不忘见缝插针的表明无辜,可惜这话里有几分真假,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白胥华听着外边传来的女子怒喝,没有追究,道:“还望你遵守承诺,伤势好转,便不要再来此处了。”

南长隐连连应下,他道:“还请放心,我定会守诺。”

他本还有些其他话要说,可刚说了一半,便闷哼一声,人软下去,靠在了白胥华怀里。

白胥华:“……你怎么了?”

南长隐痛苦而又快乐着,他这次确实是意外,靠在白胥华怀里,忍痛道:“伤口刚刚裂开了,实在是有些疼。”

白胥华微微皱了皱眉,他伸手在南长隐身上轻轻扫过,很快便确定了地方——那是他腰间部分,此时已经不仅仅是伤口裂开的缘故了,那里的皮肉似乎是被什么顶了起来一般,不断变幻形状,似乎有长蛇在皮肉下游走。

“毒蛊?”

毒蛊少有人用,用蛊毒者,自己也会随着功力深厚变得不人不鬼。修炼它的,要么是天真无邪受人哄骗,要么就是……专门被人培养出来的消耗品。

极少人是自愿去学习蛊毒之术的。

没有多少人能受得住万蛊噬心的痛苦,也没有多少人能眼见自己变成不人不鬼的模样。

所以不管是身怀蛊毒之术者,还是中了蛊毒之人,身份都绝不会是如南长隐之前所说那么简单。

“………………”

南长隐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一时却又找不到理由,就在他全身僵硬时,却又听白胥华道:“罢了,此事我不追究。你自己能动之后,便劳烦自己离开吧。”

他虽然未曾追究,却也直将南长隐修养的时间缩减了一大半。南长隐只能苦笑。

幸好此刻裴琪终于姗姗来迟,她捧来了衣物,甚至跃跃欲试,想要帮白胥华穿好衣裳,白胥华念头一转,便道:“还要再劳烦裴琪姑娘一番。”

裴琪忙道:“你有什么事儿,直说便是。”

白胥华道:“此事有些难堪,我实在不想叫太多人知晓……”

他微微垂下眼,眉宇间也露出一点为难之色,看得裴琪心中直要软成一片春水,她道:“公子直说便是,裴琪定然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白胥华微微一顿,他犹豫几次,才道:“我之前……受了些伤势。还请姑娘能帮我寻些干净布巾来。”

“你受伤了?”裴琪一惊,她本想问白胥华为何受伤,转念又想到纤纤之前所说的那些事情,先有那难缠的阮家三娘阮酥玉,再有那武安王楚子徽。

她听闻小道消息,那阮酥玉虽然退婚武安王,但武安王却对她很有几分情意——既然如此,那白胥华受些伤,似乎也情有可原了。

如今他这般模样,一怕是不想让其他的姑娘们知道了担心。

二怕是——他伤着的地方不好见人。

裴琪自觉自己猜测到了原委,顿时十分同情,又有一丝异样的可惜。然而她很快便整理好心绪,体贴地对白胥华道:“公子尽管放心,我定然不会将此事告知他人的。”

白胥华道:“……多谢姑娘了。”

他见裴琪这般怪异神色,也心知她定是想了些其他的东西,却也无力解释。

这次裴琪的速度快多得了。白胥华换好衣物之后,便见她将东西送来,甚至还体贴地将人从他院子里遣了出去,流下白胥华与南长隐两人单独相处。

南长隐在此期间,一直待在浴桶里。本来清澈的水,都被他的血染成了淡淡的红色。

白胥华将他从浴桶中捞出来,将人扒光擦干,才帮他处理伤势。

南长隐坐在木椅上,他身体前后都有伤口,双腿上甚至也有极深的血痕。

这些伤势之前严重些的已经被简单处理过,可惜如今在水桶中泡了一会儿,伤势比起不处理时还要更糟糕。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