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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_分节阅读_128

十九瑶Ctrl+D 收藏本站

信息素干渴一直持续到了二月末,梦境一夕一改,变得更加令人胆寒:他终于捉到了何岸,在哪儿捉到,就在哪儿强暴。

阳光下的玻璃温室里,花架东歪西斜,泥土溅落一地。他把何岸禁锢在温室角落,迫使他屈膝跪着,从背后掐住腰,凶蛮地进进出出,但是……这根本不管用。

不管用。

做得再久,他也射不出来。

Omega颈后空空荡荡,咬穿了都不见一滴信息素,郑飞鸾寄托了全部希望的绿洲,只不过是黄沙中的海市蜃楼。他被折磨得双眼血红,下腹胀痛难忍,近乎崩溃地抱着何岸的腰,哀求他施舍自己一点铃兰香。

就差那么一点点了,求你,求你给我。

然而南柯一梦,原本就是虚幻,又哪里来的铃兰香呢?

每天清早,郑飞鸾都是在濒临高潮而不得的痛苦中醒转的。他躺在床上,咬着牙,清醒着一秒一秒熬时间,脖颈青筋崩显,耳边尽是心脏急促鼓动的巨响。约莫一刻钟过去,汗水浸湿了床单,硬热的性器才会逐渐疲软。

神智一松懈,手腕便又钻心地疼起来。

他的左手搁在床沿,腕上系了一根指粗的绳索,捆了两圈,紧紧绑在床头,结实繁复的十几个死结。稍微一动,粘连染血的皮肉撕扯开,疼得人倒抽冷气。

他坐起身,背靠着床头,用右手慢慢解开了绳结。

这是他睡前亲自绑的,怕夜晚寻偶症发作挣开,所以绑住了惯用的左腕。经过一夜挣扎,早已磨得血迹斑驳。创口处的血液开始凝结,要先将绳索小心扯离皮肉,拭净血污,涂上聊胜于无的碘酒消毒,再系一条深色缎带以作遮掩——缎带不能系太紧,摩擦频繁了容易疼,也不能系太松,免得一个不慎,当着人面露出狰狞的伤口来。

那天何岸问他,寻偶症究竟有没有痊愈。

他撒了谎。

根源性成瘾永远不能被戒断,只能依赖暴力手段控制,比如绳索、手铐、安眠药……挣扎得越惨烈,就代表越有必要。

手腕勒出的伤口,白天来不及愈合,夜晚又添新创。粗绳磨破嫩痂,淌出鲜红的一摊血,几个月下来,寸许宽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了。

郑飞鸾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但他清楚,坚持不住的那天,就将是他不得不放弃何岸的那天。

这一晚,梦境又起了变化。

郑飞鸾头疼得厉害,血液好比一桶点燃的汽油,冒着泡在发烫的皮肤下沸腾。周围光怪陆离,各种难以名状的虚影偏了色调,不断来回晃闪,前一幕还是四面敞亮的渊江别墅,后一幕就成了漆黑的青果客栈。

他神智昏惑,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儿,更迷失了方向。

视野中央唯一清晰的,只有一扇门。

一扇他朝思暮想了几个月,连做梦都想闯进去的门——屋里有米白色的毛毯,并肩排排坐的玩偶,散发着洗衣液清香的婴儿衣物,还有他的Omega和孩子。

从前这一切景象都是迷,而现在,他已经知道了。

他迫不及待,迈着踉跄的脚步,跌跌撞撞穿过庭院,抬起手肘,粗暴地砸开了那扇门。

何岸惊恐地尖叫起来。

郑飞鸾忍着一颗流血的心,大步冲上去捂住了何岸的嘴。他用膝盖抵着床沿,把人压在身下,死命地制住:“别叫,别哭……宝贝,求你别……”

我只有在梦里才能碰你了。

“……别让我连梦也做不成。”

他苦苦哀求。

何岸缓慢地眨了眨眼眸,似乎真的听懂了他的话,竟然不再挣扎,逐渐安静了下来。他生得那么好看,郑飞鸾痴迷地望着,伸出一双发颤的手,轻轻捧住他的脸,然后俯下身,吻住了那两瓣唇。

何岸,不要再躲了,就留在这里。我会待你很好,把从前亏欠的一切都加倍补偿给你。

不要再躲了。

求你。

吻着吻着,郑飞鸾忽然愣住了。

他好像……闻到了铃兰香?

稀薄,但是真切,就在离他极近的地方,只差了几厘米。味道极其纯净,等着他攻城略地,注入象征占有的Alpha信息素。

他揪住何岸的睡衣衣领,“嘶拉”一声向旁扯开,露出白净的半片肩膀、一段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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