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涵的番外，知道你们不会喜欢看的，但是有些东西我觉得还是得交代下。】
☆、九十七、代价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方涵此时此刻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若是当时直截了当把秦赏撞惨了或者是撞死了。今天就算被设计了她也算出了口恶气。如今人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嘲讽她奚落她看她出丑，没有什么比这还叫她难受的了。
秦赏欣赏着照片儿，沙发上坐了一圈儿N市最最有名的公子小姐们，各个眼神阴霾中透着恐惧和憎恨。妈的，这种感觉还真不赖。要搞就搞这些孙子嘛，搞小老百姓有什么意思，是不是。
顾子瑾温文尔雅坐在最中间，口气和善：“各位，受惊了。今天本不是冲着你们来的，只能说你们倒霉。我想要动的人只有方涵和李天。这样吧，各位写个书面声明，只要不参与不乱说，今天的照片儿我都还给你们，也不捅到你们家里，各位觉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胡搞乱搞都不怕，怕就怕被人逮着顺便捅到家里。这些个公子小姐也都二十来岁，还没正式接收家里的产业，平日里最花心思的事儿撑死了就是阴阴谁抢抢伴儿，脑子还单纯着呢，顶多会仗着家里的后台背景发发狠，真要做出什么丢家里面子的事儿，家里人还指不定怎么收拾他们呢。
一个个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抢着表态：“没问题！”
顾子瑾甚满意，一拍手，小赵捧着纸笔每人面前放了一份。几位抢过纸笔哗哗直写，生怕写的慢了，顾子瑾又改变主意。他们还没真正独当一面，凡事都得看家中掌权人物和长辈们的脸色活，见多了没钱没势的人活得垃圾都不如，就知道钱和势是个好东西，说什么都不能抛下。有几个能豁得出去讲义气帮帮李天和方涵的？
李天就跟炸了毛的猫儿似的，窜起来骂：“你们这帮王八蛋！我李天平日里是怎么对你们的？落井下石这种烂事儿也干得出来？！”
顾子瑾一扬脸，站在他旁边的小平头冲着李天的肚子一脚就踹了下去，完了顾子瑾挺满意：“不能伤到脸，脸得完整，回头好弄。”
方涵冷眼瞧着平常所谓的朋友，卖起她跟李天就跟不要钱似的，血液凉得就跟冰渣似的。她也不能说什么，顾子瑾说的没错儿，这局就是冲她跟李天来的，其他的不过是顺带波及到罢了。可真要说心里不计较是假的，这些个男男女女，女的平常一起妖过骚过整治过别人，男的都捧着她同她有过关系的还有两个，真遇到什么事儿，全都弃她于不顾。真是好朋友啊！
小赵检查完毕，递给顾子瑾：“都没问题。”
顾子瑾扫了两眼，低头看了看手表，对小平头说：“时间差不多吧，先把他们都打发走吧，找人注意几天，别让他们说出不该说的话。”
小平头给底下兄弟交代了声，从兜儿里摸出一小纸包来，倒了两杯酒把纸包里的粉末溶了进去。
方涵惊恐地盯着那两杯酒看，她玩过也疯过，知道那粉末是什么。她玩乐有个底线，大麻可以偶尔碰碰，唯独这个不能沾，一旦沾上了，那这辈子就算完蛋了！
顾子瑾做了个请的姿势：“来吧，喝点儿酒压压惊吧。乖顺些，别叫我难做，我这人不崇尚暴力。”
李天是个热血傻帽，还爱逞英雄好汉，抓起杯子咕噜咕噜就喝了下去，喝完还耍狠：“今天我李天受了多少罪我都记着呢！来日方长，我以后会慢慢找你们讨回来的！”
顾子瑾淡淡一笑：“我等你找回来，我就怕你今天过后就没有明天了。”他说的那样漫不经心，那样无所谓，可就是这个样子，反倒让旁人心里发寒，好像顾子瑾说的就是真理，不可违逆一样。
方涵疯了一样往门口方向冲，被两个人拦住，抓住她的头发拖到顾子瑾面前。顾子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笑：“现在还挣扎什么？当时你找人撞小赏的时候你挣扎过么？我这人很好说话的，讲究一报还一报，你都给我们准备惊喜了，我不能不回报，那也太不厚道了，是不是？”
方涵被按着头跪在顾子瑾面前，浑身发抖，长发胡乱披散在肩上，漂亮的小脸蛋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吓人，红菱型的嘴唇拼命颤抖：“你，你，你不可以……”
“我为什么不可以？”顾子瑾笑了，眉眼间尽是笑意，晃进人的眼睛里，带着炽热的光，让人无法直视。好像他便是此间的主宰，好像他说要有光，就有了光，好像他所说的任何事都是正确的，好像他所作的任何事都是不需要道理的。
顾子瑾一弹指，方涵左右各围过来两个人，一个捏住她的嘴，一个举着杯子。方涵被撬开了嘴，加了东西的酒硬是灌了进去。撬的人很有技巧，灌的人也很有技巧，没伤着方涵一星半点。
灌进去还不算完，俩人拽着方涵站起来，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站了一会儿，让酒顺利进到胃里。方涵就算想扣喉咙吐出来都不行。
药效上来的极快，方涵和李天没一分钟就瘫软成了一团，呵呵傻笑着搂作一团。
顾子瑾他们走了。方涵和李天在包厢里折腾开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离了十二钗，顾子瑾对小平头交代了些东西，小平头恭恭敬敬对他说：“子瑾哥你就放心好了，兄弟们做事都是有分寸的，这点事用不着您费心。我们老大交代了，在这件事情了结之前，我们都只听您吩咐。”顾子瑾温温笑：“替我谢谢你们老大，告诉他，有时间我一定找他喝酒。”
小平头很是欢喜：“那就好！子瑾哥你是不知道，我们老大一直念叨着您呢！怕给您惹麻烦，我们老大可是一直不敢找您啊!”
顾子瑾笑笑没说话。小平头大约也是发现自己说的话不合适宜，忙转移了话题：“子瑾哥，那剂量够吗?少了可撑不到大姐来啊。太多是会出问题的。”
顾子瑾把手一摊：“我虽然不是药剂师，可好歹基本原理还知道些。放心吧，我还参了别的东西，大姐带人来的时候肯定精彩。”
因着顾姐要来，这么多人目标太大，不方便顾姐办事。顾子瑾就叮嘱了他们几句让人都散了。自己带着秦赏等人去了十二钗隔壁的茶楼等消息。
秦赏自从进包厢说过两句话外，就再没出过声。他面色沉静，握着茶盏，心里头一个又一个疑问浮现出来。
秦赏觉得，自己好像初次认识顾子瑾这个人一样。这个人的言行举止是那么不可思议，那种自然的高高在上，那种从容的下达指令，那种轻描淡写就可以毁掉两个人的魄力。顾子瑾明明胜券在握，却还要扮好心怜悯大发慈悲，给你一个遥不可及的希望，让你去追逐去看到，路的尽头其实还是并且只能是绝望。
这样的顾子瑾极其陌生，极其危险，极其可怕…
没多久十二钗那边就就发生了骚动。顾子瑾听了会动静，等到顾姐打电话给他说一切都ok了，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冲何平和商淮淡淡一点头：“今天就先这样吧。”
他也没说明天见面与否，后继还有什么，直接牵起秦赏的手离开。
商淮瞪着眼说：“这就算完了？是不是该安排下后面的步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