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君怀已是幸_分节阅读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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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里谁是花魁啊?]叶黎沁也是没话搭个话,随意的问著。

这位年约17,8岁的玉文自然就笑呵呵地回答,[公子是问花魁还是四大美伶啊?]

[什麽四大美伶?]

[公子顺著我的手儿瞧——]

玉文将手指指向舞台上边的四道分开挂著的四道牌子,上边分别写了四句诗文,叶黎沁看过後就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顺口念了出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人如风後入江云,情似雨馀黏地絮……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念过後他不进抓耳挠腮,[这根本就不挨著啊!]

玉文哈哈大笑後就一一爲他解释起来,[这第一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其中的于字说的就是于伶;同样的,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这花字就是指的花伶,而人如风後入江云,情似雨馀黏地絮,说的就是风伶,最後一句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说的就是香伶……他们就是咱们月明楼的代表人物,四大美伶。]

叶黎沁这才明白的点点头,[那花魁在里边吗?]

[在啊!花魁就是花伶啊!]玉文换了个表情,斜著眼睛冲著他坏坏壹笑,[公子一直在打听花魁,估计是对他有兴趣吧!不过您还是别抱太大希望,这花魁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

叶黎沁怎麽会不知道呢,在这风月场所自然是身份高的花钱就多,于是赶忙换了语气,[不不,我就是随便问问;那花魁壹定住在顶层的房间了?]

[没错,顶层只有一间房间,就是花魁住的。]

这边叶黎沁闲聊著,那边武顔惠已经打开于伶的房门,迈步进来了。

听到脚步声後,原本背对房门站在窗边看夜空的于水莘转过身来。

武顔惠见到他一直心仪的于伶後,心里的感觉总是那麽激动,不管自己来多少次,见了他多少面都觉得像是初见他的感觉,那清新脱俗的气质永远都没有变过。

还有那从不穿著华丽衣衫却显得格外清纯的外表也让武顔惠痴迷。

于水莘见到他後脸上的冰冷神情就稍微有了些变化,而武顔惠也是直接上来见礼。

[于伶最近可好,在下武顔惠有礼了——]

于水莘也向他行礼,[驸马爷客气了,您这样的尊贵身份却要向我行礼,真是折煞于伶了。]

[不不,能得见美人容顔,是在下的福分。]

这武顔惠的油腔滑调于水莘早就习惯了,也就不当一回事了,[驸马爷每次来都花大把的银子,却只是跟于伶对谈风月,不觉得可惜吗?]

武顔惠从没有觉得花那麽多钱是浪费的,反之他倒是爲自己的做法感到自豪,[于伶在在下眼中是那麽的高贵,坐在一起对谈诗文就是最好了;要说真牵扯了欢爱之事,还得两情相悦才可以啊,在下一直明白于伶的矜持所以不愿意勉强,如果真的抢占于伶的身体,那岂不是玷污了于伶的纯洁?]

于水莘扯动了一下嘴角,[您又说笑了,于伶早就是个不洁之人了,哪里还敢担个纯洁?]

武顔惠之後没有再说什麽,只是以余光看到了在桌上有壹阕未写完的诗词,一旁的歙砚上架放著已经舔饱了墨汁的笔,应该是没有写完,但是暂时不想写下去的意思。

于水莘过来帮武顔惠倒茶,而武顔惠因爲与他熟识就没有询问的抓起那张未写完的诗词念了出来,[《蝶恋花静思》,月暖风清夜无声,暗香浮送桃李春……]

武顔惠反复念了几遍,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好诗好字啊!]

于水莘赶忙过来抢过那张纸,随即塞到了一本书下边,[写著玩的,莫要当一回事……]

邀请武顔惠坐下後,于水莘就将茶杯放到他跟前,随即自己也坐在了他身旁。

武顔惠继续打量他的脸庞,宛如15年前的样子,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写在上边,喝了口茶,打开折扇轻摇,继续关于诗文的话题,[那首诗句没有写完吧!怎麽不继续写了?]

[哦,那个啊……]于水莘轻轻低下头抚了抚後边的头发,[写到一半突然想不起後边怎麽写,这才望天空思考的。]

[于伶还有写不出诗文的时候?真是少见,依在下看来,于伶的文采与初唐四杰不相上下。]

[驸马爷夸赞于伶太多了,于伶怎麽有脸跟他们四位相比呢?]于水莘淡淡叹气,心想著自从与武顔惠相识他就不断夸赞自己的文采,可他又哪里知道自己其实是最不喜欢读书的。

[比得,比得的,当年皇上都赞颂你那篇殿试的文章是出类拔萃的,就是略显风花雪月才只能得个探花之名头。]

[就不要再提当年的事情了,于伶与您不同,从小读书乃至之後参加科举无非是打发时间罢了……]

想起当年的种种,于水莘依旧不能释怀;这些年来每每回忆都是痛苦万分。

[哦?要是真按于伶的说法,那在下岂不是与草包无二喽?]武顔惠觉得好笑,自小他就专心苦读,从来不敢有壹丝懈怠,可到了于伶这里他却说是打发时间。

[不不,于伶没有贬低驸马爷的意思……]于水莘沈下了脸色,又恢复了冰冷状态,[于伶从小就没出息,刻苦读书也只不过是想换取一个人的赏识……而那个人却从没在意过……]

武顔惠不免朝门的方向瞥了一眼,心里愤愤地咒骂了叶黎沁一句,气他的用情不专和始乱终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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