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君怀已是幸_分节阅读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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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武兄,你还是跟过于一样称呼我三郎吧!现在没外人,就跟过去在翰林院一样称呼你武兄吧!]

[行啦,称呼什麽的全都是繁文缛节,咱们就全免了吧!三郎,你说说看,今晚于伶答应把叶黎沁让进了自己的房间,那是不是就证明他们还是有可能旧情复燃的?那我是不是就应该明天带著银子就给于伶赎身呐?]

[你这麽著急去,于伶会跟你走吗?]临淄王李三郎的话,让武顔惠住了嘴,[于伶是贪图富贵荣华的人吗?如果真是还能轮到你吗?他不是早跟哪个达官显贵走了——]

瞧他一脸的焦急样子李三郎就一阵不屑,还没怎麽样自己就先乱了方寸,将来也做不成什麽大事。

[那你说该怎麽办?来硬的吧就显得我轻浮,来软的吧他这麽多年也是一点用都没有,唉!]武顔惠一个泄气,干脆坐下抓过一旁都凉透的茶壹口喝干。

李三郎慌不慌张地起身笑了笑,并命人爲武顔惠再沏碗热茶进来,[这俗话怎麽说来著,樱桃好吃树难载,不扒层皮就想换美人芳心,你觉得这个世上有那麽便宜的事情吗?]

[那按你的意思呢?]武顔惠喝了一半茶後,突然才回过神,同时怪异地看著李三郎,[不对吧!我差点忘了你也是心仪于伶的,该不会是让我按兵不动,你悄悄的下手吧!]

[我要是下手了,就没有你现在在此烦躁发脾气了!]李三郎随手把自己小儿子读的一本四书丢到他眼前。

[你这是干什麽?]武顔惠接过这本书就是一阵奇怪,[这个是小孩子读的——]

[你以爲自己现在很成熟吗?只是一个叶黎沁就让你乱了方寸!说你是小孩子都便宜你了,我看你是连我小儿子都不如,赶紧回去睡觉去——]

李三郎越看他越烦,最後下了逐客令。

[不行!]武顔惠一手把书拍到桌子上,[不管你说什麽了,我明天就去跟沈老板说,哪怕先买于伶一夜再说!]

[哼!那你就等著给于伶收尸吧!到时候人财两空——]

李三郎越是要他平静,他才越是乱,这正和自己的本意,就是要让武顔惠去跟叶黎沁互掐。

[又来了,那我就真的要什麽都做吗?]

[不是什麽都不做,只是不让你操之过急,事情还是办圆满了好!]

∮∮∮

月明楼这边——

叶黎沁连夜去抓药买东西,差不多都是在店铺临近打烊十分才买齐备了东西,等到他赶回来的时候,月明楼里还是热闹非凡,只是客人们基本上都开始往小倌的房间走了,在下边聊得差不多了,之後就该进屋去疏松一下筋骨了。

这次再进来就看不到香伶他们了,估计也都去陪客人了,于是叶黎沁就自己去厨房煎药,煮汤;刚才在药铺询问了大夫,说这花生红枣牛肉汤必须熬上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最有效,爲此他回来後没有直接上楼,而是最先奔了厨房。

他从来没下过厨,更别说煲汤了,虽说刚才大夫也告诉了他煲汤的方法,但亲自实践的时候就是另一回事了。

眼下厨房做饭的厨师也都回家了,他也只能是硬著头皮试著做做看了,好在买的食材还都新鲜;就这麽连切带煮的忙活大半天,把叶黎沁累的不行,而且手指还给切破了好几处。

等到最後将砂锅的盖子一盖,用小火慢慢炖汤以後,叶黎沁才喘著大气地一屁股就坐在了一旁的板凳上,[哎呦我的妈!这做饭怎麽比科考还累!]

汤要等一会才能喝,但药差不多煎好了药,叶黎沁记得刚才大夫说这药最好是不超过寅夜时分服用最好,算算时间现在正好,爲此他就赶忙抓过一个碗,连手带碗一起放进了提水的木桶之中,让自己的手和碗全都清洗一下,不过等到他把碗拿出水才发觉,自己的手那麽脏,跟碗一块洗不就把碗给弄脏了嘛!

于是就另又洗了一回,撇去碗中的水後,才将温热的药慢慢倒出来。

[不知水莘醒来没有?]

端著药离开厨房,慢慢向于水莘的房间走,心里还在盘算著他一会要是单独见到自己会有什麽反应?不过他不怕,只要水莘不赶他走,说什麽难听的话他都认了。

叶黎沁走进于水莘的房间,单手悄悄推开门,脚步也非常轻巧,生怕搅扰他的休息,将药放到桌子上後,又悄悄的关上门。

其实从他一进门,于水莘就从半眯著的视线当中观察了他有一会了,只是自己现在还不想去理会他,就仍然装作昏迷不醒。

叶黎沁还傻傻的守在床边等待他醒来,一点没有怀疑于水莘是在假装昏迷,同时心里还是很庆幸他能一直昏迷,这样自己就能多陪伴他一会了。

只是这药总放在那里就会凉了,叶黎沁担心要是没有按时间喝一定对伤口不好,可于水莘还闭著眼睛,这可叫他难坏了。

[水…水莘,起来吃药……]试图唤醒他,但不敢用太大的声音。

待喊了几声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後,叶黎沁只能端著药过来,用汤匙一点点掰开于水莘的嘴,把要愣往下灌,只是这个方法不是很好,很多药汁都从他的嘴角旁流下,根本没有进到他的嘴里去。

叶黎沁赶忙用随身带过的手帕帮他擦著嘴。

最後急的叶黎沁实在没了法子,只能嘴对嘴的把药喂给他吃。

在喂药之前,叶黎沁还不忘说一句,[水莘,我是喂药给你,没有轻薄你的意思……]

紧闭双眼的于水莘,心里早就恨恨地骂了他好几句了,心想这自己人躺在这装昏迷就是等著你轻薄的,你可倒好,这个时候装起君子来了。

叶黎沁哆嗦著喝了一口极苦的药,苦得他也是一脸愁容,然後放下药碗,一手掰开于水莘的嘴巴,慢慢俯下身子让自己含著药汁的嘴唇贴进他的嘴,同时一点点将药输送进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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