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君怀已是幸_分节阅读_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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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月明楼的大小事物,于水莘一般是没有什麽心思去过问的。

这次也是一样,不管外边把这个选美的事情传得多麽沸沸扬扬,他也是不闻不问,继续过自己的安静日子。

香伶见他最近都没有出房间用饭,他只能主动过去找于水莘了。

「於伶,我进来了——」香伶笑嘻嘻地手捧肉包子进来想逗他开心,「厨房特意蒸的,吃一个吧——」

于水莘见他送吃的进来,也没有在意,看了他一眼後,手上握著画笔,依旧在作画。

香伶则是看惯了他这个样子,也就很自然地将包子放在桌子上後,再主动过来看他作画,「於伶真是琴棋书画样样好啊!早知道我小时候也好好念书学本事了。」

於伶笑他单纯,扯动了下嘴角,淡淡回答,「学那麽多没用,现在想想还是什麽都不学,什麽都不懂最幸福……懂得越多其实活得越辛苦……」

他话中的深意,香伶不是很懂,不过自己非常清楚于水莘活得太过压抑自己了。

「听说前几日叶少爷留宿了。」香伶知道,于水莘一切的心结都在姓叶的身上,只要问他的事情就一准能问出答案。

「那又怎麽样?他是客人,给了银子想留下自然就可以留下……」于水莘没有在意,依旧在作画,反正他跟香伶的关系最熟悉,自己的事情也瞒不住他,想问什麽都无所谓。

「你为什麽就不能接受他呢?从我的观察看来,姓叶的也不是一无是处,在你受伤的时候他还是非常关心你的——」

于水莘皱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放下了画笔,「你又了解他多少?」

「我没有兴趣了解他,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放松自己,作为朋友我只是希望你能活得幸福。」

「幸福?哼!你说到了一个复杂的话题……」于水莘抓过手巾擦了擦手,然後越过香伶走到那边,拿起热腾腾的包子咬了一口,「幸福对於旁人可能会得来非常容易,但是对於我……幸福一直都是一种奢望……」

看著他把人生想像得那麽悲惨,香伶非常替他难过,同时也是非常心疼他,「你就不能放下过去的种种,跟姓叶的回家吗?」

于水莘慢条斯理地咬著包子,眼角有了些许泪水,「我也想放下过去……可是过去的事情不是那麽简单就放下的,我爹娘的仇恨,还有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人……我怎麽能轻易放下呢?」

他生平最为痛恨的女人,就是文贞;文贞是叶黎沁明媒正娶的妻子,于水莘是不会有度量跟这女人分享丈夫的。

「但是……」

香伶还想说什麽,却被于水莘制止了,「香伶你能有这麽乐观的态度我真的好羡慕,估计将来你的梅郎一定回来接你的,你这麽好他不会不记得的——」

16[昔日相思]

虽说是什麽选花魁的活动,但也不是什麽新鲜事,过去哪朝哪代几乎也都有过,无非就是几位老板大佬们招揽生意和与同行叫板的形势罢了!

为此,除了热衷於赚银子的各位老板,以及等待散财的嫖客以外,一般参加者对此的热情都不会很高。

于水莘自然就属於那个最不关心的人之一,原本就以身体抱恙作为藉口一直都闭门谢客外,就连自己的房间都懒得踏出一步,饭食基本上都是由厨房的人直接送进去,还要求他好多遍才会吃一点点。

他原本就怪异的性格,这次更是招致了很多想在这里花魁大会上脱颖而出的,一些人的不满,说他什麽假清高,沦落青楼还摆少爷架子之类的,更有甚者还到沈老板那里去告状,不过被沈老板的一句话就一一回绝,让他们以後也不敢说怪话了。

「你们有他能赚钱吗?他接一次客人多少钱?你们比得了吗?」

见沈老板把那些没眼眉的家伙骂跑了以後,身後站著的香伶和花伶也是忍不住跟著偷笑。

刚刚说完别人,沈老板就把矛头指向了身後的两人,眼眼神就是提醒他们不要以为就没有他们的事了一般;虽说月明楼是既有高官扶持,是又有集聚多年的人气,不过也是不能掉以轻心的,如果有人从中使暗招,那个是防不胜防的啊!

「你们也不要太有优越感,都给老娘好好选料子做衣裳,银子不是问题,关键是要突出咱们月明楼的特点,要尽量做得高雅一些,多吸引有学识有地位的客人光顾,才能更加提高咱们的知名度,日後生意才能更好做。」

沈老板厥词阵阵,花伶却听得想吐,「我觉得老板您应该在客人的选择上再加上一句,就是还要有钱!咱月明楼就光一个於伶只是让客人见一面,不算打茶围您就给他定了那麽高的价格了,这没钱的敢靠前吗?」

「是啊!您还是太高估自己啦!虽说月明楼名气大,可再怎麽包装还不一样是窑子……还说得那麽朦胧干什麽?」虽说香伶平日不怎麽愿意与花魁花伶说话,不过这次他却与他的想法相同。

沈老板没好气地瞪了这两个倒楣鬼一眼,「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当时要不是我伸手相助,你们能有今日的风光?不知道答谢救命之恩就算了,现在还说风凉话?看样子是我过去对你们太过放纵了,才让你们对我上鼻子上脸的!」

其实想起这四个人,沈老板就绝对的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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