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易抬起眼，「神君的意思是……我们蜀山百年来……」
「也不是全盘皆错。恶妖自然可以除去，打入地狱教化。可是好妖呢？」
玄易几个人都震住。
九泱也不再说，在小青面前招招衣袖，「回秦府吧。」
小青刚才也在听九泱那段话，此刻只是挥手挡开他，没说什么。
回到秦府坐到凳子上，小青晃着腿这才说，「我本来接的你这笨鸟……怎么都没有个神君的样。不过刚才听你那一席话……勉强承认你其实还不错啦。」
九泱白眼，「那么勉强做甚？我又没逼你夸我。」抢了他手里玩得正开心的魂魄珠。
「你干嘛，都说送我了！」小青跳起来。
九泱拿着魂魄珠举高手臂，笑吟吟道，「我现在想想后悔了。大费工夫用最能让杨竹秀和寒江痛苦的方式替你报仇，还送你魂魄珠，你却就一句勉强的夸赞，怎么都是我亏了。」
「我又没让你替我报仇。送人的东西怎么可以收回来？」
「你又不是人，蛇嘛。」九泱坏坏地笑。
「你歧视我是蛇？混蛋，刚才还向玄易为妖说好话的！」
「对哦，这么说我还帮了你这个忙呢，那更亏了。」
「你想怎么样？」
「我不喜欢玄易，所以我们明天不和他们一起上路。」
小青放弃努力够到九泱高举的手，鼻子里哼一声，「那你一只鸟走好了，我可喜欢玄易大哥了，我就同他走。」抬抬下巴，颇挑衅地看着九泱，眼里闪着亮光，倒十分的……可爱娇憨。
「不许！」九泱恼了。
「你说不许就不许？即便你是天上神仙，管这么宽也是不能够的。」
「怎么不能够？你敢明天和玄易走，我把你蛇尾巴变出来。」
「你敢！？」小青刚要发威，忽然惊呼一声向九泱扑去，那双修长的腿已经不见，撑破里裤变成蛇尾了。
「你！」发现蛇尾变不回去，小青没办法用没骨头的尾巴站着，又气又急，只能任自己落在九泱怀里。
九泱一手搂着小青的腰让他坐到桌上，另一只手捞起他的尾巴，片片都是青色光亮的鳞片，摸在手里冷冰冰的很光滑。
「你做什么？」小青不习惯被人这么摸尾巴，不安分地晃动着蛇尾。
「摸两下又不会怎么着，再说你尾巴又没成碧的好看。」
「成碧是谁？」
「三皇女娲的后裔，下半身是蛇身，是天界的大美人哟。」
「你去死，」小青气恼地一尾巴朝九泱脸上扫，被九泱轻易抓住，用力挣脱未果，「放手！」
「这么生气做什么？不就摸了你的尾巴吗？」
「你要摸就去摸那个成碧的尾巴好了，长得美，尾巴又漂亮，何必委屈自己摸我这丑尾巴？」
「这……」九泱眨眨眼，随意道，「聊胜于无。我这会儿又找不到成碧。」
小青更是怒火中烧，索性不理九泱，直接变回小青蛇，也不顾摔到地上摔疼了，唰一下游进床上的被子里。
九泱不明所以，他只是说了心里话……成碧是没，嫦娥站他身边都相形失色，他的尾巴也同样……
这条小蛇别扭什么呢？
「喂。」掀开被子要戳小青蛇，小青蛇猛地翻起身体，张大嘴凶狠地亮出尖牙。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为什么他明明恢复神力，却还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小青蛇依然张扬跋扈。
「真是……」九泱无奈，「你快点变回来，如果我不替你解除法咒，你以后变人形，下面都是蛇尾了。」
小青蛇自顾自盘成圈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