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啊……」叶然把脸埋在膝盖上，双肩随着哭声颤抖。
突兀的铃声在客厅乍响，每一声都显得那么急切。
可叶然并没有理会，继续地埋头痛哭。
直到铃声不甘休地响了近十分钟后，他才站起来，蹲太久的关系险些跌倒。出了浴室，他才开始感到害怕。如果是莫雨辰打来的话……
他急忙地拿起手机，当白昕的名字跃然在荧幕上时，他大大松了一口气。却也不知道要用什么理由去向对方解释。
明明都约好了放学要一起回家的。
铃声还再锲而不舍地响着，昭示着话筒对面的人的急切。
叶然深呼吸一口，接了电话。他还没开口，白昕紧张又带了点愤怒的声音即刻在耳边响起。
「然，请给我个解释。」
叶然闭上眼，心里愧疚到了极点？更不想让对方担心。「我不舒服就先回来了，因为你在上课，所以……对不起，我该给你发条短信的。」
「然，你骗不了我。你哭了。」
「没有。」
「好吧，等下我会过去你那里。哭没哭一看便知。」
「白昕，我今天想一个人静一静。」叶然并不愿让白昕看到自己的惨状，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十分可怜。
白昕沉默了很久，直到最后他才应了声好。
「白昕，谢谢你。」
「傻瓜。」
「白昕，能够遇上你真是太好了。」
「我也是。」
叶然挂了电话，眼泪再次止不住地落了下来，这一次却带了些许的感动与欣慰。
白昕之于叶然，就是黑暗中的光，微弱却也强大。
第十六章
之后的几天里，莫雨辰都没为难叶然，就在叶然认为自己已经被对方厌恶甚至遗忘时，莫雨辰站却在了他的面前。
「老师，过来。」命令似的语气，不容反抗。
叶然吓得退后一步，却不敢反抗。
莫雨辰冷冷瞥了瑟缩着肩膀的叶然一眼，迈步走在前面。他的身材挺拔，步履稳健，长及肩膀的头发随着他的步伐丝丝晃动，优雅而迷人。可这些华丽的外表看在叶然眼里却幻化成了恶魔的代表。每一处地方都是危险的。
叶然把视线从莫雨辰背后移开，看向楼外空旷的操场。
莫雨辰忽而停下脚步，转过身。
叶然闪躲不及，用力地撞了上去，眼镜差点儿就掉了下来。「疼……」叶然想要揉一揉发疼的额头，却顾及莫雨辰冰冷的视线，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老师，你是不是很得意？」
「该？」叶然抬头，眼里满是疑惑。得意？自己有什么好得意的。他不禁在心里苦笑。「我不知道我要得意些什么。」
「不知道？雅轩和胤现在对你可是死心塌地呢。」莫雨辰越过叶然的头顶看向教室的方向。他知道那些人会很快的找上门。
叶然回想起这些天裴胤和纪雅轩对自己的纠缠，不由得苦笑。如果说这些纠缠就能够让自己得意的话，那宁可不要。
「走吧。」莫雨辰重新转身迈开步子。
叶然仍旧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来到学生会办公室，莫雨辰没有说话，而是拍了拍大腿，示意叶然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