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好烦恼[出书版]_分节阅读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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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着被编辑拎回去补作业的羽大娘

番外:幸福

睡意渐去,拓跋钦睁开眼皮子,等待他的是暖和的朝阳,与情人已先一步起身,正背着他坐在椅子上,让伺候的小宫女梳理那一头几乎要齐腰的长发。

勾起一撮垂落胸前的发,情人对宫女道:「剪短吧!」

「是,王后。」

「不可以。」

二人转头看向从床上匆匆爬起,裸着上身走来的拓跋钦。

「王后,这……」小宫女为难地看着元秋,不知该听谁的才好。

「没关系,你下去吧!」元秋对着和女儿一般年纪的小宫女温柔微笑,道。

小宫女点点头,躬身退去,离开前留在桌面的银梳被元秋拿在手上,转回头背着拓跋钦道:「过来,帮我梳头。」

拓跋钦笑得开心,蹦蹦跳跳地来到情人背后接过他手中银梳,梳理情人渐渐掺了白丝的黑发。

「见了白发就自己拔吧!」元秋眯眼微笑,享受舒服的感觉。

起初,拓跋钦像个孩子似地,见了他发间白丝便非要拔去不可,是以每回由他梳头,头皮总时不时地传来发根被拔离的,小小的疼。

「不……」倾下身,在元秋发顶吻了吻。「以后都不拔了。」

「为何?」笑。

梳发的手,停下。圈着元秋的脖子,柔柔将人环抱。

「我陪你,一起变老……」

渐渐黯淡的尾音,含着浓浓的心疼,与害怕……

年龄的差距,让他恐惧。

即使理智上明白,他将看着情人离去,却仍想欺骗自己,他们永远永远都能像现在一样,执手……偕老……

所以从前顽固地要拔去碍眼的白发,不愿面对情人的真实年龄。可现在,在经历许多风风雨雨后,他领悟了,领悟了「接受」。

接受两人年龄差距的事实、接受情人变老的事实,也接受……

两人能拥有的时间,一点点变少的事实。

「傻瓜。」元秋睁了眼,叹气,拉来张圆凳要拓跋钦坐在身旁。「又犯什么傻?」

爱上年纪小了许多的情人,包容已成了他的习惯。随着相处的时日一久,渐渐察觉了拓跋钦的改变,像只原本满身野性的狼,收起了爪子与利牙,学习家犬的温顺,静静趴伏在主人脚边。

拓跋钦踢开圆凳,一屁股坐在地上,揽着元秋的腰,侧脸枕在他的腿上,开口的话很轻很淡。「我要对你更好更好。」

再过几年,元秋便要迈入五十之龄。

即使是长年习武的人,终究不敌天道定下的法则,生而老、老而病、病而……死……

他开始变得容易疲累,偶染小病也总多上些时日才会好转,一点一点看在眼里,也一点一点怯懦拓跋钦的心。他才该是展露包容的一方,包容自己好不容易才寻回的初恋、包容他深深爱恋的情人。却总让情人包容他的率性、他的冲动、他张狂无视旁人的性子。

「笨蛋。」指尖轻抚拓跋钦的脸庞,元秋耳根微红,揉散那头火焰般耀眼的红发。「你已经对我很好了。」

「还不够。」

「那你还想做什么?」微笑,浅浅地染在脸颊。

「我想——」

靠在元秋腿上的人,缓缓诉说他规划的未来。

当你五十岁时,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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