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杀手[出书版]_分节阅读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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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啥这么命苦啊?!

又一次被吊在地牢墙壁上的阿尔曼,悲惨地扪心自问。

软禁在这座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也分不清日夜交替的宫殿之内,不管久经训练的他,神经有多么的坚韧,意志力又有多么的坚强,也在漫无边际的寂寞中消耗殆尽,甚至还险些因此濒临崩溃。

他都已经这么悲惨了,怎么还有人暗中算计他,搞了个恶俗的桥段来陷害他,最意想不到的是居然还有人会相信?!那种肥皂剧中早就烂得不能再烂的剧情,在现实中复制演绎竟还能获得空前绝后的成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至于他为何会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事情又是怎么发生的呢?

让我们倒带,回到一切未开始之前。

夏日的午后,这座人烟罕见的宫殿闯进来一位意外的访客,傲慢无礼想来就是为他所谱写、鲜廉寡耻应该就是他的本性,明明才刚十来岁,却言词恶毒,举止下流。总而言之,不管这家伙容貌如何俊秀,依然是个让人看了就想踹上几脚的蠢材纨绔。

对于一个习惯任务繁忙少有假期的杀手而言,静候时光流逝终日无所事事的颓废生活并不享受,反而是一种痛苦的折磨。整座宫殿又空空荡荡,除了某个厚脸皮的无赖以外,连半个毛人都没有。

就算自认最能忍受寂寞与孤独的阿尔曼,也快要失去了应有的耐性,难得有人送上门来供他娱乐,自然欣喜若狂,权当耍猴娱人娱己,却没想到看戏人不小心变成了苦命戏中人,可见他的运气何其之背。

倒霉催的,明明是那个兔崽子不知为何上门挑衅,不!是上门调戏,怎么连他也跟着一起倒霉?!

不就是当时两人的姿势,看起来比较暧昧,很容易惹人误会嘛!

本打算等那个欺身上前意图强吻他的混小子靠近一些,再从后面拧断他的脖子,由于自身源力尽失,肉体力量又退化到十岁孩童时期,为了保险起见他还特意用了双手,却未曾想从后面看去两个人的姿势,就仿佛一对两情相悦的情侣正在深情拥吻,更极具戏剧化的是,就在此时此刻,某位费尽心机至今仍所获不多的妒夫,突然闯了进来,见此幕顿时失控发狂。

那个胆大妄为擅闯禁地的小鬼,被气急败坏的奥罗威尔,毫不犹豫地遣人给叉了出去,而这时阿尔曼才恍然发现,这座终日人影罕见的宫殿内,侍奉的内侍,宫女们,竟不是一两个,而是几十个,甚至上百位,这么多人平常都藏到哪里去了啊?

对于常年生活在危险边缘的他而言,如此多的人环伺左右,怎么会毫无所觉呢?是他的直觉严重退化?还是殿内的这群男女都非易与之辈?不过还没等阿尔曼琢磨明白个中缘由,遭到迁怒的他再度被丢进了地牢之内。

真是倒霉透了!

想到此,阿尔曼总是翘起的唇角,也不由得略微扭曲了一下,脸上挂着的那抹淡淡笑容,如今看起来似乎有些苦涩。

从四、五岁起就是刑讯室内常客的他,在类似的环境中其适应能力自然毫无问题,甚至可说是如鱼得水都不为过。

在他短短的二十来年生命中,在家的时候有八成以上的时间,就是泡在刑讯室内,任务失败要惩罚,任务成功要加训,就连弟妹们无论是训练,还是任务出了差错,受罚都少不了他那一份。

没办法,谁让他是长子,是弟妹们的启蒙导师,更是激励他们奋进的目标与榜样。

唉!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他更命苦啊?

漫不经心地摇晃着吊在墙壁上的手臂,铁链与墙壁彼此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或许谈不上动听,但也还算悦耳,常年的刑讯室生涯,阿尔曼早就学会了自得其乐,否则在这种阴冷空寂无声、血腥扑鼻的恶劣环境中,若是连自我调节都不懂,精神崩溃恐怕会是早晚的事情。

而他对当疯子,可不感兴趣。

百无聊赖的抖动着手臂,心不在焉地听着锁链哗啦啦杂乱无章的碰撞声,两眼无神,处于发呆状态中的阿尔曼,脑海中杂念丛生,甚至还冒出某些异想天开的念头:自己会不会因祸得福,从而摆脱困境,重获自己呢?

当然,他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逃脱生天可能性基本上趋近于零,反倒很有可能会因此而小命不保。

众所皆知,爱的背面是恨;而爱得越深,恨得也就越深。奥罗威尔不是那种爱在心里口难开的害羞腼腆型,他是那种敢爱敢恨,拿得起又放得下,霸道专情的痴情人。

这种人不动情则罢,若动情则惊天动地;可同样他爱得轰轰烈烈,恨起来也会刻骨铭心。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的他,怎么可能会原谅阿尔曼的背叛。

尽管这个背叛,阿尔曼认为应该是误会,可他并不知道啊!所以……由此可以想像,他的未来极有可能会是一片黑暗。

想到即将到来的惨烈报复,就算究竟刑讯考验的阿尔曼,也不禁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哐当!」就在阿尔曼哀叹自己的不幸时,地牢的门被重重的撞开。

奥罗威尔负手站在门外已经有段时间,阴沉的脸色漆黑宛若锅底,冰冷的眼神锁定摇晃着手臂,犹自逍遥快活自得其乐的阿尔曼,濒临爆发的怒气瞬间盈满双眸。

犯错的人不是应该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吗?可他为何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奥罗威尔被他的没心没肺给气得怒火狂飙,最后更怒不可遏的一脚踢开了地牢的铁门,随即低头迈进了昏暗的地牢。

「哼,你看起来很悠闲嘛!」嗓音森冷的奥罗威尔,对他恨得牙痒痒,几乎隐隐可以听到磨牙的声音。

阴恻恻地盯着身体瞬间僵硬的阿尔曼,用犀利如刀的眼神不断将他凌迟了一百遍的一百遍!

「我怎么敢,您难道没看到我是多么的诚惶诚恐吗?」一脸讪笑的阿尔曼做做谄媚状,声音干巴巴的回答道。

「没发现,我看你倒是挺能自得其乐的。不管是奢侈华丽的宫殿,还是阴暗潮湿的地牢,皆安之若素。」面无表情的奥罗威尔,直言不讳地指出他的言不由衷。

「呵呵,或许是习惯了吧!我的职业素养让我能够很快地适应任何环境,无论是宫殿,还是地牢。」

或许奥罗威尔的表情实在太过恐怖,锁在墙壁上的阿尔曼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干笑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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