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种地位的男人，居然对一个贫民摆出这样有礼貌的姿态，他……鲁卡心里的震动，根本就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安德列仍然激动得语无伦次，凯列斯耐心地和他聊了几句，把目光转向了鲁卡：”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今天可以晚一点回来。”
“是，谢谢您。”鲁卡朝凯列斯鞠了个躬，这一次弯下腰，他没有任何屈辱的感觉。
第一次，他对凯列斯产生了深刻的感激，而这份感激，足以抹消之前所有的屈辱。
凯列斯走出费里昂家，修伊在门口等他，出来的时候，天上飘下了雪子。”下雪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他喃喃地发出一句低语。修伊点了点头，为他拉开了马车门。
“您变得多愁善感了呢，我应该感到髙兴吗？”
“修伊，你是怀着看戏的心情吗？”
“啊，难得可以看到您犹豫不决的样子，我觉得很有趣。”
凯列斯微微笑了起来，他转头朝身后的贫民窟看了一眼，眯着眼睛说:”我的初衷并没有改变，这一点你不用怀疑。”
修伊轻合了下眼睛，面无表情地答话:”您只是改变了达到初衷的方式吗？不管怎么说，我由衷的期待着结局。”
凯列斯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他听出了修伊话中的讽刺。
马车开始驶离贫民窟，天上的雪渐渐下大了，伦敦陷入了比平时更朦胧的灰暗中，凯列斯单手撑着脑袋，轻叹了口气。事情的发展，好像真的开始不受控制，难道真的会如修伊所想，这场游戏，他会成为最后的失败者吗？
“费里昂少爷，您醒了吗？如果醒了的话请您抓紧换衣服，侯爵已经在餐厅等您了。”
一大清早，露露推开鲁卡的房门，走到床边叫他。
鲁卡迷茫地睁开眼睛，皱着眉问：”侯爵在等我？为什么？艾玛老师今天要提前来吗？”
“不，今天艾玛老师不来，侯爵要带您去马场。”
“这样啊……等等，什么？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