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烟花如荼[出书版]_分节阅读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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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右瞧着他、瞧得这样地深,将从小开始就与他相识的经过都重温过一遍,每一细节、他笑、他嗔、他愁、他怒的模样。为什麽他脸上任何最细微的表情,也会教他的心被无形大手般揪着掐着,这样的皮相凭什麽将他玩弄?

凭什麽要他这几千年都不好过,躲他躲得像在避洪水猛兽?只因他知道若被抓住了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沦陷……肯定会。他从看见十六的第一眼已被他吃得死死了。

孟六十六凭什麽控制他的喜怒哀乐?

他不该这样、不是这样、不要这样、痛恨这样!那跟被十六抓住他脑袋在手有何分别?

「我该杀了你。」他早该杀了他,将他毁得无影无踪,再不搁在眼前才对。

颐右的热汗滴下来,打在十六的脸上,再顺着轮廓滑下,滑进他耳壳。

看起来就像流泪般,带着水痕的十六笑了,他拉下男人的头颅,「别抢了我想说的话,颐右。」

他们的眼神交缠,里头有着太多复杂情绪,集成无比纯粹的欲望。

──无论如何,今晚是不会放走这个人了。

那是他自找的。

眼神交缠了多少次,他们就交换了多少个吻。

下身还结合在一起酸酸麻麻,却没有分开的意思。眼神一接触了,欲望加温,他们便又接吻。

湿腻的、细致的像要舔遍彼此口腔每一个角落,交换角度地缠绵、银液流下脖子。

彷佛等了这个吻已几辈子,没有说话,只有依依不舍地接吻、分开、接吻。

像外头开始绵绵下的雨线,不断。

***

大概是半夜的时候吧,不清楚,他们不知道吻了有多久。

半夜,大家都吻到嘴唇麻了、汗都吹乾了才罢休。

颐右抽出去时才是刻骨铭心的痛,血块凝结了被扯落、还扯着了滚烫的血丝。

十六痛得刷白了一张脸,咬紧嫣红如血的唇,看起来我见犹怜,但仍带着那股霸气。

颐右,他的左左像小时侯般抱起他来,撕烂的裙子垂挂在他手臂上。

颐右每踏前一步,身後便跟随他的步伐而转换场景,屋内的景置焕然一新,回复光鲜整洁,前头却是转成了澡堂。

他走到房的较後方,前面便出现了个木桶,大得可纳入四人的浴桶。

他们像失散很久的恋人,急不及待地缠绵一块儿,巴不得可以缠生一起永远不分开。

颐右替他除下碎开像破布的裙子,全裸的他像只漂亮精致的白瓷娃娃般,毫不羞涩,大大方方地站在颐右面前。纵是长得女相,他的举止却比大老汉还粗,动辄就将脚踩在椅上、不然就张嘴爆出几句脏话,这样的十六是矛盾的综合体。

要他非如此,可能一开始就索然无味了吧。

许是被他折腾得都筋疲力尽了,十六意外地乖顺,连抬只腿都不愿就让他抱进浴桶中。

奶白的浴水添了血香,红得惊心动魄,是十六的血。

从没一个人类的血让他既兴奋却又心痛。

按着後脑的破洞,看着前方不远处像杀人现场般左一潭、右一道的血迹,还有全断掉的指甲,十六就很想将身後男人刮飞。「回到阴间我要叫大狗把你奸透。」

他很有兴趣看人兽交。

「来清理一下。」

即使背挨着木桶的十六像在梦呓,颐右可半点不觉得他在开玩笑。

「死洁癖,先去清理一下你装废渣的脑袋吧。」

竟敢把老子的头砸穿还像奸尸般奸个不亦乐乎,哼。

「如果你等下真想像个女人葵水来潮,边走路边流血的话就清理。」

好样的,十六懒懒转身,看着颐右身上像被十多只猫一起围攻的抓痕,丝毫没有歉疚。

他们面对面,然後他大大方方分开双腿,搁上颐右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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