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逸史[出书版]_分节阅读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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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片刻,粗硬阳物已在体内穿梭自如,只将陶行知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小畜生,给老子滚!」

齐焕然伏在他身上,正干得酣畅淋漓热火朝天,闻言狡黠一笑,「儿子晓得,义父尽是口是心非,哪里舍得叫我滚。你便是再怎么骂我也是不走的,我走了,谁来给义父养老送终。」

挺腰深深一捅,精水尽数撒进谷道之中。

第二话淫贼

青州城外十里坡上,绿草茵茵如毯,花团锦簇胜画,正是绝佳踏青之地,却因地处偏僻,如此青天白日春暖花开和风习习,却只得两人相对而立,一人手中还擎着柄三尺青锋,冷清之外亦不免大煞风景。

男要俏一身皂,池昭阳一身皂衣,虽样式寻常布料普通,却不掩宽肩窄臀,越发衬得身段颀长眉目俊朗,右手宝剑微抬,正是个可攻可守之势,左手举起块乌黑腰牌,冲着对面那人道:「温凤奇,你淫名昭彰命案在身,本捕头奉命拿你,令牌在此,可仔细看个清楚,莫要不晓得自己死在谁的手下。」

对面男子年纪不足三旬,一身烟色锦缎,论起身形,竟是不输池昭阳的精悍利落,一双桃花眼斜斜一挑,令牌上「池昭阳」三字连同本尊一同落入眼底,登时漾出几许兴味,再细细打量几眼,见这小捕头不过弱冠之龄,虽竭力板了面孔,然一双眼太过清明,到底遮不住一点稚气,不由更加心动,轻轻一笑,「池捕头如何认定我便是温凤奇?」

池昭阳自青州城中杨府后院一路追到这里,只怕他溜了去,这时见他不再逃,便也不急动手,收起令牌,侃侃道:「江湖上谁不晓得蝴蝶公子温凤奇之名,我虽不曾见过阁下,却也听闻不少,凤目修眉面如冠玉,轻功佳妙又最喜淫人妻女,杨府三小姐艳名四播,我从小姐闺房中追你至此,那还有什么认不得。」

说罢剑锋一扬,竟是出其不意直刺温凤奇腿上伏兔穴。

他一路追来,深觉此人轻功卓绝,唯恐被这刑部挂了案的淫贼走脱了去,是以一上手便欲先伤其腿脚,又因觉其武功未必在自己之下,暗忖自己公门中人,差事要紧,倒也不必同武林中人一般讲甚光明磊落,索性招呼也不曾打。

池昭阳年纪虽轻,剑法却是得自六扇门总捕头亲自调教,十来年功夫尽在上头,这一剑劲力上虽欠火候,速度却是快而又快,绝不逊于江湖上用剑名家,又兼是突发其难,满拟一击即中,却不料温凤奇身形一晃,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剑锋却偏了去,连一丝布料也未捅破,心中登时一凛,不待招式用尽,手腕一转,剑锋向左撩去。

「看不出来,池捕头年纪轻轻,剑法倒是不错。」

剑锋闪烁之下,温凤奇一点不见惊慌之色,左躲右闪间未语先笑,气度雍容眉目风流,若不去想他干的那些混账事,倒真不输于名门公子。

池昭阳接连两招都被他躲开了去,已知对方身手甚是不弱,虽知自己恐有不敌,却也不肯就此退缩,凝神遵照师父叮嘱,只管打叠起精神,将惊雷剑法一招一式施展开去。

说也奇怪,那温凤奇因奸杀良家女子,身负十数条命案,面对捕快来捉,却既不惊慌也不着急,更加不曾还手,只一味躲闪,间或出言调笑:

「池捕头这一剑刺得极秒,惜乎尚差一厘。」

「呀,这一式梅花三点使得当真不赖,却不知池捕头师承何人,惊雷堡堡主程岩亦或六扇门总捕头郁咏昇。」

「哎呀呀,怎的越来越快了,我可要招架不住了。」

话虽如此说,一条身形却在绵密剑光中上蹿下跳,每每于千钧一发之际避过了去,显是游刃有余。

一套剑法堪堪使到一半,温凤奇仍毫发未伤,池昭阳却已是越打越心惊,他虽是出生牛犊不畏虎,却也不是憨傻之人,眼见自己功夫与之相差甚远,再打下去不止捉不到人,说不得那温凤奇发起难来,还要将自己性命撂在此地,便也不顾忌甚颜面,当即转思退路,一式回风舞雪夹带十成内力劈出去,迫得温凤奇退后数步,趁此之机,回身便逃。

他轻身功夫也是不差,不然又怎能一路追来不曾跟丢,这时全力施为,一眨眼便跃出数丈,岂料温凤奇比他更快,数息间已追及上来,笑道:「池捕头怎的便走了,莫不是单打独斗打不过瘾,还要再叫帮手来。」

池昭阳被他一语道破心思,登时大惊,料定他不能放自己回去,头也不回,反手便是一剑。

这一剑乃是听声辨位而发,回刺角度又甚是刁钻,池昭阳暗忖,即便伤不到人,亦能将追势阻上一阻,岂料一剑刺出去却再收不回来,惊骇中回头一望,便见温凤奇右手三根手指已夹住了剑身,桃花眼一眯,笑出一口雪白牙齿,「池捕头,才招惹上我便要走人,可也忒不厚道了。」

话音未落,左手并指一点。

池昭阳只觉背上神堂穴一痛,便即人事不知昏了过去。

※※※

不知过去多久,池昭阳方幽幽醒转,尚未睁眼,已觉两手分别绑了绳索固定于头部两侧,当即不动声色,仍旧闭目装睡,暗里潜运内息欲查探周遭,孰料丹田中一口气硬是凝不起来,四肢软绵绵亦是没有半分力气,登时大惊,正欲思索对策,却觉耳畔被人轻轻呵了一口,轻佻笑声伴着温热气息一道传了过来,「醒便醒了,做什么还装睡。」

既已被人识破,池昭阳也不再装,一张眼,看清自己正躺在一具卧榻之上,屋中桌椅整洁器具雅致,桌上一只梅子青的香炉里透出袅袅烟气,闻来甚是甜蜜,竟似是哪家小姐的闺房。

他一瞬便将周遭打量个遍,随即收回视线,直瞪向斜倚床畔的温凤奇,只见此人身着一袭暗红云锦轻袍,长发未束披散而下,一双桃花眼正似笑非笑望着自己,说不尽的风流道不出的邪魅,不由便是一呆,暗道:这人生得如此好皮囊,可惜却堕了邪道。眼神中不免透出几许惋惜几许鄙夷,「你绑我来此作甚?」

他一双眼睛本就黑白分明澄澈如水,又不曾加以掩饰,其间神色尽入温凤奇眼中,逗得温凤奇便是一乐,「池捕头英雄年少嫉恶如仇,又生得这般俊俏,在下心中很是欢喜,说不得要请你来舍下盘桓几日,好生结交结交。」

他说话时凑近池昭阳脸侧,两张面孔几欲贴上,气息交互可闻,这一番话又说得缠绵低涩,暧昧难言。

池昭阳尚未娶亲,他自己持身又正,连青楼也不曾逛过,哪里见过这等旖旎情状,一张脸不可遏制地流霞飞红,总算记得刑部暗档上说这温凤奇只好女色,方才勉强凝神定气,冷笑道:「温公子既是请我前来做客,便该以客相待,这般绑了我,可是待客之道。」

他到底年轻,纵是强作镇定,亦免不了露出些许不自在。温凤奇眼珠一转,抛出个既幽且怨的媚眼,长叹一声,「池捕头这可错怪了在下,在下一心要尽地主之谊,自然竭尽所能款待贵客,只是在下本事不大,所精者不过采补交合一道,欲床第之间亲自侍奉君子一回,却怕池捕头看不上在下这等姿色,没奈何,只得弄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待伺候完池捕头,自然为你松了绑去。」

他本就生得俊美,又因眼泛桃花,不免偏于女相,这般一番装模作样,益发显出些阴柔之色,偏又身形矫健,搭在一起,直把池昭阳恶心得如吞下一只蛤蟆,待醒悟过他话中之意,又如遭毒蛇缠颈,骇得一时喘不过气,什么镇定自持登时飞得一丝不剩,结结巴巴道:「你……你不是不喜欢男色?」

温凤奇歪了头看他,忽地翘起兰花指掩口一笑,刻意捏了嗓音,娇滴滴道:「我以前自是不喜欢的,不过今日一见池捕头便即倾心,只想同你共赴巫山同掀云雨,哪里还在乎什么男女。」

说着吧唧往池昭阳脸上亲了一口,「你放心,我手段好得很,一定不叫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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