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习知道，所以后来张戚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每个当卧底的基本上都需要，而张戚需要的时间更长。
“但那已经过去了，我向你保证，现在的我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需要做什么，你不必担心我会变回当卧底时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钟习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张戚伸手扳过钟习的脸，目光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柔，低声说：“你不要多想，不用担心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然后，像是签定契约，张戚温柔地在钟习唇上落下一吻，钟习没有犹豫地回应着，很快从一个约定的吻变成充满情欲的。
张戚的手从钟习的T恤领口伸了进去，在恋人胸前抚摸揉弄片刻之后，抽出来往下到了腿间的敏感地带……
“嗯……”钟习喘息着，吻着张戚的下巴，还伸出舌尖舔了两下，调情一般挑逗着男人的欲望。
张戚一低头两人再次吻到一起，钟习解开了张戚的裤子，手刚摸到那个灼热硬挺的部位时，突然有人敲门……
两人停了下来，保持着这个姿势面面相觑了几秒，张戚咬牙问：“什么事？”
“钟……张先生，谈先生请您和钟先生去一起用餐。”
靠！
“知道了。”张戚低咒，“大半夜的吃什么饭啊！”
钟习收回手坐到床上，理了理衣服，调整情绪。
“要不我们不理他，继续？”张戚一把从后面抱住他，笑着问。
“没你那么厚脸皮！”钟习瞪他一眼，站起来又转身一把将张戚拉起来。
“好吧，难得谈天说地那家伙做东，我们就好好吃他一顿。”张戚跟在钟习身后一起往外走。
“如果他又让你回去当大哥呢？”钟习有点好笑地问。
“这个嘛，”张戚捏着下巴想了想，“那我就跟他说得先问过大嫂答不答应……哇！”
张戚差点被甩上的门板撞到鼻子。
第十章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张戚和钟习来到了船上一间小型的宴会厅，古朴典雅的装潢，桌椅都是红木雕花，灯饰壁纸也全走古典路线。
正中央摆了一张圆桌，桌上已经上了几道前菜，还有一瓶红酒。谈天地坐在桌前，看到他们来了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戚和钟习先后入座，张戚问：“他们俩还没来？”
“已经让人去请了。”谈天地回答，拿起红酒先问旁边的钟习。
“不必了，谢谢。”钟习摇头。
谈天地并不勉强，转而给张戚倒了一杯。
“上一次这样在一起喝酒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看着缓缓注满的酒杯，张戚感叹了一句。
“是啊，”谈天地放下酒瓶，“你走了之后，我以为短时间内是没这个机会了。”
这话听着有点别扭，那股特殊意味张戚和钟习都听出来了。
谈天地现在虽然手握大权，但他仍想让张戚回去接替大哥的位置，不仅是因为上一任当家的、陶少羽的哥哥陶少阳临终前的意思，也因为他自己一样认为目前没有人比张戚更适合。
张戚知道他的意思，叹了口气，拿起高脚杯轻轻晃了两下，“谈天地，我说过我不会回去，你能不能接受现实？再说你现在不是做得挺好的吗？你的能力我最清楚不过，他们哪个敢不服你？还有陶少羽那小王八蛋，除了你谁能制住他，陶少阳活着的时候都不行吧。”
谈天地笑了笑，“你真是变了不少，前不久你还是很忌讳提起陶少阳的。”说着他看向钟习，“是钟警官的原因吧？”
钟习觉得他们谈话没自己的事，正专心吃菜，听他这么说抬头看了谈天地一眼，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人总是会变的，”张戚神情认真，“听我的，你就安心继续吧，别再想着找我接手了。”
“世事无绝对，有时候也许会发生意料之外的事。”谈天地意志坚定，“比如以前谁想得到你是卧底。”
“谈天地，你这是何苦呢？”张戚想不通，“其实你根本就放不下他们兄弟俩，不管活着的还是死了的，为什么就不坦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