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的密友[出书版]_分节阅读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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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失去这个男人,或许就是上天对我不懂珍惜而给的惩罚?

只不过那惩罚实在来得太刻骨铭心、太鲜血淋漓,直至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如果再一次将这个男人从自己身边推开的话,会不会真的无法再见到他?

袁掣睁开眼,伸出手用指尖勾勒着男人俊朗的眉眼。

下一刻,他的手指被景鸿轩轻轻地捏庄。

「怎么,睡不着?」

袁掣黑白分明的眼带着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正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有点犹豫又有点忐忑。

景鸿轩见状又忍不住笑了。

「有话与我说?」

袁掣顿了一下。看到他将自己的下唇咬得泛出青白,景鸿轩立刻心疼地轻捏他下巴让他把唇松开。

「鸿轩,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一个问题吗?我想,我有答案了。」

袁掣的话如同一颗天外巨石猛地砸进他的心湖里,尽管那片深不见底的湖早已为眼前的这个人所沸腾。

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紧张,那种血液中的每个细胞都在跳跃叫嚣,心脏就要冲破胸膛而出的感觉,让他浑身寒毛都竖立起来。

或许,这么多年的期盼和等待,到今天终会有一个结论。

而他坚信,结论应该如他所期望的那样。

用眼神鼓励着掣把到嘴边的话说出,谁知他却欲言又止数次,差点没把自己给憋出内伤来。

将手点在掣的胸口上,让他的手也点在自己的胸膛上。手掌下,是对方激烈的心跳。

这种极有默契的交流给了袁掣莫大的勇气,终于成为最后的推手,让他伸手勾住景鸿轩的脖子,将唇凑到他的耳边。

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几不可闻地说出那句让景鸿轩期吩已久的话。

「景鸿轩,我爱你。」

甜蜜的,有些羞赧的,却带着无数阳光气息。

第十章

两人的感情终于像破茧而出的彩蝶一般,褪去最开始的那种迷惑人心的状态,当爱情的触角伸出束缚的茧壳之后,这才发现原本被冰雪覆盖的周围已经春暖花开。

自从把那句话说出口,袁掣顿时觉得心中的巨石落了地。

其实他并不是惧怕前路艰辛,只是不知道应该走哪一条。

他对「爱」这个字眼的感觉是非常陌生的,甚至缥缈到只曾在一些传说中听说过,譬如牛郎织女,譬如梁祝化蝶。

既然陌生,就不能不感到害怕,一旦害怕,身心就会产生一种抗拒。

若不是鸿轩如此强硬地拉着他进入这样的世界,若不是鸿轩那种不惜性命也要去爱的勇气,袁掣想,自己也没办法像现在这么坚强。

自从景鸿轩身上的毒解了之后,虽然军中除了两位当事人,只有袁飞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并一直为景鸿轩保密,但景鸿轩还是受到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对待。

袁飞可以严格甚至是严苛地对待儿子,但却不能这样对待太子。尽管太子此番是隐姓埋名地混在军中历练,但不知情便罢,知道了必不可能像以前那般。

于是景鸿轩有了自己独立的军帐,虽然外观看起来十分普通,但里面的摆设和用度丝毫不逊色于西北军的最高统帅。

西北战事在官丘一役告捷之后也进入了尾声,甲尔乎祁已死,在大庸军队的帮助下,凉国太子重掌王权,正对昔日叛党余孽做一次全面性的清理。待凉国政事稳定,接下来就是要商议凉国引发此次战争对大庸的赔偿等一系列后续问题。

这些事项都有经验老到的袁飞在办理,景鸿轩乐得轻松,便整日待在自己的军帐中养伤。而原本袁掣自清醒后就该回到自己的营帐去,但景鸿轩自然知道袁掣那边的情况,怎么也不愿意放他离开。

两人就借着方便养病为由腻在一起,虽然因为袁掣身上有伤而不能乱来,但景鸿轩每次抱着他入睡时总会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大庸军营中已有部分军队开始拔营撤离,袁掣粗略估算一下,要不了十天就轮到自己所带的营队返回,但一想到回到京城便要面对时时刻刻都惦记着自己婚事的娘亲,又想到与醋桶无异的太子殿下,顿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考虑了几个晚上,他终于寻了个四下无人的时候,进到爹亲的营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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