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折金枝[双绝特典版/出书版]_分节阅读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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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猛然溅射上肠壁的滚烫让承受着的柳靖云禁不住又是一颤,彻底失了气力的身子蓦地向后软倒,头颅微仰,红唇半启,泛着薄红的眼角泪光盈盈,再衬上那迷离眉眼间浸染着的情欲之色,却是让后头堪堪由高潮中醒过神来的齐天祤瞧得又是一阵目眩神迷……寻思着靖云现下多半已无心思去想什么军不军官俘不俘虏的,他索性松开了已将那柔嫩腿根掐出了一片红痕的掌,转而顺着情人瘫倒的势子将对方紧紧拥入了怀中。

「靖云……靖云……」

呢喃低语逸散间,他满怀爱怜地一寸寸舔吮着情人泛着薄汗的后颈,虽多少带着几分撩拨的意味,却更多是情浓时难以自抑的缱绻。察觉到这一点,终得稍稍缓过气来的柳靖云心头一暖,不由抬掌轻覆上男人勾在自个儿腰间的宽掌、循着对方指间的缝隙柔柔滑扣入里……躯体相合、十指交缠,便是高潮的余韵已逐渐褪去,床帷间回荡着的浓情蜜意亦只有更为加深,却是让二人此刻的相依相偎有了那么几分无声胜有声的隽永。

如此这般,却到小半晌后,才由齐天祤先一步打破沉默、若有所思地开来口:

「靖云……」

「嗯……?」

「我好像没在你衣箱里看过以前地字营时代的军服……是太旧所以处理掉了么?」

「不……只是你也知道,我离营时走的匆忙,后来又遇上了那件事儿,连随身的包袱都不知到了哪儿去,里头装的军装自也……」

说着,他微一侧首、波光潋滟的眸子盈盈回望向身后的情人:

「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

「只是突然忆起,所以有些怀念而已。」

齐天祤脑中关于「军装」二字的联想虽早已不知蹁跹到了哪儿去,可出于种种或者旖旎或者下流的考量,却终究只是这么轻描淡写地答了句,而后睁着那双微挑的丹凤眼目光忽闪忽闪地语气一转,笑道:

「方才瞧着你高潮时的模样,不知怎地便想起了你我第一次见面时的事儿。」

「我到地字营的那一天?」

「嗯……想起了那天你那让人惊艳的一箭,和那一箭发出时……你那身夺目的凛然丰姿。」

虽是打着转移情人心思不让对方发觉自个儿「阴谋」的算盘才有此言,可话语脱口之时,齐天祤神情语调间却仍带上了实实在在的缅怀,对于那一瞬深深烙在心底的风情、也对彼此曾共同经历过的一切……回想起之间的十余年里同样有过的波澜与错失、以及怀中人始终不曾变过的照护纵容,原先还带着的些许调笑意味转瞬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隐蕴了太多情绪的低回。

「靖云。」

他喃喃唤道,「我这辈子何其有幸,竟能得着你这般垂青惦念?」

而这番似感慨又似迷惘的言词换来的,是柳靖云唇畔蓦然勾起的一笑。

宁和淡雅,却又带着说不尽的宠溺与情意。

「在我而言,能与你相识相伴,又何尝不是幸甚?」

「靖云……」

「这世间最最难得的,莫过于一份真心、一段真情……若不是有了你,我虽位极人臣,这一辈子也必然是无滋无味的。」

「靖云、靖云、靖云……」

听得那未直言情爱、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动人的言词,齐天祤满腔情愫溃决,却是再没能憋出什么情话回敬,只一声声地叫唤着怀中人的名,并自收紧了环保着对方的力道、俯首一下一下地蹭着情人颈窝。那撒娇似的举动让受着的柳靖云心下莞尔,可还没来得及回应安抚一番,背脊便已是一阵熟悉的酥麻骤然窜起、竟是男人仍深埋在他体内的物事又有了「做怪」的迹象!

「天祤……!」

感觉到那凶物逐渐恢复的硬挺与贲张,柳靖云腰身一软、本能地便想挣开男人臂膀逃离那几已成了必然的「得寸进尺」,不想齐天祤臂膀松是松了,但却是就着彼此结合的态势一把翻过他身子面对面地将人按到了榻上……这一下动静不小,那占据了他身子的物事自也不可免地搅乱了一池春水,生生让原以多少恢复了平日宁稳的柳相给撩拨得再次媚上眼梢、一声闷吟:

「呜……」

「靖云……我忍不住了。我要你、我要你,靖云……!」

齐天祤本就已动了再战的念头,如今见柳靖云也已情动,却哪里还按捺得住?当下一个俯首将唇覆上那双红艳勾人的温软,同时双掌勾抱住情人大腿挺动腰臀重新展开了索要——随着那滚烫热楔二度于窄穴往复顶弄碾轧,那挟灭顶之势席卷而来的猛烈情潮让禁受着的年轻宰辅几乎是转瞬便再次迷离了眼,而终是情难自己地抬臂攀上了男人背脊,顺从地任由那不知餍足的猛兽将自个儿拖入又一轮的情欲漩涡之中——

2禁脔

齐天祤自来是个不晓得什么叫「节制」的人。

一个不懂节制的人,碰上了一个只要不触及底线、便对其百般宠溺纵容的情人……结果便是延续了足足两个时辰的被翻红浪、彻夜酣战。如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却是直到屋外天色渐光,屋中原留着的灯火燃尽,依然龙精虎猛的齐上将军才终于良心发现,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大半夜便生生给他由睡梦中做了醒、却从头到尾没有一分推拒或重话的柳靖云。

只是后者虽也称得上身强体壮,可给已届宗师境界的情人这般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大半宿,身子早已软得跟滩烂泥似的、整个人更是乏得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以至于那犹有些意犹未尽的凶物终于舍得离开他身子时,年轻宰辅一双颤颤巍巍的长腿甚至都有些合不拢,饱受蹂躏、几经浇灌的窄穴更是一片红肿、收绽抽搐着不住泌流出齐天祤射在他体内的缕缕阳精……那股子迭经云雨、娇嫋不胜的艳冶委实淫靡到了极点,几乎勾得齐天祤又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若不是柳靖云着实累得狠了、甚至连眼皮子都有些睁不开,有如出柙猛虎的齐上将军怕还不会就这么善罢干休。

——事实上,耗尽了气力的柳相爷确实也没能撑上多久,便在做着事后清理的男人怀抱中沉沉昏睡了过去……如此几个时辰流逝,却到日头西斜、霞色漫天,被迫「昼寝」的年轻宰辅才带着一身酸软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可随之映入眼底的光景,却让他初醒时犹有些朦胧的意识瞬间为之一清。

因为屋中那明显不同于他长年居住的柳府主卧、却于陌生中依稀有些似曾相识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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