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妖谭[出书版]_分节阅读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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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山知道儿子心软,又素来疼惜他没了娘,虽不乐意,到底还是应了,只叮嘱道:「狼性不好驯,要养的话,比寻常养狗更要上心。」

木连欢呼一声,将吃饱了的狗崽一把抱起,「爹放心,待它大些我便同它一起吃一起睡,还怕它不同我亲。」

说罢拍了拍狗头,「你娘姓白,你爹是狼,以后就叫你白狼吧。」

云蒙山上树木遮天蔽日,极是阴凉,山脚下却是平原一片,夏日炎炎,晒得人好不口干舌燥。

木连这日猎了几只野兔抗在肩上,下山后没走几步已热出一身汗,见身后跟着的白狼也是气喘吁吁直吐舌头,脚步一拐,先往进村头一家去讨水喝。

村子不大,统共百十户人家,人人相熟,那头一户家中的李氏婆娘又是个热心肠,见木连来讨水,忙让进屋里,沁凉的井水端一碗出来与他喝。

木连道过谢却不急着解渴,先舀一捧水在手上递与白狼,李氏见了便笑,「你这狗养了得有七八年了吧,什么时候瞅见你待它都似待自己兄弟,吃喝都先尽着它,怪道能长得小豹子般大,打起猎来恁般机灵,咱全村这些狗加起来也及不上它一个。」

木连听了不言声,只微微笑,圆圆脸上露出对小虎牙,衬着浓眉大眼,端的讨人欢喜,李氏见了不免又道,「不止这狗,咱木连大侄子也生的好,全村二十来个小伙子,没一个及得上你,要模样有模样,要手艺有手艺,你上山猎头狐狸回来,卖的钱顶得上咱庄稼人苦干一年,难怪这村儿里姑娘都上赶着同你搭话,就昨儿个,我还听隔壁王家翠凤说非你不嫁。」

一说起东家长西家短,李氏来了精神,眉飞色舞道:「木连啊,你也二十了,家中又有点子银钱,还不趁早娶个媳妇回来。你爹去了也有三四年,你一人过日子可不冷清吗,娶个媳妇生个娃,家中有人照应,你爹地下有知也好心安。你看看这村里谁家女娃相得上,同李婶我说,婶子帮你牵线保媒,怎样?」

一说起娶亲,木连霎时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不,不急,我……我还没想好……」

李氏一拍桌子,「这有什么想没想好,难不成这村里没一个姑娘你看得上?那陈家碧莲也入不了你眼睛?」

碧莲姑娘实是这村里头一份的贤惠漂亮,要说不好当真是不大厚道,木连不知怎生拒却才好,吭哧半晌,憋出一句,「碧莲挺好的,就是我配不上人家。」

李氏一听乐了,「这有什么配不上,我看就挺好,你等着,我这便去同陈家老爹说,问碧莲乐意不。」

说完,风风火火去了。

木连不料讨水喝讨了个媳妇出来,吓了一跳,见白狼蹲在一旁恶狠狠瞪着自己,双眼似冒出火来,登时又急又窘,水也不喝了,扔下碗便跑,白狼跟在后面,一前一后急冲冲穿村而过回了家。

一进自家院子,木连才松出口气,放下野兔要去剥皮割肉,还未动手,却见白狼挡在身前,大嘴一张,利齿叼住他裤带便往屋里拖,木连气得骂道,「又不是我想去相看人家姑娘,你吃的哪门子干醋。」

白狼低吠两声,却不松口,几下里咬开木连裤带,又往裤裆里一阵猛舔,木连招架不住,提溜着裤子让白狼逼进屋里,直退到炕沿,仰天栽倒,让白狼窜到身上压住了动弹不得,登时又气又臊,嚷道:「这才晌午,青丨天白日的,你要作甚?」

嚷完又放软声音央求,「你想要,等晚上我再让你弄,行不行?」

白狼哪里答应,低吠两声,爪子一划,将木连衣裳撕开,眨眼扒了个光溜溜身子出来,血红舌头吐出,低了头从木连脖子舔到腿间,直往臀缝儿里钻,热乎乎滑腻腻,只将木连舔得直喘,再说不出一句话,两条腿颤巍巍抬起缠在白狼腰间。

那白狼胯下早撅起根儿臂粗细的棒槌,见木连动了性,再不迟疑,一挺身捅进木连下面孔洞,大动起来。

这一番床事直有大半个时辰才完,只将木连折腾得浑身面条一般提不起半分力气,趴在炕上昏睡过去。

白狼见木连睡了,叼床薄被过来盖在他身上,自己紧贴着躺下,不一时也盹着了。

木连累过了头,这一睡直到太阳落山才醒,睁眼一看,身边躺着个赤丨裸裸男子,瘦长脸上浓眉入鬓,极是英挺,闭着眼正睡得香甜,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出,将男子蹬下炕去。

啪嗒一记巨响,男子摔了个四仰八叉,一下惊醒后又爬上炕来,揉着摔疼的屁股抱怨,「小连你又生的哪门子气,连个觉也不让人好睡。」

木连一张面皮阵青阵红,指着男子骂,「你才是抽得哪门子风,大白天门也不关便来弄我,要是让人瞅见,我还活不活。」

男子见他气得直哆嗦,晓得今儿个这事儿做过了头,忙陪笑道:「我不是让那李婆娘气着了嘛,无端端的给你做什么媒,让我心里怎生好受。」

一边说一边靠过来搂住木连撕磨,「你素来知道我心意,咱两个从小睡一起吃一起,我娘和你爹过世后咱两个更是相依为命,自幻成人身那日起,我便立了心意要同你厮守一世,那李婆娘冷不丁跑来做媒,要断了你我缘分,我如何不气,陈家姑娘再好,能像我这般日日陪你进山打猎?偏你还不肯回绝,我一时心急才憋不住拿你出火,好连儿,饶了我这遭,可千万莫往心里去。」

见男子提起旧事,木连垂了头不言声。

原来这白狼生父乃是云蒙山上成了精的狼王,一日出游撞见木家的白花狗,一时兴起结了遭露水姻缘,生下白狼这杂种来。待白狼长到三四岁上,同母亲跟着木家父子进山打猎,可巧撞上只熊瞎子,几个回合将木山同白花咬死,眼看木连和白狼也难逃一死,正是危急关头,狼王寻了来,救下白狼并木连,又传些道行与这儿子,送了他们下山。

白狼有这一番奇遇,自此便能变作人身,只他道行忒浅,唯有太阳落山方能化成人形,白日里依旧是只灰狗模样。饶是如此,白狼亦喜不自胜。木连失却亲人,只剩下这一个贴心伙伴,哪里还去顾他是人是妖,待白狼亲厚一如从前。一人一狗白日里同去打猎,晚上归来便睡在同一张炕上,天长日久,那白狼起了别样心思,勾搭着木连滚做一团,结成这段孽缘。

木连起初还不大乐意让人压着,日子久了尝出滋味,便由得白狼折腾,且知道他待自己的心意,心中欢喜,渐渐地娶妻成家的念头也没了,只想着同白狼厮守一世,此生倒也圆满。谁想今日撞见李婶热心做媒,木连抹不开面子直言不娶,招惹得白狼不悦,似也情有可原。

眼见说的木连消了气,白狼涎着脸又搂过来,摸着怀中精瘦结实的身子,不由欲丨火又起,伸手去掏木连下面,想再弄一回。

木连今日已是腰酸骨软,又见白狼犹不知足,登时火气腾地窜上半天高,双腿一并,打开白狼爪子骂道:「滚。」

说罢披衣起身,自去洗剥野兔烧火做饭。

白狼下面涨得老大却不敢造次,讪讪地跟在后面打下手,憋得难受实在挺不过,也只得打桶井水浇在身上,淋得落汤鸡般,这才灭了火去。

翌日一早,木连因腰疼懒怠上山,只在家硝制兔皮,白狼怕他又气,不敢招惹,自己进了山去打猎。

他前脚才走,邻家柴伯便进了门,牵着自家养的一只土黄母狗同木连商量。

「木连,你看我家阿黄也到了年纪,该配种了,全村公狗里数你家白狼壮实,往日里又喜欢同阿黄玩儿,大伯跟你合计合计,让阿黄留你家给白狼做几天媳妇,生几只好狗崽与我看家护院,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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