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阙秋[出书版]_分节阅读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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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玉阙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刘琦那件袍子底下什么都没穿,只因烛火昏暗,又一心在花本是否出错上,故而一直没有发现。

刘琦秀挺的阳物已经微微挺立起来,他用手握着撸了两下,道:「大人,小人的这里很是想您……」话音落下,人往桌子上一坐,两腿向着两边分开,露出后面那个私密地方,「还有这里……」

略有些充血的穴口外拖着一截金属链子,周围银亮湿润的应是润滑的膏脂,穴口一张一台显然是被充分开拓的模样,开合间可以看见垂在外头的链子连着一根玉势,那根东西正深埋在他的后庭里,因为这个姿势微微滑了出来,被那张开口的「嘴」一吸吮又给吞了回去。

严玉阙脑中已经完全一片空白,视线停留在那淫靡的地方,感觉体内好不容易克制而下的血脉又火热奔腾了起来。

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两步,心里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却不想刘琦手一伸直接将他拉到了跟前,两条腿缠上他的腰际,拉过他的手让他握着那玉势的尾端,手抽出来,再塞回去……

「大人不是最喜欢这样欺负小人?弄得小人这里饿得不行,只想着大人的东西……」

一边说着,一边解了严玉阙的腰带,褪下裤子,露出腿间的东西。

「大人,小人想要大人用这里……将小人深深地填满。」

柔腻的手指抚上自己的男根,只搓弄了两下,就从沉睡中醒了过来,精神奕奕地挺翘起来,宛如大鹏伸展的鸟首,又如狰狞张狂的蟒蛇。

心里最后一丝的犹豫,让严玉阙挣扎在悬崖的边缘,他皱紧了眉头,脸颊上有汗珠滴了下来,沉着声音,问道:「刘琦……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反复询问,又像是问着自己。

刘琦只是笑,凑上去用舌尖舔去严玉阙脸颊边上的汗珠,「大人心里不必有所负担,小人只想在最后这点时日服侍大人,一旦大人不再需要小人,小人一定从大人身边消失得干干净净,一丝痕迹都不留下。」

消失得干干净净?

想象了一下那样的情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似乎再次有某处「咔嚓」「咔嚓」地裂了开来,而这一次涌入的不是暖流,而是像是针扎一样的刺痛,这阵痛在胸口蔓延,让他几乎不能呼吸……在极度想要排解这股莫名苦痛念头的趋势下,他狠狠抽出那根玉势,不顾刘琦身体的痉挛抽搐,将自己发硬的热物用力捅了进去……

后半夜外头下起了雨,萧萧秋雨带落几分寒意,但这间房里的热潮却没有停歇,桌子晃动的嘎吱声,桌脚敲打青石板地面的叩叩声,和远处时不时传来的织机声,在淅沥的雨声里,交织成了一曲绵绵的情意。

偶有的低吟,起伏跌宕,婉转悠扬,让院里的秋海棠也羞怯地垂下了脑袋。

第八章

因为有了从连五那得来的两块残片,霓裳羽衣的花本已近完成,有了花本再让绫锦院上下一起通宵赶制,应该能正好赶上郡主的出嫁之日。

原本以为是根本无法完成的活,严玉阙差点要请徐丈人出面上报朝廷予以通融,用别的舞衣来代替这一件,却因为刘琦的坚持和努力而有了出人意料的结果。

严玉阙面上虽不表现出来,但对于刘琦所做的这一切,心里还是十分赞赏的,回想一下他来到绫锦院这两年,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绫锦院,看的最多的画面,便是他在挑花绷子前摆弄那些丝绵。

逢年过节,自己会放院里的绣娘织匠们出去走走享享乐,但刘琦大多是选择独自留下,尝以为他性情寡淡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但到了床榻间,他却像是换做了一个人,热情、妖娆,浑身上下从举止到言语都散着放荡勾人的气息,就像是藏在清幽山谷间的花朵,到了夜晚才会荼蘼绽放。

在霓裳羽衣快要完成前的几日,京城里来了一个戏班,据说还挺有名气的,在京城停留几日便会离开去到下一个地方,没想到平时对周遭事物都没有特别大兴趣的刘琦,却对这个戏班的到来表现出了一丝小小的期待。

「很早以前就听说这个戏班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瞧一瞧,后来去到江宁,正巧碰上那个戏班也来,想着偷偷溜出去看一眼,结果被师父抓了正着,戏没看成不说还挨了一顿不小的罚。」

说这话的时候,刘琦依然在挑花绷子前忙碌,说完正好编完一段,他动作利落地将棉线从竹片上取下来,放到嘴边用齿尖咬断,因为重复做了几次同样的事情,入了秋后天气又干燥,唇角被那丝线划出几道血印子,没有破皮,但细细红红的,留在白皙的皮肤上像是被猫儿用爪子挠了两下,又像是姑娘家故意画上去的妆容,远远看着,有几分妖媚。

严玉阙看着看着便忍不住伸手上去抓着他的下巴打量那几道细痕,嘴里却道:「你既这样想去,便就去罢,我准你一个晚上。」拇指在那几道红红的伤痕上轻轻抚过,想将那几道东西擦去,并不太愿意让人看到他这副模样。但毕竟不是真画上去的,虽搓红了他嘴角那片皮肤,红痕却依然还在。

刘琦沉了下肩膀,将严玉阙的手拨开,用着有些无奈的语气道:「还是霓裳羽衣比较重要,若是完不成啊……」然后学起了严玉阙的口气,「你是想要整个绫锦院陪你一起去送死吗?」「要是完不成花本,留着你也无用!」……哎,当下手的真战战兢兢,哪还有闲心去消遣看戏?」

没想到刘琦不仅语气像,连表情都学了个惟妙惟肖,令严玉阙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见自己把总是冷着一张彷佛刷过米浆的脸的严玉阙给逗笑了,刘琦也不由欣喜展颜,笑了一会儿之后,收敛了一些笑意,换上一片温柔,抓起严玉阙刚才被他拨开的那只手,让掌心贴着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刘琦似乎格外喜欢这样,每每如此便会露出愉悦惬意的表情,像只正被顺毛顺得舒服的小动物,眸眼深邃却也晶亮透彻。

「小人只要留在这里,好好完成大人吩咐的事情就很开心了……」

他就是这样,总是简简单单,又像是不经意的,便就把自己心里的倾慕之情给表达了出来,虽然听过了很多次,但严玉阙却觉得,每听他说一次,心里由此而起的悸动也更为明显。虽然刘琦说了要以完成霓裳羽衣的花本为首要事情,不过严玉阙还是在那个戏班将要离开京城前,订了酒楼里的一个雅座,带着刘琦来满足他这么久以来一直埋在心里的期待。

刘琦在知道这件事后,满脸的惊喜与雀跃,那天晚上在床榻上也更为卖力地服侍,专挑春宫册子上那些令人羞耻的交媾姿势诱惑严玉阙。极尽媚态的呻吟,令人脸红心跳的放浪淫语,让严玉阙也比平时更为激动,一不留神连自己都忘了节制,结束之后躺在床榻上几乎有种精力被抽走的错觉。

严玉阙甚至有些怀疑,刘琦说不定就是那乡野志怪传闻里专以人精元为食的狐狸精,不然为何自己一向禁欲,就算得了那病症之前,在情事上也十分寡淡,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能自己,一点都不像自己的行事作风。

但是这话他是绝对不会当着刘琦的面说的,若是白日,他只会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活,语气平淡地回道:「大人您今天日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大人您看一下」,而若是晚上,他则一定会一点点褪下自己衣衫,然后牵着自己的手到他身后那淫荡的地方,「大人不如亲自来摸摸看,若小人是狐狸精……这里总该有一条尾巴……」

严玉阙竟有些惊讶,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对一个旁人有着如此细致入微的观察?以致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可猜测到?

但是惊讶之后,严玉阙又很快将之撇到了一边,毕竟刘琦和自己在床榻上是那样的关系,多知道一些也不为过……

◇◆◇

刘琦一开始还满心期待着去看那个戏班表演,但是到了那天晚上,脸色却一直开心不起来,坐在围栏边,手肘支着围栏,手撑着脸颊,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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