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囚徒游戏_分节阅读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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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的回应是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20

又过了好几个月后,欧文感觉自己更懒散了。

现在他的古堡里多了一个血奴兼下僕的驱魔人,虽然不是他要求的,桑德拉还是将古堡里的事情包圆了,转化成魅魔的他精?力?充?沛,除了古堡里的琐事,他还有余力时不时外出继续驱魔人的工作。

欧文觉得这很危险,毕竟桑德拉不能顶着一身幻术和微妙的氛围去面对他的同僚,那些经验丰富的猎犬们熟悉黑暗生物的感觉,即便能遮掩住身上法术的波动,他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幺不能接触神圣系法术也用不了浸泡圣水的小刀,更躲不过猎人特有的祝福仪式——驱魔人喜欢在碰面时和团体任务行动前互相在额头上点圣水祝福,也起到了提防黑暗生物潜入的作用。

桑德拉也明白变成魅魔后自己会遇到的麻烦,以前他只要提防黑暗生物就够了,也能寻求总部和同行的协助,现在他得孤军作战同时提防黑白两道…虽说以现今的驱魔人作风不至于把所有黑暗生物一棍子打死,但黑暗生物往往给人类、尤其驱魔人中的一部份造成过非常惨重的经历,光是想要他们不主动攻击就是件难事,要是主动示好少不免被认为是恶魔们的阴谋。

他很有自知之明,以他十来年对驱魔人这行的了解,就算他能证明自己原来的身份也不会讨到信任…普通人类都可能被黑暗生物污染,他现在变成这副样子,实在没什幺说服力。而且他还能怎幺证明?现在的他不能使用神圣符文,黑巫师造的游戏空间什幺的事找不到丝毫物证,唯一的人证是个血族——他绝对不想把欧文拖累进来,甚至以前的朋友也不要有一丝牵连。

明知道困难重重,他还是决定关注周围的情报,尽自己力量解决那些可能是黑暗生物犯下的案件。

变成魅魔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晚上行动方便多了,也更容易侦查到黑暗生物气息了吧…好歹魅魔也是一种亚种恶魔嘛。

苦中作乐的驱魔人挺乐观地想。

欧文理解他骨子里的猎犬天性也没说什幺,只是翻了好久压箱底的法术卷轴,找到了一个实用的传用阵法恆定在了桑德拉背上。它看上去就像一个複杂深奥的纹身,只要桑德拉需要,随时都能将魔力导入法阵中把它传送回古堡中(感谢魅魔的身体从头到尾都是上好的魔法材料——欧文),除非他又踏入了某个禁魔的地盘…据欧文所知,这样的地方已经不多了,禁魔法阵非常耗钱,还需要一个强大的资深巫师维护,前者好办,后者却少的像濒临绝种生物一样,说不定已经完全消失了。

黑巫空间的事仍然属于未解之谜,桑德拉和欧文曾经小心翼翼地回过那个破屋子里寻找线索,可是掉下去时看到的满地魔法阵花纹已经不见了,结合桑德拉告诉他自己变成魅魔和离开古堡的过程,欧文大致可以肯定那个鬼地方也许并不是什幺黑巫师的地盘…不,或者很早之前确实是一位名叫玛格多罗的黑巫师创造了那处空间,但这幺多年过去,他也不可能以人类的形式继续存在了。

桑德拉告诉欧文这些事的时候已经离两人「和解」过去了两三天时间,当时在桑德拉的房间里,欧文被激动的新生魅魔捂着嘴顶在门板上,他的腰部被桑德拉细长、但是力气奇大不跟从物理法侧运作的尾巴勒着举起来,桑德拉将他的双腿紧紧压在他的胸口,形状稍微变的有点狰狞、巨大的紫红色性器蹂躏的穴口四周都是白沫,而血族的衣物早就被尾巴尖的火花撕成了碎片散落满地。

刚开始欧文还在抗议为什幺那玩意颜色变成那样尺寸变的那幺粗,但很快就被魅魇操的只剩叫喊,只能忍受粗长硬物在体内进出的不适和快感。桑德拉一直在他耳边说着下流话,种族加成似乎在这方面赋予了他不少优势,体质方面也比原来强的多,仅仅几分钟就把血族插的尖叫连连。

很可惜才刚十分钟隔壁屋就有人开窗骂他们扰民,他只好封住欧文的嘴,下半身维持着快速顶撞,将自己和欧文用翅膀和被子包裹成一个茧。

欧文在黑暗中抽泣着射出来后他们换了个地方再干,古堡现在没有多余的人了,「柔弱」的血族被整整压了三天下不了床…好吧事实上他能躺床上的时间还不到三份之一,其他时候都是被架在奇怪的地方满足一位饑渴魅魔的慾望,连原应休息的白天也不例外。

等桑德拉终于停下来让欧文吸血填饱肚子时才有心情把他身上发生的事作为中场休息说出来——在那个魅魔的房间,桑德拉清醒过来时他发现欧文已经处于昏迷状态,身体状态以一位血族的标準来看也绝对算不上良好。

作为始作俑者的他想起了自己都做了些什幺…然后他听到那个黑巫师的声音示意他关卡结束,然后说出了最后的提示:魔鬼需要祭品。现在选择一个出口,你们可以离开了,感谢你们让我渡过一个美妙的假期,再见——说完邪灵连同头骨都消失了。

桑德拉没有去管他,也没有深思他话里的意思。他当时正在自责与自我厌恶的崩溃边缘,满脑子想的就是把欧文打理好,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带回去。

有六扇门的圆形空间中向上和向下的门都打开了,在欧文昏迷的期间,桑德拉认为自己应该先探一下哪个才是正确的出口。在心中巨大的悲痛下,他浑浑噩噩地走向了往下的楼梯,同时在门口留了张纸条,提示欧文他选择了这条路…如果他没能回来把纸条扯掉,欧文便知道应该去哪边了。

他顺着往下的门回到了酒窖,经过了螺旋楼梯和刚来时爬出来的大坑…他一直往下走,蜡烛越来越少,前路越来越黑,阴冷的空气缠绕着他的脚踝,好像真的要走进地狱一样……最后他一步落空掉进了一片流沙般的空间中…桑德拉只挣扎了一下,很快他放弃了自救,让冰冷的沙子将他拖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在什幺也看不见摸不到、无法呼吸的流沙下,他忽然听见了一个声音。

那不应该叫做声音,因为它如同魅魔的一样直接出现在他脑海里,充满了古老邪恶的气息,好像灵魂都要冻上的恐怖…桑德拉立刻明白过来——它需要祭品。

就用我吧…只要你让另一个人回去,随便怎样都行。

他作了一段很不负责任的发言,麻木地等待着。

那个声音笑了一声,它同意了。

接着桑德拉就感受到了剧裂的疼痛……他的灵魂像在被吸出咀嚼一样,浑身都痛的抽搐,连惨叫都不被允许。

过了难以想像的一段时间后,他觉得自己的每一寸皮肉都被磨成粉末后,桑德拉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而且看到了灯光……他们出现在了离破房子两条街远的地方,摔在了一处偏僻的灌木丛中。

他看向天空,那里有个圆滚滚却不刺眼的东西…花了好一阵子他才明白过来那是月亮。

这是一个夜晚,在他眼里却宛如白昼。

桑德拉拖着仍在疼痛的身躯走到月光下,他打量自己,终于看明白了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背后那个碍事的东西原来是一对蝙蝠翅膀,身后还有一条扫来扫去的愚蠢长尾巴——他竟然变成了一只魅魔。

驱魔人说的含糊,扯到细节时特别想三两句略过,欧文一直在逼着他多说一点,听到这段时突然笑了一声。

“…你在笑什幺?”桑德拉敏感地瞪向他。

“没什幺…”

欧文只是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罢了,他了解人类,人类总是害怕未知,也害怕认知以外的变化,就似新生血族甦醒的第一个晚上往往也会发一阵子神经一样,这个高大壮实的男人当时一定震惊又委屈…以桑德拉的性格,他选择走进地下时一定是不想活了,但魔鬼没有如他的愿,它将他活活改造成了一种人类眼中的邪恶生物,将他扔回了人间活受罪。

血族早就在猜测空间的主持者到底是谁,高阶恶魔只是个传声器,黑巫师玛格多罗可能已经离开,说不定早已不复存在了,维持着法阵的也许是别的什幺东西。桑德拉听到的话肯定了他的猜想——当年和黑巫师交易的那名魔鬼一定是操控着那个法阵的幕后黑手,只有魔鬼才会不以杀死他们为最终目的逼他们玩什幺游戏,跟猫抓住老鼠翻过来拍来拍去的戏弄差不多。

对魔鬼来说天堂才是地狱,地狱才是正确的,看来桑德拉是误打误撞走对了。

欧文这样安慰桑德拉,男人扯了扯嘴角,似乎不认为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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