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田头上渗出豆大汗珠，他声音颤抖喊奚姚的名字。
“怎么了？”察觉对方情况不对，奚姚马上趴过来。
“刹车，刹车失灵了。”李保田听到自己的上下牙齿止不住的打架。
“你先冷静。”奚姚脸上血色尽失，一听这话再看李保田的状态就知道大事不好。车子依然匀速向前行驶，李保田抖的不行，奚姚只能按住他的肩希望给他一些镇静。
或许是曾经死过一回，他紧张、害怕却依旧还有理智存在。
另一只手捞起手机给长孙司延打电话。
奚姚眼睛直视前方，看着躲过去的一辆又一辆汽车，耳朵里听着呼叫的声音。手在颤抖，全身肌肉无力又紧绷想发泄自己害怕的情绪却又艰难克制住。
“到湖城了？”长孙司延最后接起电话时奚姚突然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什么。“怎么不说话？奚姚？”
“嗯……”回答一声，他才发现自己嗓子干的要命。
“怎么了？没喝水吗？”
“你现在听我说。”声带发出的声音都在颤抖，奚姚用尽最大力气安抚心脏。“我们的车子刹车失灵了，现在车速不算快，却找不到能停的地方。”
他像是复读机一样将刚才李保田哆哆嗦嗦说给他的话都重复一遍。
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时间和他赛跑一样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嗖，又是一辆车过去了。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再没下去过。
“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别太难过。”
“现在不要说这些，告诉李保田！紧贴着路边的栏杆走争取减速。”长孙司延的声音突然大起来。一向镇静的声音此时也蒙上紧张。
奚姚又把话传递给李保田。
“护住你们自己的头部，然后拉手刹，不要拉太快，慢慢来。调档到低速档。”
李保田颤抖着手，一项一项照做。和旁边的护栏相亲相爱，车子的倒车镜已经被剐蹭掉飞溅出去，车身和护栏之间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就像是死神拿着镰刀悬在上空。
车速慢了不少，虽然没有走高速，原本车速仍然不低，一系列措施下来虽然有所作用也还是让人头疼。
李保田咬咬牙，让奚姚坐到左侧，另一边没有人的副驾驶则直直冲着路边的树撞过去。
砰的一声，车子和树撞在一起。
剧烈摇动，电光火石间奚姚及时护住头部，前面驾驶座的安全气囊也弹出来保护李保田。
掉在地上没有挂断的电话将一切情况都传送给那边的长孙司延。
黄诚大概从来没见过老板这个样子，即使是其他的商业上敌手做了什么也不会让他生气到这个程度——直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
“是车祸，黄上书去调取星光那边的监控录像我要知道是谁碰过奚姚的车子，查奚姚到了哪家医院我现在开车过去。”长孙司延刚说完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发出轰鸣声飞快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助理们面色严峻，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却联想到了整件事情。
老板娘有难！
……
围观群众已经打了救护车电话。
从车上抬下来两个昏迷不醒的人。
“那不是奚姚吗？”
“对啊对啊，看着很像啊。”
围观的人纷纷掏出手机，明星车祸这种事可不常见，赶紧拍照留念才是真。
也亏了这些围观群众，黄诚很快便查到奚姚所在医院报告给长孙司延。
等长孙司延到地方，奚姚已经清醒，李保田伤的比较重就算有安全气囊也还是伤到头部，而且全身上下多处骨折，尤其是肋骨。
就算伤得不重，奚姚还是被绷带包起来一点都看不到之前盛世美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