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燃烧吧,弟控!_分节阅读_179

夏夕雨Ctrl+D 收藏本站

你有谱,我没有啊!阿次蹙眉暗想,这么拖着不是办法,有必要尝试从其他渠道打探了。于是,他利用午休时间,溜达到春和医院找夏跃春“联络感情”。

……

“你这是在为难我。”夏跃春摊开手,说得很是无奈,“这是个人隐私,我的医德不允许我把任何人的身体状况泄漏给其他人。”

阿次皱了皱眉,说:“可是据我所知,家属应该有知情权。”

“说得对。但是你怎么证明你们是亲属关系?”

“这还需要证明?”阿次指着自己的脸说,“我们是双胞胎啊。”

“抱歉,我近视,看不出来。”夏跃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以证明自己的说辞。

阿次看出他在找借口推辞,不悦道:“如果没有关系证明就不能透露病情的话,我出车祸时你为什么要通知他?为什么每年都把我的体检报告拿给他看?凭什么他能有隐私,我就不能有!”

“如果你认为我泄漏了你的隐私,可以去告我。不过貌似已经过了诉讼时效。”夏跃春仰头望着他,气势上却不输分毫。

阿次瞪着他僵持了几秒,见对方仍没有松动的意思,才改了态度,低头道:“其实咱们都是为他好。如果他真的病了,让我了解一些饮食作息的禁忌,也能帮着监督,配合治疗……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别说得这么义气,你也没少让我背黑锅!”夏跃春皮笑肉不笑道。当年阿初怪他泄漏了董事长的身份,造成兄弟不睦,害得他百口莫辩。到现在都不知道杨慕次这小子是从哪打听到的,更不知道为什么会赖到他头上,“别总等别人公布答案,你要是有心,自己去观察。”

“不用你提醒,我也会观察的。”阿次知道问不出什么新鲜的,也不再浪费时间,“走了。”

他快走到门口时,听到夏跃春又低声说了一句“你得快点,时间不多了。”

他心中一沉,转身急问:“你说什么?”

夏跃春指指墙上的钟,说:“你们不是一点半上班吗?还差5分钟就到点了。”

“谢谢提醒!”阿次咬牙说完,“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这次谈话并不是一无所获,夏跃春的反应很不正常。如果他想帮阿初隐瞒病情,完全可以佯装并不知情;如果阿初想装病,或是夏跃春单方面无中生有,也大可以像骗追命那样言之凿凿。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种“我知道,但我不说”的态度。由此可以肯定,夏跃春并没按照阿初限定的方式出牌。而那句有意无意说起的“时间不多了”更是增加了阿次的压力,好像再不冲破迷雾,就会失去一切。

晚上阿次拽着阿初进屋,把房门一关,沉声说:“我今天去找了夏跃春,他都告诉我了。你……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什么啊?”阿初被他严肃的表情逗笑了,“他告诉你什么了?你都把我弄糊涂了。”

“那我就再说明白点,他告诉我你病了,还让他瞒着我……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可靠吗?”阿次清楚,大哥不是随便诈一诈就全招了的那种人,所以必须押其中一种可能。就算猜错了,也能根据大哥的反应做排除。至于对夏某人,他没有半分歉意,因为这一切都是不配合调查的代价。他垂下眼,沉痛地说,“到了现在,你还要在我面前装没事吗?”

“我装什么了?”阿初挑眉反问,见弟弟难过的样子,也没了脾气,“阿次,你别这样……好吧,我坦白。其实是这样的,顾惜朝因为一场假病回心转意,跃春就建议我也装病骗你的关心。我当时确实动心了,但是执行起来有困难:一来你已经够关心我了,没必要再节外生枝;二来你的观察力很敏锐,容易发现破绽,我们反而弄巧成拙;三来万一你信了,必然会难过,我也不忍心。所以说说也就算了,后来也没再讨论过,没想到他会直接跟你谈……”

“你是说,全是夏跃春在故弄玄虚?”阿次蹙着眉思考,照这个说法,夏跃春的反应就解释得通了。虽然姓夏的没说过那些话,但话音里确实有吓唬他的意思。

“当然,我也有错,一开始就该明确否决这个提议,而不是和他商量着合伙骗你。”

“我真不知道该相信谁说的。”阿次其实已经信了,或者说他迫切希望阿初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夏跃春那句“时间不多了”总在脑海中回放,随之而来的还有令人窒息的恐惧感。

“我的可信度比他还低吗?”阿初撇撇嘴,很受伤地说,“我说真话你都不信,唯一一次和别人商量撒谎,还没说出来,你就信了。”

“可是夏跃春还说什么时间不多了……”

“瞧你,又上当了!都说是骗你的,还当真!”阿初摇摇头,“真是个孩子,太善良了……”

……

隔天阿次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重新想了一遍,仍觉得不踏实——阿初什么时候大方承认过算计他的事?钙镁片那出儿耗了几个月,瞒不过去时才肯说实话。这回怎么还没审,就痛痛快快招了?可眼下再去问阿初,除了“你还当真呐?又上当了。”根本得不到其他的回答。夏跃春那厮就更没的谈,去了准又被说成“没义气”。他试着找追命了解假生病期间在医院的见闻,也是一无所获,最后只能走回自己调查的老路。

阿初的饭量没减,体重没增,连性生活的时长都没打过折扣,完全没有重病患者该有的症状。如果非要在鸡蛋里挑骨头的话,只能说他的酒量不怎么样,应酬回来通常都是倒头就睡。但这也可以作为他没生病的间接证据——毕竟是做过医生的人,不可能明知道自己有病还这么豁命应酬。两周过后,阿次已没了猜疑,只觉得夏跃春多事又缺德,活该背黑锅。

然而,他还没踏实两天,不安感就又回来了。

他无意间发现床头的抽屉里多了瓶药。在网上检索标签上的英文,才知道是安眠药。

阿次不禁起疑,大哥平日里吃得香,睡得好,要安眠药做什么?如果这真是安眠药,倒也没什么,毕竟失眠不算大病。怕就怕表里不一,这是阿初常用的伎俩,比如孩子们深信不疑的“撒谎解药小瓶子”里面装的全是鱼肝油胶囊。谨慎起见,阿次取了一片药放在口袋里,拿到技术组,再次拜托小吴帮忙化验成分。结果证实,这药确实是镇定催眠类药物。

阿次仍感到不安:“你帮我想想,除了失眠,还有更严重的病需要服用安眠药吗?”

“有啊!”小吴老实地回答,“精神病可以拿它自杀。”

“不可能!”

“什么意思?是不可能精神病,还是不可能自杀啊?”小吴好奇地问,“到底是什么案子啊?讲详细点,我也好帮你分析啊!”

“没案子。是我大……大学同学,我发现他在偷偷喝这种药。可他又不像会失眠或是抑郁的人,我担心他隐瞒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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